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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交易(46)【CP完结】

作者: 迷幻的炮台 阅读记录

在等待的时候沈白詹才又回过味来,还真没有人叫过自己狐狸精。

少年称费斯理是父亲,但是沈白詹从来都不知道费斯理居然还有个儿子。不过也不奇怪,费斯理有个种也挺正常,人在江湖飘哪能片叶不沾身?

少年换好衣服重新站在沈白詹面前,沈白詹满意的点头,总算像个孩子样了。

“你这个狐狸精!”少年骂道。

“你真是费斯理的儿子?”

少年将头扭到一边不回答,眼神凶恶还真跟费斯理生气的时候挺像。他的眉眼比费斯理要柔和一些,瞳孔也是纯黑色,显然他的母亲是个国人。谢江余长得好,费斯理也很不错,这大概就是家族基因。

“你叫什么?”沈白詹又说。

“你不说我就告诉你父亲。”

少年狠狠瞪了一眼沈白詹,沈白詹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往少年身上砸,医生连忙拦住沈白詹,“您注意伤口。”

少年体型撑不起沈白詹的衬衫,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沈白詹顺手提了提他肩膀处宽裕的部分自语道,“还没长大啊。”

那个时候他跟费斯理也差不多也是这样,穿什么都撑不起来。

“费渚白。”

“你父亲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沈白詹随口一问,费渚白居然回答他。

“我妈给我起的,你是不是要做我小妈?”

“不做。”沈白詹忍不住摸了摸费渚白的脑袋,“有你妈妈,我就不做你小妈了。”

“我妈死了,所有人都争着做我妈,你说你不想做?!”费渚白立刻炸毛,“装什么装!别碰我!”

沈白詹笑道,“你今年也就十七八岁,你猜我什么时候认识你父亲?我大约二十岁就认识你父亲了,认识的时候好像二十岁生日还没过。”

沈白詹小时候上学早,幼儿园直接读中班,等到上小学的时候年龄不够父母还花钱找了小学老师,他比班上的许多同学都小两三岁。

“为什么你要来找我而不是找费斯理其他的情人?”沈白詹猜测费渚白并不知道他和费斯理的事情。

费渚白:“他大张旗鼓带人回港谁不知道?”

很好,现在在香港。

沈白詹看了下医生,医生立即低头。

费斯理踩着晚饭饭点出现,正好沈白詹与费渚白各坐餐桌一头用餐。

这位是回来抓儿子的。

沈白詹从事记者工作多年,就喜欢看好戏,尤其是父子大战这种貌似势均力敌实际上局势一面倒的好戏。

费斯理是真打,他一伸手助理便将枪送上来,费渚白指着费斯理大吼:“你敢!老家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养其他儿子!”

一边吼,费渚白一边蹦到沈白詹身后用沈白詹当挡箭牌。

费斯理的枪口指到沈白詹身上,沈白詹身上有伤不便走动,他看着黑漆漆的伤口冷笑:“我去你妈的。”

不仅费渚白愣了,在场的所有人顷刻间大气都不敢出,沈白詹骂了费斯理。

费斯理放下枪冷道,“你跟我上来。”

沈白詹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费斯理上了楼。他这几日除了他自己住的房间根本没去其他房间,费斯理将他领到书房内,沈白詹自动找了个椅子坐下。

“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吗?”费斯理关上门。

“不,是我胆大了。”沈白詹看着费斯理说,“迟早都要说清楚,现在是个好时候。”

费斯理缓步走到沈白詹面前,伸手抚上沈白詹脖颈,沈白詹仰着头看他。费斯理摩挲沈白詹脖子上那道浅浅的伤口,忽然手掌完全覆盖沈白詹的咽喉用了点力。

“咳咳。”沈白詹立即咳嗽了几声。

“我和谢江余上床你生气吗?”

费斯理一动不动,沈白詹用抓住费斯理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的手腕。

费斯理看着他面前的青年,面色憔悴却依然漂亮,青年露出嘲讽与不屑挑衅。

“从都到尾都在耍我,你和谢江余一起把我玩的团团转。表哥和表弟,你们兄弟两配合的真好。我是害怕你,是因为我怕死,你在我面前杀人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不要随意试探你的底线吗?”

