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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宅又名我才不怕鬼嘞(15)

作者: 糖里有毒啊 阅读记录

嘀咕着什么?

这个命相不好。哎哟,这个要倒大霉啊!啧啧,命途多舛。哎呀,造化弄人!

咦?这个命相不错,平步青云啊!

“曲闲。”

曲闲愣了下,收回心神来,看着眼前之人,莞尔一笑:“慕容家的。”

――――――

慕容安邀曲闲楼上喝酒,曲闲自然不会拒绝。他们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因为曲闲喜欢闲着没事往楼下瞅。

“咦,这不是阮明么?啧啧,印堂发黑,有妖物缠身哟。”

曲闲嘟嘟喃喃着,而慕容安终于开口了,却是一声轻笑。

“这么轻易就跟陌生人来喝酒,怎么,不怕我下毒?”

曲闲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相貌清秀的黑衣男子――这个家伙的皮肤很好,肉眼能看到的好,这让曲闲不由想到了阮柯。

啧,东丹多美男,好气哦!

曲闲轻扬下巴:“若是甘露,下了毒又何妨?”

说罢曲闲还真的就一饮而尽杯中玉琼,眼睛顿时一亮,轻叹:“当真是甘露啊……”

“甘露?”

慕容安嘴角轻扬,将杯中的酒倾倒在了地上。

曲闲瞪大了眼,蹭地就站了起来:“你这是暴殄天物啊!”

话音未落就是一阵晕眩感,他怔愣地看着面前那个安静坐着的美男子,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没脑子了。

慕容安嘴角依旧扬着那抹恬淡的笑容,好笑地看着被迷倒的曲闲,重复着曲闲方才的话:“若是甘露,下毒又何妨?那真是抱歉,让你如愿以偿了。”

――――――

曲闲幽怨地瞪着面前这个端坐着,静如处子的男人。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被反绑的手,陌生的室厅,陌生的男人――他明显是被绑架了。

“慕容家的,你这是做什么?”

曲闲怒极反而笑了,透着难以言说的凄凉意味,仿佛是信错人了的可怜模样。

“绑架。”

慕容安瞧曲闲已经醒了便搁下了手中的酒杯,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放于腹上。分明是犹如山大王般痞气的动作,慕容安却能端出一副自是上等人的贵气姿态。

神情淡漠,一副禁欲模样,仿佛什么都不甚在意一般,偏偏手段又这般恶劣。

曲闲咬牙。

“绑我做什么?”

“威胁。”

“哈?”

慕容安抬眼看向曲闲:“不懂?”

“……”

曲闲抿唇,目光闪烁了片刻,轻声道:“绑我有什么用,你是太高估小友对我的在乎了吧?”

“嫉妒?”

“嫉妒谁!”

“他的妻子。”

曲闲翻了个白眼,觉得不能和这个家伙好好说话了。

好像的确不能好好说话,若不然他也不会被绑架了。

“曲闲?”

“……”

曲闲作望天状,一副我就不说话你奈我何的表情。

慕容安轻笑,端着酒杯走到曲闲面前,将酒杯在曲闲面前晃了晃。

曲闲视线立马就落在了酒杯上,还有那扑鼻而来的醇厚的酒香――若是没有猜错,这就是今儿在酒楼喝的那种酒。

而一想到自己因为这酒被下药了,立马别开了眼,冷哼道:“同样的当我是不会上第二遍的!”

“这个没下毒。”

“……”

慕容安端着酒杯,不骄不躁。

曲闲的视线四处飘,时不时瞄两眼酒杯,纠结得不行,最后索性正眼看向慕容安,扬声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他的妻子。”

曲闲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慕容安:“打听有夫之妇的事儿可不是君子所为。”

“打蛇打七寸。”

“那是大墉的俗话。”

慕容安不以为然:“拿东丹的话说便是挖眼剜心快过花架子没用的。”

曲闲听得一脸懵逼,可是意思还是懂了:“这么残忍!”

