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偷香(36)【CP完结】

贺作舟无趣地刮他的鼻子:“怎么,还不许你男人插了?”

方伊池臊得浑身通红:“六爷,您……您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贺作舟来劲儿了,脱鞋坐在他身边,眯着眼睛笑, “方伊池,老子那不叫插,是他妈的大禹治水,堵着你,不让你的堤坝决堤呢!”

方伊池起初没听明白六爷话里的隐喻,迷迷瞪瞪地眨眼,等反应过来,又羞又气,恨不能拿着枕头砸贺作舟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可惜终究没胆,只能恨恨地躲在被子里,咬着牙,气得心脏怦怦直跳,愣是把先前的纠结抛在了脑后。

贺作舟静静地注视着方伊池的后脑勺,觉得领证的日子不能就这么荒废了,等他呼吸一平稳,立刻凑过去:“小凤凰,老子还想治水。”

方伊池半梦半醒间烦躁地蹬了一下腿,蹬掉半截被子。

贺作舟倒吸一口气,眼瞧着小凤凰白嫩的肩膀被灯光映出一圈温暖的光晕,手不由自主地覆盖了上去:“得,上辈子欠你的,活该三过家门而不入,今儿还是不进去欺负你。”

“你给我等着,等成婚那天,我要是折腾不死你,就再也不姓贺!”

说完,脱了裤子,掀开被子,将蜷缩着睡着的方伊池抱进了怀里。

窗外寒风呼啸,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雪,贺作舟的手在方伊池细瘦的腰间游走,想他刚吐过,不太敢用劲儿,就慢慢地把他带进了怀里。

方伊池睡得不熟,循着热源翻了个身,把手脚贴在贺六爷身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祖宗。”贺作舟似笑非笑地咬他的鼻尖,手顺着小凤凰的腰缓慢地下移,嘴唇也贴在了他的唇上。

(以下部分见ao3)

作者有话说:所有说小凤凰怀了的,都回去复习第十三章 的车,贺老六很暴躁,他忍那么辛苦,没进生·殖·腔,你们竟然认为他的*有穿透功能?????? 为了证明自己,今天的贺老六再次将车开去了ao3,链接在微博,也可以直接登录ao3,搜索raner1。 感谢订阅!

第三十三章 通房

连着在贺家歇了几天,方伊池原先早睡早起的生物钟彻底乱了,每每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床边的窗户纸总是透出一种玉似的温润光泽,搞得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直到贺六爷开口说话,才倏地一下坠入现实。

今天是个例外。

方伊池起床的时候,身边空着。他穿上青色的长衫,又在外面加了件墨色的短袄,走出北厢房的时候,遇上匆匆赶来的万福。

万福说:“爷一早有事儿去了城门楼子那块儿地,这会儿老爷子刚起,喊您去说话呢。”

早不喊晚不喊,偏偏这个时候喊,摆明了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方伊池必须得去,否则绝对会给贺作舟扣顶“不忠不孝”的大帽子。

方伊池站在屋檐下想了会儿,顺手接过万福递来的手焐子。

万福说:“水獭皮的,六爷特意嘱咐了,您起床就得送来。”

原来是贺作舟的授意。

方伊池抿唇笑笑,他虽不懂情爱,懵懵懂懂摸了个感情的大致形状,如今却也晓得六爷待他的好。

那便更不能让贺作舟落下话柄。

“走吧。”方伊池轻轻吸了一口气,明白贺老爷子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尤其是他和六爷已经领了证,这满院子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都算是“家里人”。

万福低着头应了声,迈步走在前头带路。

贺六爷亲手调教出来的下人,即使不回头,也能时刻和方伊池保持着大半步远的距离,还能适时说点话:“小爷,六爷走时说了,您不乐意去,就托病,等他回来再说。”

方伊池将双手揣在手焐子里摇头:“不行的,我今儿要是托病不去,你信不信,明天整个北平的人都要笑话你们家六爷。”

笑话贺作舟带了一个上不了台面,还有胆子给贺老爷子甩脸色看的服务生回家。

万福没接话,反倒提醒他:“小爷,您注意脚下。”

