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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74)

颜玦一把抓住了她正欲使坏的小手,往后趔趄着身子,红着脸窘态横生,含糊道:“喜儿,莫闹,这是白天,喻儿也并未走远。”

“那你今天不许走。”赫连喜一脸的期待神情。

颜玦却坚决地摇着头,“不行。”

赫连喜挣脱了他的手,随着他的袍口探了进去,滑过了他的绢衣。他的皮肤,还是那么的光滑、莹润,像丝绸,也像温玉。

赫连喜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轻轻地摩擦。

他的胸口开始急速地起伏,过了许久,才道:“今夜,我,留下。”

颜玦说这话时极为认真,羞怯中又带了些许窘态,让人觉得又傻又可爱。

赫连喜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

颜玦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玩耍的容缃喻,脸上的红光更甚先前。

入夜,耀眼的夜明珠照耀了整个昆闲宫,总让人产生不知是夜的错觉。

赫连喜与颜玦盘膝对坐在玉床之上,柔和的微风轻轻撩起半边纱帐,又缓缓落下,却始终吹不散二人心中的燥热难安。

相互渴望的两人,相互凝望,谁都不愿先打破这犹如停滞的美好时光。

窗外幽静一片,芙蓉帐内却是春光无限。

谁先动的手,谁也说不清楚。

谁先动的嘴,更是无从可查。

他在她的身下细细呻/吟,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谁也要不够谁,谁也不肯罢手。他们忘记了明天,只想在这无尽的欢愉中沉沦幻灭。

汗水顺着颜玦动人的面颊缓缓滴下,落在赫连喜的身上,晶莹跳动。巫山云雨,天外飞仙。颜玦早已忘乎所以,一边狂乱地亲/吻着赫连喜,一边忘/情呼唤她的名字。

不是皇上,只是“喜儿,喜儿”地唤着,那声音苦楚中带着无限的愉悦。

此时,情胜一切。

鸳鸯交劲,缠/绵悱恻,欢/爱一直到持续三更也未曾停歇。

五更天,赫连喜在宫人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爬出了颜玦的怀抱。她脉脉深情望着红潮未退的颜玦,轻语道:“今日,特许你不上朝。不过,明日便要上。还有,你不许走,今日不许走,明日也不许走,以后都不许走。”

颜玦眨眨笑眼,用轻快的语调拉着长腔:“臣……遵旨。”

都说纵欲劳神,可艰苦奋斗了半夜的赫连喜却只觉神清气爽,犹如新生,连走路都似带风。将将才下早朝,便马不停蹄地奔向安慈宫。

她想,有些事情也许听听当事人的想法会更好。

自从登基的当日,柏子车在殿前负荆请罪以后,赫连喜便不曾再见过他。

那日的他便与以往不同,他的身上似乎少了很多东西,没有了骄躁,亦没有了戾气,一派淡然平和的模样。

今日的他便是更加的不同,赫连喜遥遥望着安慈亭内手拿书卷,背对着阳光低头翻阅的他,竟然想起了神圣一词来。

赫连喜忍不住心生感概:现在的柏子车才是当初的柏子车呀!

可是转念间,她便愕然,当初?她怎么会知道当初他是什么模样!

就在赫连喜嗤笑自己乱生情愫的时候,柏子车抬起了头,清谈的杏子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遂快步朝她走来。

柏子车俯身下跪,说的是:“给皇上请安!”

他的身份实在尴尬,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称呼自己什么才好。

人一旦换了身份,似乎态度也随之变化。以前的柏子车对赫连喜所表现出的刻意挑/逗已经不复存在,相对

43、立凤主,遇难题。 ...

之时,他不再对视她的眼睛。

究竟是不敢还是不想,赫连喜不知,兴许也只有天知地知他知。

只是柏子车的这种躲闪,却让赫连喜破天荒的,没来由的不是那么的爽。

赫连喜承认她是故意不叫他起来的,只因她想知道他的忍耐限度为几何!

此时,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一抹金灿灿的阳光倾泻地披洒在柏子车雪白的袍子上,为其镀上了一层夺目的金光。一阵又一阵的轻风吹拂着他散落在地的袍角,和几缕飘散的碎发。

清风弄月,空谷幽兰。柏子车不显丝毫怨色,更未曾抬过半下头颅。

赫连喜却骄躁了,也不安了。只因她好像有些不忍心了,心的某个角落像是有人在轻声哭泣,隐隐的痛感扰的她紧皱起眉头。

“平身。”

赫连喜说话之时,竟显现出了一丝狼狈之感。

柏子车疑惑地抬了头,却看着捂住心口,锁着眉头一脸苦色的她,不由得上前两步,紧张问道:“喜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股太阳的香气随着柏子车的靠近,冲进了赫连喜的鼻中,她心中的哭泣之声顿时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