“现在我已经快要死过一次,趁着我还没康复你直接杀了我也好过现在这样羞辱我。”

“你不必生气费渚白。”费斯理说,“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沈白詹噗嗤笑出来,“你怎么还不明白,你说你会等到我真正离开商尧的时候,可是我现在就算是离开他又如何?你根本不爱我,又为什么要我爱你呢?”

爱根本不是轻易就能说出口的字,比喜欢更不容易的就是爱。

“有我和没我你都能过得很好,这几年不就验证了你并不是完全需要我。”

“你既不需要我的爱也不需要我的身体,你到底图我什么?”

沈白詹时隔几年终于问出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但下一刻他的眉心便被费斯理印上一个吻。

第39章

被人掐住咽喉相当于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主导能力,沈白詹逐渐收紧放在费斯理手腕的手,指甲嵌进他的肉里,费斯理面不改色依然掐着沈白詹,但没继续用力。

虎口处正好挨在咽喉,受到挤压的是脖颈两边,肩膀上的伤口疼得突突直跳,沈白詹道:“我伤口可能要裂开了。”

“裂开你就能记住今天做错了什么。”费斯理说。

沈白詹另一只手挑开他衣领处的衬衫扣,直接将手指伸进今早刚换好药的纱布内,整个指尖都浸湿后他才拿出来,慢慢放到费斯理下唇。

费斯理盯着沈白詹,沈白詹弯眸笑道:“伤口真的裂开了。”

“其实我真的挺害怕看到血的,我自己的怎么流都可以,但是我害怕别人的。小时候看到伙伴们踢足球摔倒擦破的伤口,只要见红我就害怕,我的腿就会抖。”沈白詹慢慢说,“你害怕过血吗?”

“没有。”

“所以你不害怕不代表别人不怕。”沈白詹蹙眉。

“每次看到血我都会吓破胆,但是你总是要把我带在身边以为这就是对我的好。你从来都不问我愿意做什么,不愿意做什么。你手上握着别人的命,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和他们一样可怜。”

沈白詹简直听烦了费斯理说留他在身边是因为自己漂亮,世上那么多伶俐漂亮的孩子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如果我没有上天台就好了。”沈白詹遗憾道。

“但你会过得更惨。”费斯理说。

没有了后台靠山的记者,更何况还是沈白詹这种性格的记者,如果有人要整垮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沈白詹庆幸,庆幸他能认识费斯理,相应的他也后悔,后悔自己的人生从此要加上费斯理这个挥之不散无法逃避的阴霾。

血液干涸在嘴唇上,费斯理忽然松开沈白詹抽身离开,他一开门就看到费渚白站在门口,费渚白往房间里望,沈白詹慢条斯理整理着衬衣,抬眼道:“我需要医生。”

“你不需要。”费斯理停下脚步。

沈白詹又去看费渚白,费渚白挠挠头跑下去了,不一会带着医生上来给沈白詹换药。

沈白詹坐在椅子上,医生叫他抬手他就抬手,叫他侧过身就侧过身。费渚白坐在沈白詹脚下,拉了个抱枕垫在屁股下。

“看够了吗?”沈白詹问道。

“没有。”费渚白说。

沈白詹扬手朝着费渚白的脸砸了个抱枕,费渚白跟碰瓷似的,抱枕还没砸到便自个躺到地上嗞儿哇啦乱叫。

像夏天令人心烦意乱的蝉。

“我是你小妈,非礼勿视。”沈白詹说。

费渚白双手交叉垫在后脑勺,“你下午不是还说不是我小妈?”

“非礼勿视。”沈白詹抬手,医生给他穿上衬衣。

“您这几天注意身体,伤口再裂的话会很麻烦。”医生说。

等着医生走后,费渚白又迫不及待问沈白詹,我父亲那么猛你浑身上下就没几两肉,能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