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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10)

赫连喜叫他,他不理。赫连喜上前拉他,他甩了手,又得得得地跑了。

反应慢了半拍的赫连喜心想:咦,有问题。

心中不安的她远远地跟在容缃喻的后头,直到看他跑向皇宫门口的马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有离家出走的先兆。

闹脾气的容缃喻拒绝了马夫的协助,翘着小脚,非常不美观地撅着小屁股,还是一个人,奋力地往马车上爬。

唉,唉,唉,快上去了!

唉,唉,唉,又下来了!

来回几次,赫连喜实在看不下去了,抬手捂住了眼睛。

此时,被柏子车留下训话的颜玦匆匆忙忙赶了上来,搂着容缃喻的腰,将他抱上了马车。

容缃喻临进车厢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赫连喜一眼。那饱满泪水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哀伤,赫连喜心虚了。

这时,大兔子颜玦在马夫的牵扶下,迈着长腿,摆着纤腰,优雅的上了马车,也不忘回头鄙了她一眼,那黑如水晶的眸如星空最亮的寒星,眼神深邃,寓意悠长。

赫连喜颤抖了,忍不住在心中叹息:我的儿啊!我又怎么了?连他也瞪我。

一路的沉默憋坏了假装反思中的赫连喜,她原想说今天的阳光真好啊!或者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废话,抛个砖引个玉什么的,逗人说话。可是瞧着小兔子窝在大兔子怀中的抽噎模样,赫连喜接着沉默,开始真正的反思起来。

因为她的反思无果,小兔子跟着大兔子走了,所以某只今夜独守空房。

接着,本来继续反思的某只,迫不及待地和周公约会去了。

披红带绿的小蚕抱着KFC全家桶不停的在赫连喜眼前晃悠,一会儿鸡腿没了,一会儿又一个鸡腿没了。赫连喜忍不住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吼道:“放下鸡腿,违者斩立决。”

“你醒了。”

赫连喜终于扒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没有鸡腿,而是一身青衣便装,端着青瓷茶杯,半眯着眼睛,站在窗前享受阳光的颜玦。他的脸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白皙,轻轻抿合的红唇上沾了少许的茶水,红润诱人。

赫连喜张大了嘴巴,突然觉得莫名的口渴,她下意识地舔了舔红唇,这才发现嘴边粘粘糊糊的挂满了口水,她赶紧别过头,一阵猛擦。该死,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颜玦低头浅笑,“我来此是想和天雪商量喻儿的事情,你无意让他进宫,又打算怎么处置?”

赫连喜放下了袖子,惊道:“处置?什么怎么处置?跟着我呗,我吃馒头他吃馒头,我喝西北风他也喝西北风。”

颜玦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一双桃花眼横波入鬓,转盼流光,盯着她看了又看。

赫连喜也盯着他看,看的眼不回睛,忘了魂儿,看的她心中麻麻痒痒,暗道:在看,在看,我就把你吃掉。

“那是我多虑了,以前天雪不喜欢喻儿,我还当你此次只是意气用事,故意激怒皇上才那么说的,喻儿能跟着天雪那自然是好。”

“至于吃穿用度,天雪莫忧,这偏屋你且安心住着,每月我会让管家拨些银两。天雪以前是怎么待颜玦的,如今颜玦自当原样回报。”

赫连喜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就穿着贴身肚兜直接跳下了床,骇的颜玦慌忙挪开了眼睛。

见怪不怪,她夏天的吊带背心可比这小多了。

只见她嘟着小嘴,朝着颜玦抛了个带钩的媚眼,然后呵呵一笑,“敢情颜玦是怪我以前冷落了你。”

某只纯情的大白兔顿时烧红了脸,无措地扭捏了半天,又强行振奋了多时,眼神直视窗外的花花草草,蹩脚重生假装正色,“天雪莫忘了,是我偷了你的传国玉玺,是我害你武功尽失又将你迷昏在床,是我帮着子车夺了你的皇位。”

赫连喜用捣蒜的频率头着点,满头的麻花鞭子随着她的快速律动,不同程度的欢快跳跃着,“知道,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怎么会舍得怪你呢!”

颜玦心中苦涩,轻笑出声,“天雪,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大不小悦耳动听的声音中带着星星寒意,“因为我恨你。我和子车并为‘嘉上双绝’,你却立他为夫,我为妾。”

“我的样貌、我的才华、我的性情到底哪点不如他了?”

“我恨你,可我又不甘心,所以我嫁了。”

“可是洞房花烛夜,你竟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去了子车的房里。我颜玦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饮了你的血。”

“瞧这里,不错吧!有花有草有庭院,这里就是当初你送我的别院,离当初的公主府,现在的宰相府仅有一墙之隔。如今我不计前嫌送还给你,怎样,我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