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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21)

赫连喜怎么甘心停下前进的脚步?她低了头,对旁边的容缃喻道:“儿子,还记得娘亲教过你什么吗?来,我数1、2、3。”

赫连喜的“3”字刚落,只见容缃喻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边“哭”还不忘边叫“玦父”。

“玦父啊~~~我是喻儿,玦父啊~~~”

“夫人,宰相如今当真不在府中。”侍子一脸的为难,却又无可奈何。

赫连喜看也不看他一眼,推了推容缃喻。而后容缃喻调高了音调,接着嚎。

“咳咳,颜想让她们进来吧!”

终于,赫连喜等来了久违的颜玦,只是刚刚的声音不似往日的清润,尽带有一丝的沙哑。

原本还想和侍子算帐的赫连喜,抱起容缃喻,急不可待地飞奔进去。

“莫在往前了,你就站在那里。”

赫连喜的脚刚刚跨过门槛,颜玦的声音便急急响起。自己这副憔悴的容颜,怎能让她瞧见?

兴许是他说的太快,一丝吐沫星子呛到了嗓子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

赫连喜觑眉,转身出了门。

幔帐里的颜玦原本的那一丝喜悦之情,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浇的荡然无存,他幽幽地闭上了眼睛。

却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慢慢地拂上了他的脸颊,他陡然间又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立在床前的赫连喜。

“那什么,你好像惹上了风寒,会传染。我怕喻儿小,身体底子差,所以我让你的侍子颜想带他到花园里玩去了。”

赫连喜见颜玦直直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蜿蜒崎岖的山路,总是叫她猜不透也摸不着。

对于猜不透摸不着的东西,她往往显得很无措,紧接着她便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问道:“那什么,吃药了吗?”

颜玦放下了微微扬起的头颅,叹息了两声,“你总是这样,在我绝望的时候给我希望,然后再让我陷入无尽的绝望。”

此时的他半合着眼睛,白皙的面颊上没有半点血色,眉宇间写尽了落寞与疲倦。

赫连喜轻揉着他的眉心,低喃道:“我说以后不会了,你信吗?”

颜玦拉过她的手,放在面颊上轻轻地蹭了蹭,“我身体不好,不如子车强健;性子沉闷,不如子车讨喜;爱使脾气,不如子车圆滑;不懂看人面色行事,不如子车善解人意。”

“昔日,天乐楼上,你一身绯衣,临空一跳,摘下锦葵赠与子车。那时,我明知锦葵不会是我的,可我仍然会想。”

“后来,你依照子车的意愿纳我为妾,我明知你不会宠我,可我仍然还是会想。”

“呵~~~~谁料世事弄人,区区两年你便与子车劳燕分飞。正如你所说,我确实是罪魁祸首一名,所以你折我,辱我,我认下了,我只盼你回心转意。”

“盼到今日,我才幡然醒悟,万物不过是空。你纳我为妾之时,我年方二八,7年过去了,我将男子唯一的青春年少都赋予了你,却一无所得。我不悔,可我也是人,倦了,累了,不如就此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偶家的收,还有评

少的可怜哦~

弱弱地问一句,可不可以不要霸王我,偶是标准的良家“妇女”一只。

(那里的引号是加重语气的意思,意思就是偶真的是~~)

16

16、女追男,隔层纸? ...

握住赫连喜的那只手,猛然间松开。此时,颜玦那半合的眼睛,也已深深的闭合。

赫连喜想,颜玦说的也许就是爱之深,心之怯吧!冰冷彻骨的愠言愠语和忐忑不安的患得患失,谁会不累,谁又会不怯?

一丝嫉妒涌上了赫连喜的心头,容天雪是何其的幸运,而那个笨蛋却不懂珍惜这眼前恰如一泓春水的他,白白浪费了7载美人恩。

听着赫连喜一声长过一声的叹息,颜玦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眼见她和柏子车决裂,他的心中不是没有窃喜,可是窃喜过后就茫然了。他想她对柏子车纵然已是如此,对自己又能怎样?欢喜的时候便捧在手心当宝,不欢喜了就一脚踢开。他怕,如果眼前的幸福只能是片刻的,他宁愿不要。

就在这一时半刻间,赫连喜已经拿定了主意,说的再多不如做的,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而后颜玦便是在这可怕的沉默中独自闹着心,翻江倒海的闹着,他多希望这个时候她能说些什么,哪怕只是废话。

然而,什么都没有。

颜玦也就这样闹着闹着,闹进了梦乡。

赫连喜绝对算得上标准的行动派,以后的几天里,她完全接替了颜想的工作—伺候颜玦。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和决心,端茶,倒水,喂药,喂饭,她总是抢着亲力亲为,甚至连那个也包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