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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有钱的他[快穿](29)

作者: 凌零祁 阅读记录

不多时,老板便将一屉包子送上桌,紧接着便是两碗荷叶粥。

“老板,等下!”李景行把老板叫住,手指着两碗荷叶粥问,“老板,你干嘛只给一只汤匙?我们有两个人啊?你不会让我俩用一只吧?”

“啊……抱歉抱歉,我给忘了。”说着,老板朝左鹤愠鞠躬道歉,“这位小哥抱歉抱歉,都怪我脑子糊涂。”

“也不是什么大事,老板下次记得就好。”李景行抓起包子咬了一口,赞叹道,“唔!这包子味道不错。”

老板道完歉连忙转身走了,拿起小二递过来的帕子擦了额头上的冷汗。这李景行皮相长得清秀好看,可偏偏是个人尽皆知的疯子,真是可惜了……

自己吃东西就算了,竟然还把木偶带在身边。他刚暗忖完,就突然感觉背后毛毛的。于是扭头一看,恰好撞见那木头蓦地转过头,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盯向他。

“你看那老板干嘛?”李景行吃掉最后一个包子,问左鹤愠。

左鹤愠收回视线,低垂着眼:“没什么。”

“走了。”李景行拍了拍手,朝小二叫道:“小二,结账!”

离开食肆,李景行与左鹤愠并肩走着。清晨的阳光还没多少温度,他想不通左鹤愠干嘛要打把伞。但想着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癖好,也就不多在意了。

但凡从他俩身边走过的路人,都像在避鬼的似的。离他们距离越近,脚下的步子也甩的越快。

李景行眉梢微挑,小声嘀咕一句:“这些人在搞什么?”

执伞的左鹤愠没说话,配合着李景行的步子走着。食肆离李景行所住的屋子不远,不过李景行对这陌生的街巷有些感兴趣,便多逛了会儿。

两人刚到家门,便见着那小财主站在门前,旁边还有个替他执着伞的小厮。油纸伞都倾在小财主身上,那小厮整个人晒在阳光下,脸上的汗顺着脸流下来打湿衣襟。

他腰间还别着个葫芦,这葫芦不是用来装酒的,而是用来装水的,就是怕小财主口渴才备上的。

见到主仆二人站在门边打转,李景行招手喊道:“旺小财,这才一天你就来了啊?我还没做好呢!”

旺小财,就是那小财主的名字。他爹想给他取个好名字,旺姓本就不错,再加个财源广进的意思就更好了,便取名叫旺财。可他娘就不满意了,这旺财旺财,单听着倒是像那么回事儿。

可有日她上街买菜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旺财,心下好奇就看了眼,就瞅着一直吐着舌头哈气的大黄狗从她身边飞跑而过,蹲在叫它的人面前使劲儿摇尾巴。

旺财主听了也觉得不好,要是真叫旺财,日后他儿子岂不是跟狗平起平坐了。但旺财主不想放弃这财字,后得高人指点便在旺财二字间加了个小字。有道是:小财不断,大财连连。

听到高人这一席话,他立马给儿子改名为旺小财。殊不知,那句话是‘高人’蹲坑无聊翻话本看见的。恰逢又是与财字有关,便张口就来了一句。

旺小财看到李景行,迈着小碎步就到了李景行跟前,钻进左鹤愠的油纸伞下,身后跟着的小厮落后一步,没来得及。不过瞧着自家主子没晒着太阳,他也不急了。

“景行,你告诉我。”旺小财双眼放光,有些激动:“快告诉我!告诉我!”

李景行扯扯嘴角,礼貌笑了笑:“要我告诉你什么啊?”

“就是那个!那个啊!”旺小财两只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下,“你知道的那个啊!”

讲道理,这旺小财若不是他的老顾客,我保准拿一钉锤当场锤死他丫的!说话云里雾里的,他怎么知道说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能把话稍微抖清楚一点吗?”李景行眼里带着笑,对他道。顾客是上帝,只要有钱赚,他依旧是那个能屈能伸的李景行。

旺小财哎了一声,用一副无语的眼神盯着李景行:“你怎么就不懂呢!”

