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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有钱的他[快穿](30)

作者: 凌零祁 阅读记录

“走了。”李景行扯了下左鹤愠的袖摆,然后推门进屋。左鹤愠视线在李景行身上停留半刻,接着便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PS:算不上剧透,这个世界和下个世界都有点鬼畜风,在此提醒一下。其实也算不上鬼畜,但较之前两个世界算不上美好。

第28章 枕边人

李景行进屋换了身裋褐,穿裋褐做事也方便些。不过出门在外,自然也穿得体从好,这世上以貌取人的可不少。与这些人而言,所谓的貌并不指外貌,而是指的衣冠打扮。

这李景行的原身还算是聪明,所说节俭,但着身的锦衣也不少买,除了有些大以外。

左鹤愠见到李景行身上的衣物,眨了眨眼睛,倒是没多说什么。他收了油纸伞放在墙边,缓步走到屋中仅有的木桌前坐下。

李景行怀里抱着个木偶,双手从背后环过它的腰,手里拿着一截手腕专注地给木偶装上,左鹤愠眉峰微不可察一挑,虽说他明白那怀中的是个假人,但对上那假人脸上近乎逼真的眼睛,总感觉这木偶在嘲笑他。

笑李景行怀里坐着的是它,而不是左鹤愠。

李景行怼了半晌,总算把这破木偶的手斗上了,他擦了擦脸上渗出的细汗,抬眼就见左鹤愠眯着眼看向自己怀里的木偶,不由道:“这木偶……怎么了吗?”这可是旺小财要的五百两木偶之一。

他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但左鹤愠好像比他更了解原身,说不准木偶是否好坏也能看出一二来。

“做的挺好。”左鹤愠没看出李景行的想法,收回视线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说着,李景行把怀里的木偶随意扔在地上,继续捡其他零件开始拼凑。李景行左边是成小坡的各种零件,右边是做好的木偶。现在他的右手边只有一个完成品。

左鹤愠出声问:“需要帮忙吗?”

“要。”李景行没听出左鹤愠话里的客套,咧嘴一笑:“我一个人要做完怕是有些勉强,有你分担,我或许也能轻松些。”

“不过,我不太懂怎么弄木偶。”左鹤愠平静看着他。

“这个我来,你帮我把这堆分下类,好比手跟手放一起,脚跟脚放一块这种。我每次拿各部位的时候总是翻找半天才找到。”

“好。”虽说不懂得组装,但这分门别类他还是能做好。

两人颇有默契各做各的,等左鹤愠将手里事做好,李景行那边又鼓捣出个人偶来。李景行活动了下手指,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下一刻,李景行便觉得有双带着温热的手搭在自己双肩上,帮他捏着肩膀。

“谢了啊!”李景行偏头朝左鹤愠咧嘴一笑,“呆会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嗯。”左鹤愠鼻音嗯了声。虽不知为何,在屋外他在别人眼里是木偶,但若是在这儿,他便是活生生的人。这也不是他臆想出的,因为那旺小财曾经来找过李景行,是他开的门。

把做好的人偶放在墙角边上,李景行转身去厨屋做午饭,他暗自庆幸今日起的尚早,不然等他做好一个木偶,怕是得过正午了。

左鹤愠见李景行进了厨屋,他跟上两步,但烙在记忆里对火焰的畏惧,迫使他止住前行脚步。他从屋里搬出凳子坐在廊檐下,望着厨屋烟囱升起的袅袅白烟。

他心里的猜疑也在此时得到证实,那李景行并不是李景行。或许这样说有些荒诞,但他就是知道李景行不会做这种事,甚至连火都不会升,更别提洗菜做饭,简直闻所闻问。

这莫名的矛盾感,使得他好看眉头拧在一块。难道,他认识……李景行?可自他醒来就没有任何以前的记忆,自然也不可能记得李景行这个人才对。但他为什么会……

渐渐飘远的思绪,是被李景行喊吃午饭的声音打断的。

“五菜一汤,别嫌弃。”李景行把最后一盘菜放在桌上,对左鹤愠笑了笑,“手艺不好,见笑了。”

“景行的菜很好吃。”左鹤愠把盛满米饭的碗放在桌上,抬眼看向他,“我很喜欢吃。”

“合你口味就好。”李景行面不改色,附和微笑着。他是个人精,适才左鹤愠说的那话,他总感觉是在试探,但他也不可能露出什么马脚。

就算左鹤愠很可能会说他从没吃过自己的饭菜,他也可以先咬对方一口:你没吃过你却说你吃过,那不是骗人在先么?

