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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79)

赫连喜想,天下之人除了喻儿自己,还有谁会不知太子的生父就是柏子车,她会这么交代,无非是怕奚月白无意间说漏了嘴,并不是她要刻意阻拦喻儿和柏子车相认,只是怕喻儿无意中得知以后,无法排解心中的疑惑,她怕喻儿会恨,孩子的心里不应当种上恨的种子,若是生根发芽,长大了也是个问题青年。是以,她总觉得时机未到,让喻儿和柏子车再亲近一些,由柏子车自己去捅破这层窗纸也许是最妥当的办法。

奚月白自然是不明就里,只当她留下柏子车只是为了稳定政局,是以阻止他们父子相认。对他来说,这样更好,不是又少了一个情敌嘛!

奚月白斗志昂扬地离了紫霞殿,直奔昆明宫。

这时的赫连喜大出一口长气,暗叹一声:总算是解决掉了。

奚月白不好吗?

赫连喜自己询问自己。

其实很好,脸袋好,身材好,气质好,背景好。娶他,有面子。娶他,稳定邦交。

唯一的不好,太妖孽了,吃不消啊!

真娶了他,嘉上的后宫也要鸡飞狗跳了。

赫连喜扪心自问,吃不消,实在是吃不消啊!

等到赫连喜兴冲冲地跑回了昆闲宫,正好有太监来报:颜相在昆明宫相候,请皇上移驾。

赫连喜的头皮不由的一麻,问那太监:“昆明宫里都有谁啊?”

小太监满脸堆笑地答道:“颜相,柏驸,还有渊月的皇子全都在呢!”

赫连喜一拍脑门,暗呼一声:我完了。

果然,哪里有了奚月白,哪里就会鸡飞狗跳。

赫连喜一踏入昆明宫的大门,就觉得一阵一阵的寒气直逼而上,唯恐这隐藏的目箭啊、眼刀啊什么的“嗖嗖”地向她袭来,她走的很是小心。

奚月白大老远就迎了上来,“皇上,你不是说让我来与太子培养感情的嘛!”

奚月白那小声柔的恰似一泓春江水,赫连喜听了却只炸冷汗,只想一把掐死他。

颜玦一声不吭,连头也未曾抬过一下,手把着手在教喻儿弹琴。柏子车站立在一旁,有意无意地瞟了赫连喜一眼,直愣愣地低了头,也不说话。

赫连喜就觉得她这皇上当的,直接被人忽视了,连安都没人请。

她晓得这回的误会大了,颜玦连冷脸都不愿意对着自己了,她有些伤心,也很是无措。自己就这么的不被他相信吗?

“娘亲,我与月白叔叔的感情不用培养,他一直都是喻儿敬重的叔叔。”

这时,容缃喻抬起了头,冲着赫连喜甜笑道。

看见没,看见没,这才叫母子连心。赫连喜就知道,喻儿一定会这样说。

奚月白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他天生就不怎么喜欢孩子,对于容缃喻,他真的是有些怕的,这个孩子比其他的小鬼更可怕,根本就不像个孩子。

他干笑了两声道:“就是,月白叔叔和子车叔叔相同,都是叔叔,颜相是玦父,对吗?”

一对一,他是斗不过颜玦的,如果一对二呢?他迅速做好了调整,准备将柏子车拉进同一个战壕内,抵御他们共同的敌人——颜玦。

柏子车的眸子忽而暗淡了许多,赫连喜皱起了眉头,沉下了脸,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不对,子车叔叔和月白叔叔不同。”

容缃喻脆生生的童音再次响起,惊得在场的所有大人都猛然一颤。

难道他什么都知道?

赫连喜扫过柏子车惊愕中带了些激动的脸,又扫过颜玦投来的疑惑眼光,试探地问向抛出了炸弹,还犹然不知的容缃喻,“喻儿,子车叔叔和月白叔叔为何不同?”

容缃喻煞有介事地叹息了一声,“娘亲好笨,我与子车叔叔相识在先。玦父早就说过,我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了我。玦父还说子车叔叔却比他还要先认识我,而喻儿至今为止只见过月白叔叔三次。就算都是叔叔,也是不同。”

奚月白的脸色更臭了,只是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人顾得上理他。

赫连喜笑嘻嘻地看向颜玦,一脸的深情加赞许。

此刻,柏子车也在看颜玦,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无以言表的感激之情。他感激颜玦在教导喻儿的同时,从未抹杀自己。

至始至终,不曾说话的颜玦似乎不为所动,只是眼尖的赫连喜却发现他的耳尖上染上了一层红霞,绚丽夺目。

装不下去的颜玦抬眼瞪了赫连喜一眼,他心里其实很清楚,他可以挡住其他人进宫,却不一定挡的住已经身在皇宫的柏子车,更何况赫连喜与柏子车还有一个喻儿。

至于奚月白,颜玦的想法倒是与赫连喜不谋而合,此人过于妖孽,赫连喜降不住,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