李景行;……我要懂就不让你说清楚了!

旺小财身体微倾,靠在李景行耳边嘀咕道;“就是你做的木偶真的活了,你还有没那种木偶?能像人一样活动的木偶?”

执伞垂着眼的左鹤愠听到这话,掀起眼皮看了旺小财一眼,遂后收回视线继续垂眼看地上。

“那个嘛……”要是真有那种木偶的话,那他可就赚翻了!不过,他还得从旺小财口中弄清楚一些事;“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上次李兄花五百两从你这儿买回去的木偶,活啦!”即使靠在李景行耳边说话,旺小财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把声音压低几分,“听说是在子夜时分,让木偶被月光照着,然后把自己的血滴在木偶上,然后就活了!”

“你……”是被人骗了吧?李景行刚出口一个字,就被旺小财堵了回来,“哎,别说那么多,我就想问问,我在你这儿买的那些木偶,花五百两买的木偶,照这法子能不能也成活人?”

李景行心道:这他哪儿知道?他才来一天。不过嘛……

“这个,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李景行清清嗓子,老神在在,“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心诚则灵。”这话里的意思也说得清楚,反正能不能成和他没关系,而是你心诚不诚,命里有没有的问题。

旺小财不傻,自然听出李景行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也没在意那么多。他今日来就是为打听这消息是否确切,其他人说的他不信,他要听李景行亲口说出来才放心。

听了李景行的话,旺小财赶紧招自家小厮回自己家,准备把那个自己最中意的木偶好生清洗干净,换上最好看的衣服,然后就等着今晚子夜。

看旺小财匆忙离开的样子,李景行大概知道他想干嘛,但那些就不是他该管的了。不过,对于旺小财说的话,他倒是有些兴趣。他偏头看向身旁的左鹤愠:“你说,木偶真的能成人吗?”

左鹤愠握着伞柄的五指稍稍收紧,偏头对上李景行的眼睛,缓缓道:“不会。”

“我也觉得。”李景行眯眼笑成了月牙,“你说那旺小财是不是傻?要木偶真能变成人,没准放我屋里的那些也行啊。”

“大概是……不成的。”左鹤愠瞧着李景行神情没多少变化,这才继续道;“至少,我从未看过有哪个木偶活过来。”自他从木偶中醒来,周围也有与他类似的木偶存在,透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他看清地上淌着的鲜血,在清辉的笼罩下隐显出几分妖冶。

那血的主人就躺在榻上,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伤口,在地上还有一把沾染血液的匕首。他缓步走过去想去瞧瞧,或许是不大适应木制的身体,他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两只手掌沾上地上的血液,紧接着,地上残留的血液被他吸收的一干二净。

在确定那人死掉后,他去打水给割腕自杀的男人擦脸和手,然后给他上了药。虽然从木偶中醒来,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但却像是本能驱使般照顾这个男人,即使他的身体渐渐变|硬|了。

到了白日,他发现自己不能被阳光照到,否则会变成木偶。所以他近乎只在晚上活动,就这样过了四日后,那男人手腕上的伤居然好了,他探了探那男人呼吸,的确是死掉了。

虽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感觉这个男人有可能会活过来。他也僭越与那个已死的男人睡在一块。第二日清晨,他缓缓睁眼本想起床,却发现身上趴着的人动了!

这一切虽说发生的突然,但对他而言是庆幸和欣喜的。因为他醒来后,他就一直是一个人,连个能说话的都没有。

“就是说嘛!”李景行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木偶变成人也太离谱了,又不是匹诺曹遇到小仙女,然后从木偶变成人。”

嗯?仙女他倒是有所耳闻,可是这匹诺曹是何人他却未听说过。或许是他刚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从这般孤陋寡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