不过左鹤愠并未在此事上过多计较,“好了,吃饭吧。”边说着边给李景行布菜,李景行倒也没闲着,也拿出双木筷给左鹤愠布菜。

看碗里都堆满了各种菜,左鹤愠又夹了一口菜过来,李景行忙道:“好了好了,都快堆成小山了,你还在长身体该多吃点。”说话间,李景行从自己碗里夹了口菜给左鹤愠,“乖,好好吃饭。”

话刚出口,李景行感觉要遭,不过面上态度却没任何失态之处。而左鹤愠也只是在听到这话一顿,随后便恢复了寻常模样。

两人对坐下,低头吃碗里的饭。自古食不言寝不语,上个世界是在现代倒是无需讲那些规矩,但古代对这点很看重,再何况李景行有点强迫症。

吃完饭,李景行主动包了洗碗的活儿。左鹤愠看模样就是锦衣公子类型的,他也不好让一小公子去做杂活儿。

李景行洗好碗从厨屋出来,就看见左鹤愠坐在凳子上走神。左鹤愠眉目清秀,无论从言辞还是举止,都能看出是有教养的。在古代能有如此教养的,怕也只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

但从左鹤愠的情况来看,大概是家道中落范畴的,搞不好现在还是他养着的,家里养着个少爷,多一张嘴。念及至此,李景行不由轻叹了口气。

想当初,给某家少爷当保镖的时候。虽然那少爷爱穿女装玩,还故意在贴身保镖身上蹭啊蹭,至少他有钱拿,蹭的也不是他。

那时候,他和那做贴身保镖的前辈关系不错,听那前辈说,那小少爷估计是有好动症,老爱往人身上蹭。直到……有天那少爷让前辈进浴室给他搓背,前辈倒是没尴尬,两男人坦诚相见很平常。

然而,在那前辈的描述下,李景行像是脑子突然开了窍般,但毕竟拿人钱背地说坏话不好。他总感觉那少爷请前辈洗澡之后,看前辈的眼神就像是盯上了肉的狼。

权衡利弊之后,李景行决定当什么都没看见,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再说,以他男人的直觉,那前辈或许心里比他更清楚某些事。直到有天,他无意碰到少爷和前辈相拥接吻,他心里暗叹;果然如此。

反正不干他的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有钱拿。然而,第二天管家就告知他被炒鱿鱼了。他倒是没多意外,估计是被他看到两人偷情的画面,害怕他这个□□有天炸了,才把他赶出去的。

但至少,炒他鱿鱼的时候,也是只进不出啊,那小少爷还多给了他十几万封口费,可他如今这情况算是怎么一回事?

太阳已过正午,阳光更是毒辣几分。李景行热得汗流浃背,直接把外袍脱了,身上就穿着丝绸里衣,这里衣胜似阳春白雪,窗外照射入屋内的阳光洒在身上,亮的晃眼。

李景行手里拿着条能以假乱真的手臂贴在自己脸上,感慨了一句:“真凉快,我总算有些明白这木偶的好处了。”

“这些木偶在地上放久了难免积灰。”左鹤愠起身走到盥洗架拧了把帕子,走到李景行面前给他擦脸。冰凉的帕子擦干脸上的汗渍,李景行感觉自己精神也好了不少。

他正准备用手拍拍脸,手就被左鹤愠捉了过去。左鹤愠低垂着眼,用帕子仔细擦拭着他的手,力道也不轻不重。擦完两只手,左鹤愠稍掀起眼皮看向他,“还要吗?”

浅茶色的眼眸闪着光亮,倒映着他的身影。

“差不多了。”李景行没注意左鹤愠的动作,两手在脸上一拍,提了提精神,然后继续摆弄桌上的‘断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