“有用就行。”

曲闲沉默,突然觉得眼前这家伙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些,他干笑了几声:“你大墉话说得很不错嘛。”

的确,慕容安话不多,可是每一句吐字都非常清晰。东丹同大墉人相貌上说不出有多大区别,若真说区别,那么就是东丹人的皮肤偏白些,而东丹有其自己的语系,那是同大墉不甚相同的。

阮柯和楚越在大墉生活了这么久,一般人看不出他们是东丹人,这曲闲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慕容安能把大墉话说得这般流利,这让曲闲挺吃惊的。

慕容安听曲闲这般说,低头看了眼他,轻声道:“我的母亲是大墉江南人氏。”

“咦?”

“江南紫云县。”

“老乡啊!”

曲闲眼睛一亮,看着慕容安瞬间就觉得顺眼了许多。

慕容安看着曲闲这心大的模样,嘴角微扬,将酒杯递于曲闲唇边:“喝不喝?”

“喝!”

曲闲还真就喝了慕容安喂的酒,喝完不由再次谓叹:“甘露啊……”

忽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儿,曲闲又瞪向慕容安:“给我松绑啊!”

“不。”

“?”

慕容安转身回到桌案旁,将手中酒杯搁置,他背对着曲闲,轻声道:“这是东丹皇室特供的酒酿,叫月色。”

“月色……”

“我在里面下了点料,叫迷迷。西域那儿有类似的药,他们称之为蒙汗药。”

“!!”

曲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盯着转过身微笑看着他的慕容安,只觉得这家伙的心黑不拉唧的,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你说这次没下毒的!”

“骗你的。”

“……”

曲闲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又被迷晕了。

“大墉人真好骗。”

这是慕容安看着又昏睡过去的曲闲,自顾自喃喃的话语。

――――――

曲闲觉得有些生无可恋,说什么也不接受慕容安的投食了,就怕慕容安又给他下那什么迷迷。

这也就导致了他现在饥肠辘辘的难受――他已经一天没进食了。

慕容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把他扔在这里也不给他松绑,而且被他义正言辞地拒绝吃晚饭后就没有再来过。

他突然愿意被毒死。

外头天色渐黑,他也不晓得时辰,气愤又无奈――他现在很饿。

“慕容家的真是过分,一点都不可爱!谁来救救我啊!越越!小友!师傅!师弟!”

曲闲喊累了,就继续窝着,觉得全身酸痛。天杀的慕容安,连绳子都不给他解,可怜他小道士手无缚鸡之力,把门一锁,他根本逃不了的好么!

尽做些多此一举的事情……

曲闲突然有点感伤,觉得人心贼坏了,要是都像楚越那般耿直该多好。

“越越……”

“曲道长常算他人命格,料得他人之事,可是曾为自己算过有此一劫?”

耳边传来熟悉的轻笑声,曲闲错愕,倏然抬头望去,果见楚越正站在他面前,嘴角扬着难得促狭的笑意,安静地看着有些狼狈的他。

曲闲苦笑不得:“道人不自算,我生死由命。这是规矩。”

楚越给曲闲松了绑,曲闲晃悠悠地站起来,直喊晕乎,腰酸背痛腿抽筋,慕容家的贼坏心。

“饿了?”

“快饿死了!”

“想我了?”

“呸呸呸!”

――――――

曲闲一回阮府就发现了不速之客――他端坐在那儿,手中拿着一个酒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慕容安!

简直出于下意识地反应,曲闲往楚越背后一躲。

慕容安看着跟楚越一起回来的曲闲也没觉得惊讶,他双眸含笑地冲他们点头致意,搁下了手中的酒杯。

“小友,慕容家的绑架我!”

曲闲想来个先发制人。

阮柯白了曲闲一眼:“要不是慕容安绑架了你,我也不会坐在这儿跟他说话。”

“?”

“你以为越越是怎么找到你的?”

曲闲看向楚越:“不是靠感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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