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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宅又名我才不怕鬼嘞(10)

作者: 糖里有毒啊 阅读记录

阮德这般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往后院走去了。

“哎呀,这是侄儿家的吧,长得真是标致,柯儿好福气呢!”

女人瞧着白小梅仿佛就打心眼儿里的喜欢,她快步上前去想握住白小梅的手拍一拍,阮柯却是快了一步拉着白小梅就让她往自己身后躲,睨视着脸色一僵的尹娘,凉凉道。

“我家的就不用你这外来的这般殷切了。”

尹娘收回手,在阮柯面前站定,讪讪笑道:“柯儿这是说什么呢,老爷虽没八抬大轿将我迎娶过门,可按辈分来算我也是你们的伯母,怎能是外人呢?”

阮柯抿着唇,也不应话,只是淡漠地盯着尹娘,直到尹娘终于意识到什么,收回了在白小梅身上的视线,与阮柯对视后又立刻别开了目光,笑容僵了僵:“如此我便先去煮茶,劳烦柯儿和小梅在前厅等我片刻了。”

说罢便行色匆匆地离开,仿佛阮柯是什么豺狼虎豹。

“阮郎,我们错失了一次好机会。”

白小梅轻摇头,对于阮柯的阻拦表示不赞同。

阮柯抿唇,不置可否。他转身紧盯着面无表情的白小梅,神色显得愈发凝重与惆怅,他忽开口轻声询问,声音竟有些颤抖。

“团团不怕么?”

白小梅听着愣了愣,抬眼看向表情紧张的阮柯,心头倒是被一双小手扯住了,她一时道不明这种滋味。

“怕什么?”她反问。

阮柯却不答,垂了眼帘,他神色忽然显得那般落寞与忧伤,他轻轻道:“我害怕。”

那抓在心头的小手猛然间用力,白小梅睁大了眼,那方才道不明的滋味此刻是呼之欲出了。

她声音颤了颤,依旧反问着一样的话。

“怕什么?”

阮柯抬眼看向白小梅,也不作答,静静与她凝视了片刻便伸手将她抱入怀中,紧紧抱着,脸庞挨着她柔顺的丝发。

“怕极了……”

最后他也不过嘟嘟喃喃了这么一句,说不清道不明,白小梅却仿佛什么都懂了一般,心头的悸动比以前似乎更明显了些。

――――――

“这上陶的茶也不过如此,还比不得东街赵小二自家磨的。”

阮柯品了一口便将茶杯搁下了,往前推了推,仿佛这是什么毒药一般,也顺手夺过了白小梅手边的茶盏。

“团团不要喝这个,回家我煮浮山的云茶给你解渴。”

白小梅抬眼瞅了瞅阮柯,又看向笑容僵硬的尹娘,终是没说什么,乖乖坐在一旁静静等着时机。

尹娘施施然走过去收了茶盏,轻声道:“倒是我的不是,煮的茶不和柯儿心意呢。”

阮柯嘴角不过轻扬,而怎么瞧都是不屑的哂笑。

近了。

白小梅抬眼,心头默念着。

尹娘就在桌案前,离他们很近,将阮柯不喝的茶盏又端回了托盘,方要端起托盘时手又顿住了,她站在原地,转头望向了白小梅。

尹娘正想对白小梅说些什么。

而说时迟那时快,白小梅目光一冽,袖中的符箓不知何时被拿出,她一个反手就将她贴到了尹娘那只未收回的手上。

看到自己就这么莫名被贴上了符箓,尹娘的脸色彻底变了,她僵在原地睁着眼盯向依旧面无表情的白小梅――仿佛她方才什么也没做一般――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瞪瞪瞪,瞪什么瞪!”

阮柯不爽了,站起身就拉起白小梅离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尹娘远一些,然后还是觉得不爽,于是转头又反瞪尹娘,手紧紧抓着白小梅――天知道他有多紧张,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却依旧紧张得不行,就怕出了什么变故啊。

尹娘被阮柯这么一瞪反倒回过了神,她的身子动弹不得却丝毫不影响她端庄姽婳的模样,她嘴角轻扬,说不出是嘲讽还是释然。

“你们早就发现了?”

