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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9)

靠,他本来就是他儿子,好不好?赫连喜气结,低着头闷声不语。

这时,只听柏子车惊讶道:“咦,喻儿的头上怎么插了根草?”

赫连喜咧嘴一笑,好戏来了,是奥斯卡影后粉墨登场的时刻了。

她抬起头冲着柏子车憨笑出声,“俺们家乡的习俗,谁家要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就会将自己的亲身骨肉头插野草,领往市集贩卖。民妇寻思着皇帝乃一国之主,有的是金银珠宝,民妇的孩子肯定能卖上个好价钱。”

“贩卖?”柏子车狠声怒道。

可以想见他现在的表情和脸色,他恨不得拆了她的骨,啃了她的肉。这个该死的女人,将他的儿子当作什么了?牲口吗?

赫连喜无视柏子车喷火的目光,使劲点了点头,又冲他憨憨笑笑。生气吗?愤怒吗?想杀人吗?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最好气死才好。

更经典的时刻来了,容缃喻扭着小屁股,挣脱了柏子车的怀抱,哇的一声嚎嚎大哭,直接扑进了她的怀抱。

“娘亲,不要卖喻儿,喻儿不要和娘亲分开,我会乖乖听话,好好吃饭,认真念书,长大了以后好好照顾娘亲。”

赫连喜的那个心啊!软的已经一塌糊涂。可是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硬着心肠,开始循序诱导。

“喻儿,跟着义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跟着娘亲只有吃糠咽菜,跟着义父吧!”

她的亲亲宝贝儿子坚定地摇头说“不”。

乖,真是娘的亲亲宝贝乖乖小兔子。赫连喜恨不得抱起他的小脸一阵狂亲,可是时间不对,她忍了,接着诱。

“喻儿,跟着义父有好多好多下人可以使唤,跟着娘亲你还得伺候娘亲。”

小兔子红着眼睛,“我愿意伺候娘亲。”

“喻儿,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想好了答我。你是喜欢义父的金窝窝,还是喜欢娘亲的狗窝窝?”

此时,赫连喜挑衅似的直视着高高在上的柏子车,等待着容缃喻没有悬念的回答。

“喻儿要和娘亲在一起。”

当容缃喻清脆稚嫩的声音回荡在紫霞殿中时,柏子车的脸色臭的已经不能再臭了。他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紫衣女子,一样的身形,一样的相貌,不一样的却是眼神。她的眼神直视自己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过去的狂热。难道她真的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赫连喜沾沾自喜,心道:听见了没?笨蛋皇帝,现在不是你不要别人,而是你嫡亲嫡亲的儿子不要你。

她淡淡一笑,装作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民妇的儿子不愿意和民妇分开。”

柏子车突然发笑,“我是皇帝,普天之下,谁敢违抗朕的命令?”

戏已经到了收场的时候。

赫连喜扬起骄傲的头颅,冷然道:“皇上如若非要强人所难,请赐我们一杯毒酒或者三尺白绫,民妇和民妇的儿子生死不离。”

“容天雪,不要和朕玩些欲擒故纵的把戏。”皇帝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侵犯,柏子车怒火冲天,啪的一下摔了案前的酒杯。

赫连喜冷笑一声,放下了面纱,“皇上,欲擒故纵是容天雪会玩的把戏,我不会。”

“忘了告诉你,我叫赫连喜。”

柏子车和颜玦迅速对视了一眼,皆愣在当场,随后盯着她左看右看。

那如鹅蛋一样的芙蓉颜,仍旧是‘凤眼半卧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最重要的是容家长女的象征,她两眉间的那粒红色朱砂痣仍旧鲜艳夺目。

是容天雪没错儿。

难道她真的转了性情?

一人苦涩,一人暗喜,心中的滋味,只有个人才能体会。

而赫连喜庆幸的是,柏子车居然如此大度的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就早说嘛!害的她吓湿了背脊,生怕柏子车真的给了她一杯毒酒。天可怜见,大兔子还没逮到,她怎么能带着遗憾英年早逝?

10

10、小兔子,闹情绪。 ...

原本以为搞定了小兔子问题,可以高枕无忧,正思索着如何钓大兔子的赫连喜,却忘了她犯下了最最根本、最最不可饶恕的错误,她竟然忽略了她家小兔子也是个人。

小兔子虽然年幼,可的的确确是个人,而且是个玻璃心的小人。

没错儿,容缃喻伤心了。敢情谁家孩子要被自己家心黑的娘亲脸不红心不跳地贩卖掉,谁不伤心啊!

这时,容缃喻就在想:太难过了!太恐怖了!太不可思议了!

出了紫霞殿,写了一脸“我很不爽,我在闹脾气”的容缃喻挣脱了赫连喜的手,一个人埋着头,甩着小胳膊,捏着小拳头,匆匆地走在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