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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77)

“信,当然相信。”

看着赫连喜急切力证自己的清白,颜玦的声音低不可闻。他不是不信她,只是信不过时间还有他自己,从始至终他都未曾想过自己要专宠。

遇到赫连喜之前,他一直长在海上,随他娘亲的货船去过很多地方,同为女尊国的渊月他去过,甚至还去过靠南边的南朝,那个与嘉上只有一海之隔的国度,那里的男子和嘉上的女子一样,不用守身如玉,不用从一而终,可以三妻四妾。

他曾今同柏子车说过这些见闻,当时的柏子车很是惊叹,也很神往。

有一次,柏子车醉酒时豪言:要让彼时的嘉上变成此时的南朝。他却始终不以为然,难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蜜糖般的甜蜜生活,还抵不过所谓的三夫四郎和三妻四妾?

可是毕竟赫连喜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女皇,不说其他,就是朝堂上也不允许他颜家专宠后宫。就算是没了柏子车,一样会有其他的男人被各式各样的大臣以不同的借口,送进后宫。他挡得了一个,挡得了一双,又怎能挡得了三、四、五、六、七,甚至于更多。就连赫连喜的母亲,虽说深爱着她的父亲,也只为他一个男人生过孩子,可如今的冷宫里仍旧有不下三百人是顶着先皇嫔妃的名号孤独度日。

大殿之上,听着柳城风大谈特谈征用男兵填充南军之事,冷不防的,赫连喜一不小心走了神。

她总觉得昨日的颜玦似乎与往日不同。往日,总要她先勾/引他,引的他燃起来以后,他才会有所行动。昨日,貌似被勾/引的人成了她。虽说她很没定力,颜玦也就是抬了抬手,轻轻地摸了她几把,她便“砰”的一下自燃成功,然后迫不及待扑了上去,但她可以肯定先动手发出信号的绝对是他。

赫连喜应该高兴,可是却莫名的彷徨起来,总感觉这是个不怎么好的讯号。

“皇上以为臣的意见如何?”

花平用手戳了戳赫连喜,她这才回过了神,其实这件事情颜玦与她早就商量过了,由柳城风来提议,只是为了堵那些女官的嘴。

南军守的是边防海境,防的是海那头的南朝。听颜玦说南朝应该是男人当政,就算嘉上的女人孔武有力,又怎能比得过更加魁梧彪悍的男人!

以男制南,是她和颜玦一同定下的。

赫连喜坐直了身子,朗声道:“爱卿所言极是,准奏。”

好容易挨到了退朝,赫连喜今日不准备去紫霞殿批阅奏折,她兴冲冲地想往后宫赶,想要劫在颜玦的前头回昆闲宫,好给他一个惊喜。

她却忘了一句精辟的老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还没等她走出大殿,负责接待奚月白的安炳星安大人跪在了她的面前,欲言又止:“皇上……”

赫连喜不耐烦了,“有事儿你刚刚上朝的时候怎么不说?”

安大人俯身拜了三拜,“皇上啊!不是臣不奏,是臣不敢奏啊!是关于你和那渊月国的五皇子奚月白的事!”

“奚月白?我和他什么事?”

赫连喜很是纠结,她登基以后,为了感谢奚月白的救命之恩,已经赏了他很多的金银珠宝,还封了他个两国亲善大使,难道他还想提什么要求?

赫连喜屏退了左右,只余了花平在旁,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安大人支支吾吾了好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利索话,“月白皇子说……他说,皇上你玷污了他的清白。”

“我呸……”

赫连喜气结,她招谁惹谁了,怎么什么尿盆子,米田共盆子都往她头上扣,看她好欺负是吧!

赫连喜甩了甩袖子,青着脸道:“告诉他,让他哪来的回哪儿去,该干嘛就干嘛,别打那歪三扭四的破主意。”

“皇上救命啊!他实在是太能折腾了,他每天都住在臣的家里不走,现在就已经搅得臣的家里鸡犬不宁了,皇上的话臣实在是不敢传啊……”

安炳星也是柏子车提拔上来的官员,只因他做事谨慎,说话得体,奚月白来的时候柏子车便让他负责接待。

也不知到底那奚月白做了什么,赫连喜觉得他很是厉害,折磨的她的臣子不怕她,倒怕起了他来。

赫连喜翻了眼睛,吓唬他道:“你不传,朕就要了你的脑袋。”

安大人脸色煞白,顿了片刻,咬了咬牙道:“皇上,不是我不传,实在是那月白皇子欺负人,他……他今天威胁我,说我要是今天说不通皇上召他觐见,他明天就带着我夫人远走高飞,回渊月去。皇上,你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我那一双还不到五岁的儿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