原是清晨雪化,满地泥泞,遮住了原本的石子路。

方伊池拎着衣摆小心翼翼地跨过去,抬眼便看见几个身着青衣的年轻女子悄无声息地从廊下走过,个个手里都端着盘子。

“这是往老爷子房里送药膳呢。”万福停下脚步,等姑娘们都走远了,才解释道,“老爷子这几年身体不好,特地请了同仁堂的大夫到家里坐诊。”

“怎么不请严医生?”方伊池反问,“我记得他是留宿在贺家的。”

万福扭头对他意味不明地笑笑:“小爷,咱家能使动严医生的,只有您和六爷。”

言罢,率先往前院走,方伊池紧随其后,想着贺老爷子吃早点,绝对是在正厅。

果不其然,绕过毫无生机的院子,更多端着餐盘或是瓷碗的姑娘急匆匆地走过,而正厅的门前立着两个打扮得格外扎眼的丫头,一个穿着浅灰色的袄裙,上面罩一件桃色短衫,头发挽在脑后,由簪子固定着;另一个穿着新潮的学生装,略施粉黛,头发剪到耳根处,压根不搭理身边的姑娘。

她倚着门,一条腿搭在门槛上,低着头在掌心里寻西瓜子吃,吃一粒,就掀起嘴皮子往地上吐一口皮。

方伊池瞧着那些被冷风吹进草丛的皮,心道这姑娘怕是无聊得紧。

这二人虽互不搭腔,眼睛倒是一齐盯着过往的下人,生怕她们手里的药膳出了纰漏。

“二位姑奶奶又置什么气呢?”万福率先开了口。

他在六爷身边做事,哪怕同为下人,身份也是不一样的。

戴着簪子的姑娘醒了神,偏头微微一笑,簪子上坠下来的青色小珠子随风摇晃:“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不是老爷子传话吗?”万福往屋里看了一眼,“还吃着呢?”

“吃着呢。”答的是穿学生装的姑娘,“今儿个时间早,稻香村的师傅送来了两笼刚出炉的糕点,老爷子心情好,请四爷过来一道吃。”

“四爷也在?”万福做了个吃惊的表情,“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不是?”戴簪子的姑娘生怕自个儿被抢了话,快言快语道,“谁不知道四爷腿脚不方便,基本上不出门?”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咳嗽声。

“混账东西,仗着自己祖上是八旗的出身,敢在我面前瞎扯了?”

“也不睁大眼睛仔细瞧瞧,皇帝老儿就是我带着人推没的!如今竟还做着当小姐的美梦,连主子家的事儿都敢编排,怕是忘了贺家是什么样的门楣!”

戴簪子的姑娘被骂得无地自容,红着脸撩起门帘:“老爷子,六爷房里的来了!”

这是自个儿惹的事儿没法子平,把方伊池推上来挡枪了。

另一个姑娘摆明和她作对,瞧着看不起方伊池,却好声好气道:“原是六爷屋里的,我还说谁呢,长得这么标致。”

“……原本老爷子叫您来说话,我该直接将您迎进去,但您刚刚也听着了,四爷在里头呢。还劳烦您跟我走一趟,去旁边的屋子歇歇。”

正厅左右各有一间小房子,不太大,但也算不上寒酸。方伊池不置可否,倒是万福皱眉道:“怕是不妥。六爷走前特地嘱咐我,这是他房里的太太,容不得怠慢。”

“太太”两个字惊着了还在较劲儿的小丫头,她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谁都没能接下话茬。

娶男妻是赶时髦,可大户人家再赶时髦,让男人做正房太太的也少,顶尖儿算是“姨太太”,否则日后纳小麻烦呢。

再者,六爷刚回北平城没多久,和家里头的关系不冷不热,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贺作舟还在和老爷子较劲儿,并且明显已经胜券在握,隐隐有了掌家人的风范,怎么会在这时娶一个男人,平白给人家笑话呢?

不过就如同贺老爷子方才的谩骂是骂给方伊池听的,万福这句话也是说给老爷子听的。

上一篇:流明之罪 下一篇:与敌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