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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255)+番外

“圣上为忠廉亲王请求封号一事虽然做的隐蔽,但宫中太妃甚至父皇身边的李德裕全都知道。六王爷若是不信,尽可打听。下官再告诉两位王爷一件事,不光是请求册封,甚至连忠廉的封号都是圣上亲自拟的。要依上皇的意思,选的可就不是‘廉’这个字了。”林墨之满不在乎的冷笑道。

徒煌下意识问道:“那是什么字?”

林墨之看着徒藉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时过境迁,王爷何必细究。”

徒藉有些木然的盯着林墨之,开口问道:“究竟是什么字?”

林墨之摇头婉拒道:“上皇当初拟定的字在宗人府也是留档的。两位王爷若是好奇的话——”

“到底是什么字?”徒藉直直的盯着林墨之,寒声问道。

他原本以为,即便父皇为了皇权将他抛弃,但毕竟是亲生父子,父皇对他也是心生怜悯的。若是真如林墨之所说,那他这么多年的坚持算什么?

太子即便是逼宫,父皇为了保他也只是圈禁了事;二哥即便与父皇道不同,父皇也放任二哥驻守边疆,不回京中;他当年也不过是见缝插针,顺水推舟,随波逐浪的筹谋一番,却被过继到他人名下,连皇子的名头都保不住……

徒藉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漠然说道:“林状元此番话语不过是为了替你的主子收买人心罢了。若是留住最后这一刀不说,岂不是功败垂成?”

林墨之眼中划过一丝不忍,最终还是轻声说道:“当年上皇择的,是一个‘傔’字。”

所谓“傔”者,侍从,傔卒之意。身份卑微,难登大雅之堂。又同“兼”,意为加倍。是要告诫他应该加倍顺从,还是说他的身份愈发卑微了?

徒藉隐藏在广袖之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状,修剪的整齐干净的指甲死死陷入掌心,丝丝血迹顺着掌心蜿蜒而下。即便是长于掩饰,宽厚温润的他,也难掩悲凉之态。

林墨之见状,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圣上觉得这个‘傔’字不太好,劝说上皇将‘傔’字改成‘廉’字,虽然没有纯、裕的意思好,但好歹……”

比傔字强多了吧!

徒藉眨了眨眼睛,隐去某种波光隐隐,径自垂首默然不语。

一旁的徒煌心疼的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没准儿是信口胡说,五哥你别信他的话。”

语毕,伸手包住了徒藉紧握的拳头。

薛蟠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到此时,无语的挠头说道:“这种事情虽然算得上是宫中秘闻,可是以宜太妃的势力若是想要知道也是件轻松的事情。你们何必如此纠结,直接回去问问就是了。”

徒煌恶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林墨之话一出口,大家就断定他说的话十有□都是真的。如若不然,这种编排上皇信口雌黄的事情谁敢做?可就因为是真的,大家才接受不了。

薛蟠倒是不以为然,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排解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初五爷过继给忠裕亲王之后,就不算是上皇的儿子了。上皇这般做,也算是无可厚非吧!”

本来徒藉还忍得住,听了薛蟠这句风凉话,神色反倒悲切起来。

林墨之看着徒藉满面怒容,神色怨怼的模样,暗中赞叹薛蟠气死人不偿命的一张破嘴。面上却温和笑道:“上皇所作所为,我等臣子不予质论。只是可惜王爷一身才华不得施展罢了。”

徒藉深吸一口气,温颜笑道:“林状元究竟何意,不妨开门见山。”

林墨之看着不过几息间就恢复平静的忠廉亲王,眼中闪过一抹钦佩。口中淡然说道:“下官适才所言虽然有些唐突,却是按照圣上的吩咐,只不知王爷如何作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身为大雍子民,自然精忠报国,忠于圣上。只盼望这一身一心能够有用武之地,不会荒废致死罢了。”

林墨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手持酒杯含笑说道:“王爷忠心耿耿,圣上自然知晓。王爷心智手段,圣上也看在眼中。这次万寿节献艺之事,也是圣上给两位王爷的一次机会。能否借此机遇重新站在满朝文武面前,就看王爷的手段了。”

徒藉与徒煌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桌子上的两张宣纸。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笑道:“呈状元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