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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活该(83)

颜玦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对面的柏子车,此时的柏子车也在看他。颜玦展颜一笑,对着他举了举手中的玉盏。柏子车会意,回他了明眸一笑,举起了玉盏,一饮而尽。

从一开始,柏子车就知道颜玦并非池中之物,他认识颜玦早于认识赫连喜,那个时候,他们是对手。“嘉上一绝”的比试有三千同龄男子参加,隔着诺大的广场,他只在人群中看见一身青衣的颜玦,傲然立于阳光之下,像璞玉,又似朱华,只是遥遥的一观,他便只视颜玦为真正的对手。

他嫉过,只因颜玦的家世,他妒过,只因颜玦视一切为虚无的心态。直到他发现了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又到他成了驸马的那天,他痛快极了,他想颜玦总归还是败给了他。

兜兜转转,败的仍旧是他自己。他不怨天,却只觉自己好笑。也许自己败就败在有一颗浮躁、不安分的心。而颜玦至始至终未曾变过。

两个男人举杯的场景,落入了赫连喜的眼中。一个傲娇,一个淡泊。不知容天雪当初是以何种心态来爱柏子车的,她爱他的绚丽?爱他的风姿?爱他的看似狂野实则内秀?还是……

而她爱颜玦只是因为他叫颜玦,有一双温暖而明亮、清澈又多彩的眼睛。

想到这里,赫连喜低头浅笑。

那厢的奚月白,却因着这抹浅笑,当场怔住。初见之时,他觉得她并不像寻常的普通人那样,而是处处透着卓越不凡。现在他却又觉得她不像寻常的帝王,而是处处透着普通女人的娇憨模样。也许作为一个帝王,她的表情有些多了,作为一个普通人,她的气质又太独特了,她还真是奇怪。

这一顿宴席并没有持续多久,因者容缃喻嚷嚷着非要上朝凤塔上看烟花。

华贵妇人很是知趣,宴席结束以后,便独自回了安慈宫。原本柏子车是不想去的,喻儿却死死拉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奚月白倒是无所顾忌,第一个迈上了朝凤塔的木梯。

朝凤塔,比蓉城的城门还要高出几倍,八角十三层,估计将近百米高。这是皇宫的标志,站在楼顶可以远眺嘉上的大好河山,俯瞰可以观尽蓉城内所有景观。

此时,绚丽的烟花在如幕的夜空中绽放,像流星徘徊夜空,又像九天仙女散花,一朵一朵尽情尽兴肆意迸发着所有的光华和灿烂。

赫连喜一手抱了容缃喻,一手握着颜玦的手,站立在众人中央。她仰头看着被烟花装扮的流光溢彩的天空,突然心神不定,心里好似有人在说话。

“我爱他只因他叫……”

赫连喜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颤。

“……柏子车,有一双看似冷漠实而温暖,看似市侩实而清澈的眼睛……”

赫连喜的脸色瞬间煞白,看向不远处的柏子车,果然在浓黑的夜中,看见了一双明亮如繁星的眼睛,堪比璀璨的烟花。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厚着脸皮郑重打滚儿求包养。乃们不包我,我就天天赖在地上打滚,天天打,天天打,天天打,天天打,天天打,天天打,天天打,天天打,天天打,打到乃们肯包为止!!!!!!!

差点儿忘了,铺垫已完,下一章剧情实质发展……

49

49、一个喜,两个忧。 ...

正月初一,赫连喜举行过开笔、开封仪式,又将备好的“如意”封赏给了身边的侍子和太监,标志着新的一年就正式开始了。

一切照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因为过年发生任何新的进展,若非得总结点儿什么与去年不同的出来,那就是赫连喜多出了一个习惯,那就是自言自语。

不管在什么时间,也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赫连喜有空,她都会悄悄地嘀咕上几句。

“喂,出来,咱俩聊一聊!”

“听见没有,我让你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就斩了柏子车。”

“求求你啦,出来吧!就聊几句,就几句行不行?”

……

可是不管赫连喜威逼也好,利诱也罢,自从除夕看完烟火,容天雪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赫连喜想啊想,越想就越觉得心惊。她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传说中的双重灵魂还是医学上的人格分裂?

若是人格分裂,那到底容天雪是被分裂出来的,还是赫连喜?貌似现在能证明容天雪活着的人证、物证有很多,证明赫连喜的除了她自己的记忆以外,其他的根本什么都没有。不会是这世上根本没有赫连喜,全是容天雪臆造出来的吧!

每每想到这里,赫连喜总会不住的打冷颤,就连午夜梦回,惦记的也是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