阮柯白了一眼:“又不是傻。”

尹娘总是被阮柯没好气地噎话,她倒也不生气,脸上是恬淡的笑容,也不多言什么了――一副任他们处置的模样。

“我听闻妖魅鬼怪有采阳补阴之邪术,你可是用了?”

“啊,很令人不耻,不过妖魅鬼怪之物都晓得的害人之术,没什么不可以用的。”

不知因何而来,想必积怨极深。

不知为何,白小梅脑海中闪过了这句话――古国习泱所奉教义――她从茶馆的说书先生口中听来的。

――――――

事后又如何?

曲闲说小道自会解决。

“曲道长。”

曲闲讶异地看着亲自登门的白小梅,环顾了一下还未见阮柯的身影。

“阮郎昨夜着了风寒,身体不适着呢。”白小梅轻声说道。

曲闲收敛了神情,微笑地看向白小梅,轻颔首:“白姑娘。”

白小梅轻点头却不再言,低眉顺眼,一副乖巧模样,神情却很淡漠。

曲闲只得再次开口:“白姑娘何事来寻小道啊?”

白小梅这才抬了眼:“为这尹娘之事。”

――――――

“尹娘生前也是人,还是个闺中小姐,生于商贾之家却也是知书达礼。”

白小梅安静听着端了木凳坐于一旁的曲闲讲话。她点了点头,伸手轻抚了下阮柯已经降了温的额头,心头舒了一口气。

曲闲继续说时却不免将目光落到躺在床铺上的阮柯,盖着棉被,被裹得严实,火炉球儿也被烧得红通通的。他觉得虽然外头冷了些,可也不至于如此吧,他一小道长也没裹成个圆球呀!

哼,生个病都这么矫情!

曲闲腹议着,埋怨阮柯这个护妻狂魔不许白小梅多在外头逗留,尤其是同他见面,这不,他千里迢迢从西市东巷的暂居之处屁颠屁颠地跑来了,只为了给白小梅讲尹娘的故事!

“白姑娘,小道近日腿脚不便啊……”

他是这么推辞的。

白小梅什么也没说,直接用手比划了一个二。

曲闲表示懵逼。

只见白小梅又做了一个一的手势,然后摇摇头,继而比划了一个三,又摇了摇头,最后重新做了一个二的手势,慢慢地点了点头。

曲闲顿时瞪大了眼,表示秒懂!可不就是他同楚越的讨价还价嘛!

“咳,既然小友身体不适,我也就去顺道瞧瞧他吧。”

于是曲闲屈服了。

曲闲瞪着躺着十分恣意,分明在假寐的阮柯,扬了扬僵硬的嘴角:“白姑娘我们去外头谈吧,不是说小友大病初愈么,扰了小友休息可不好呢。”

白小梅眼都不抬一下,听着曲闲这般说了也觉有道理,轻点了下头就准备起身来。

阮柯反手就攥住了白小梅的手,睁眼幽幽地盯着曲闲,瞧得曲闲只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白小梅伸过另一只手轻拍了拍阮柯的手背,重新坐了回去,轻柔询问着:“可是吵醒你了?”

阮柯目光自曲闲身上移开,望向身旁的白小梅瞬间就柔和了眸色。如果方才落到曲闲身上的眸色是浓墨,此刻便是已经揉进了水的浅墨。

“没有的事儿。不是说要听故事么,正好我也来听听?就当消遣了。”

这是在消遣他啊!

曲闲心里默默嘀咕着。

阮柯顺着白小梅扶起他的力道靠在了白小梅垫好的床头上,脸色有些惨白,此刻却笑眯眯地看着曲闲,看得曲闲直想抽他两下――好吧,他不敢。

“曲道长继续说呀,我和团团这都洗耳恭听着呢!”

阮柯说着就捏了捏白小梅的小手,看得曲闲一身鸡皮疙瘩,反手就想抽阮柯两下――好吧,他不敢。

曲闲虚咳了一声,朗声道:“既然小友身子已经无恙,小道也就放心了。关于尹娘,这得从阮德北上去来往生意说起呢……”

第6章 罪魁祸首

阮德北上去谈生意时与一家商贾相谈甚欢,巧合间瞧见了这家商贾的女儿,顿时觉得被勾得神魂颠倒,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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