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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20)

寻了一天,一无所获,赫连喜有些气馁了,犹自踌躇着自己这个家还要不要搬了?搬的远了,可就直接妨碍了她的“人生大事”。

就在这时,花平急急忙忙地奔了进来,气喘不定道:“公主~~~~~有了~~~”

赫连喜冲她呲呲牙,“说清楚,我有什么了?”

花平干笑了两声,“有~~有房子了。”

“在哪儿?”赫连喜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蹦三尺高。

“就在前面的拐角处,有一家人前些日子回乡省亲,觉得乡里的气氛比这儿好,就决定将宅子抵出去,举家迁回乡里去住。这不,条子刚贴门上,就让我撕下来了。”

“好,太好了。我说干旱,天就下雨,这是在补偿我呢!成,算你有诚意,我接受了。”赫连喜两眼望着乌漆抹黑的天空,喃喃自语。

“走,花平,咱们这就去看看。”

两进三出,九间半的房子,外加前后两个小院。这可比赫连喜心想的豪华多了,大眼那么一扫,当下就决定了买下。

随后她使出了身经百战历练出的杀价本领,以纹银150两的价格成交,当即就立好了房契地契。

临了的时候,原房主刘柄一脸的愁容,摇头叹气欲言又止,“哎!这个价钱实在是……”

买卖不一心,大街小巷到处可见吆喝着赔掉了裤子的人,可是谁又真正见过光着腚卖东西的?赫连喜一脸的得色,理也不理他,转身就跑。

她这是急着接儿子去,也更急着向颜玦报告,其实应当说去解释才对。她想告诉颜玦,她买房子纯粹是想给喻儿积攒一些产业,真的不是想离开他。

毕竟是她弄丢了喻儿的王位,那就必须要给他正常人的生活,大富大贵咱不要,可是至少要小康,衣食住行皆无忧才行。

再怎么说,她也要做一个合格的“后妈”,为了使她的喻儿茁壮成长,她还要替他拐带一个称职的“后爸”。

准备了一肚子肺腑之言的赫连喜冲进了宰相府,看见的只是强撑起睡眼的容缃喻。这黑灯瞎火的时候,大兔子颜玦居然不在。赫连喜有些不痛快,甚至于有些忐忑,她怕别人趁她一时的疏忽已经先下手为强,那她这个后知后觉、名存实亡的妻主岂不是遭了殃?

为了让自己放心,她决定了等。可这一等就等到了三更天,即使是仲夏的夜,现在也刮起了些许的凉风,吹得赫连喜的心口有些犯堵,她抱起了沉睡的喻儿,回了自己的偏房小院。

第二日,赫连喜起了个大早,直接奔去找颜玦,门房的下人却说他早已出了门。

她悻悻地又将容缃喻托在了那里,然后领着花平开始“装修”房子。

赫连喜的“装修”大计,忙坏了八面玲珑的花平,像拾拾破瓦换上新的,粉粉内墙,铺铺地砖,买买家具,再挂挂帐幔,种种花草,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样样都不容易。

花平的嘴角连着连抽搐了一天,就算是她有三头六臂也忙活不完。

赫连喜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既让她感激,又让她吐血的话语,“这世间就剩下你一人?”

花平那个气啊!泪流满面。她怎么不早说,自己可是已经累死累活的卖了一天的力。

赫连喜又道:“行了,擦干了眼泪。不就是替你找几个帮手分担分担嘛!至于哭成这样?”

这时,花平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牙齿咬的嘣嘣作响,千恩万谢的谢完了恩,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请来了5、6,7、8个帮工。

开工的这日,赫连喜象征性地码下了第一块青砖,便甩了手跑到一边躲太阳去了。

干吗非得要事事亲为?

看,在自己大方向的引导下,花平不是做的有模有样?

赫连喜一边不计形象的啃着西瓜,一边望着站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监工的花平。什么叫做天生劳碌命?说的估计就是花平这样的。

而悠闲乐哉的赫连喜,舒坦地伸了个懒腰,歪在小榻上准备见缝扎针,睡个午觉先。相比于现代的忙碌奔波,她早已爱上了这古代的奢华生活。哎!有人伺候着就是好!

五天以后,当赫连喜携着容缃喻和花平住进新居的时候,颜玦仍旧没有露面。

赫连喜已经从纠结变成了心结,此时的她对着初升的太阳和满园新栽的果木花草,立下了豪迈誓言,就算是狡兔三窟,今日她也必须逮到颜玦。

赫连喜牵着容缃喻横冲直闯进了宰相府,有她儿子挡驾,谁敢拦她!

就这么一直闯到了颜玦的内房,却被某个不长眼的侍子拦截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