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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68)

赫连喜犹豫了一下,说道:“都起来吧!天禧将军犯上作乱,私自纠结兵力八千人盘踞在齐盛峰顶,调集御林军万人,先将齐胜峰牢牢围住,听候命令。”

“还有,摆驾回……宰相府。”

公主遭贼人劫持,历经五年磨难,终于得以还朝的消息很快代替了宰相失宠这一流言,以猛雷之势迅速覆盖了蓉城每一处角落。

搅得原本是想躲在宰相府里偷轻闲的赫连喜,一刻的安宁也不复存在,各式各样的国公,各式各样的拐弯子亲戚,以及各式各样的大人,不停地等候在宰相府门外,以求在第一时间内面见御驾。

尽管这些人相貌各异,职位各异,可说出来的话全都被赫连喜判定为借鉴过度,算作抄袭。

什么什么庆幸我皇得以重见天日。

什么什么我无时不刻挂念我皇安危。

什么什么我誓死效忠容氏,绝无二心。

……

总而言之,这三天来,可怜了赫连喜的耳朵,也浪费了她许多可以吸引无数菲林的迷死人的笑容。

送走了今日最后一批的大人,赫连喜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之上,大出一口长气。

“花娘,颜玦回来了没有?”

刑公公一脸爱怜的笑意,摇了摇头。

赫连喜苦着脸,开始了照常的“哼唧”仪式。这几日,她不去皇宫反而赖在宰相府,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可以与颜玦朝夕相处,以弥补前些日子的不得已分离。

谁曾想,三日以来,她只见过颜玦一次,还是他以臣子的身份来请她示意柏子车逆谋犯上的处理方案。

她自然是遵照颜玦的意见,为了安抚由柏子车提拔上来的无数官员,不能大肆处罚,只是出了一张模棱两可的昭示,公告天下五年来柏子车的所有功德,却未作任何嘉奖,也只字未提他谋乱一事。

只是听说,柏子车似乎根本没有在关心这些,这三日来,他一直守在齐盛峰下,与天禧将军相持而对。

所有的人都在忙,好在这几天还有花平在旁逗乐,若不然赫连喜的日子会更加难熬。

现在想起花平哭丧着脸说:“公主,我是奸/细,柏驸派来的奸/细,可我不是全/奸,顶多算是个半/奸,公主的好多事我都是挑些无关紧要的告诉柏驸”,赫连喜还是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些,也早就知道花平的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若不然她又怎会留个定时炸弹在自己的身边。

“花娘,让花平备些热水,我想好好泡泡澡。待会儿,再将喻儿接到我房里。”

刑公公默然退下。

赫连喜一想起容缃喻那张可爱的小脸,就不由的喜上心头,才几日未见,却似长高了许多,也越发的懂事,这多亏了颜玦的细心教导。

这几日,刑公公常在赫连喜的耳边唠叨说颜玦是个劳苦命的好男人,为了她不仅奉献了无数的家财,还有无数的心血。

赫连喜自然知道,刑公公是怕她会辜负了颜玦。其实,赫连喜的心里又何尝不怕,是以她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安置柏子车,她想要的是与颜玦一夫一妻,恩爱到老。

可是柏子车的心思真是让人琢磨不定,赫连喜从未像这三日一样,认真地探究过柏子车其人,她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散的是那日山脚下,那么倔强的身影欣然下跪的情景,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有一种心疼的错觉,扯的她寝食难安。

赫连喜心中所谓的内疚之情也越积越厚,其中有对颜玦的,可怕的是竟还有对柏子车的。

白腾腾的雾气缓缓升空,赫连喜惬意地浸在浴池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后的花平聊着天。

“花平,你上回讲到哪儿了?是不是讲到你和柏子车一起智斗山贼的事了?”

“回公主,就是那次柏驸救了花平的小命。”

花平立在赫连喜的身后恭恭敬敬地回答。

赫连喜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粒,心道:以柏子车的聪明才智,若是随意将他打发去冷宫,实在是暴殄天物,埋没人才。可是全嘉上谁不知道他是容天雪的驸马呢!若是让他出宫,他一定会被世人耻笑,以他的性格估计活不下去吧!

“公主,可要吃些瓜果?”花平看着若有所思的赫连喜,讨好问道。

“嗯,瓜果免了,端杯清茶就行了。”

赫连喜自顾自的思索问题,花平埋头退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赫连喜听见背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而后一双灵巧有力的手慢慢地攀上了她的肩头,替她捏起了肩膀。力道不轻不重,让她稍稍感觉到肩膀有些酸痛就立即罢手,酸痛之后,就是无尽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