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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138)

沈南瑗站在原地没有动。

就在刀疤脸发火之际,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

“二哥,这人不止哑巴,还聋。”

“有会哑语的吗?”有人问在座的。

“谁会那操蛋玩意啊!”

“操,谁去告诉他让他烧水?”

“算了,费那劲,我去烧吧!”

那人嫌弃地从沈南瑗的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沈南瑗一个趔趄,往后又退了好几步。身材单薄可见一斑。

那群土匪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么个‘傻小子’穿的也就比乞丐好了那么一点,想也知道是在城里混不下去,跑轮渡这地方往外求生路来的。

但显然是觉得她不具备什么危险,拿她当乐子耍。

沈南瑗一脸气恼地站稳了,眼睛斜了斜她放在最里面的包袱。

刀疤脸顺着视线看了过去,视线也落在了那个蓝色的包袱上。

他伸手一捞,将包袱抓在了手里,随意地扔在地上,只见里头除了几件破衣裳,就是一些铜钱和毛票。

沈南瑗紧张地扑了上去,一把抓过了包袱,紧紧地护在胸前。

刀疤脸彻底放下了心,不客气地踢了一脚,“滚,爷就是再穷,也不稀罕你那两张毛票。”

却还是不客气地抓起了从包袱里掉出来的大饼,分给了兄弟。

鸠占鹊巢!

沈南瑗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坐在了小屋的外面,手里还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小包袱。

财不外露,她这样子乔装最稳妥。

而路上需用的银票碎银都贴身藏着,是也谁都想不到。

而跟刀疤脸一块来的人不少,背后背着的东西都遮遮掩掩,只能看出鼓鼓囊囊。

沈南瑗大致看了一眼就能猜到是他们干这一行营生的家伙什。

上回沈家被抢,就见识过那伙人的凶残劲儿,沈南瑗绝不会想不开和他们去硬碰硬。

只殷切盼着那伙人要是能在船来之前走了就好了。

那些人在屋子里吃吃喝喝,还有两个土匪,吃饱喝足,跑到河边的芦苇丛里撒尿。

眼看天就要暗沉下来。

沈南瑗的心里焦虑得不行,幸好是这个时节,天黑得早。

若是夏天,八点都不一定天能黑。

真的是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

躲过了杜聿霖,还是没有躲的过这莫名其妙的麻烦。

屋子里的土匪进进出出,还有个戳了戳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块大饼。

她摇了摇头,趔趄过一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人站直了身子,大声询问:“二哥,要不要杀人灭口?”

沈南瑗一听这话,后背发毛,一只手悄悄地摸向了夹衣的里面。

她那把勃朗宁就贴身藏在里头,也得亏了穿得厚,打外面看不出来异样。

刀疤脸苏大山生性多疑,故意指使手下咋呼,想看看那个小哑巴到底是不是装的。

沈南瑗一手挨着了木仓柄,并没有动,那动作就似饿的胃疼。

苏大山又加了码道:“老七,你去。”

沈南瑗在心里诅咒杜聿霖,他剿匪剿的是个屁啊,为什么这些人还能在这里!

千钧一发的时刻,沈南瑗忽然指着那边的乌篷船,咿咿呀呀。

“啊——”

老七顺着她的手,看见了——船在动。

他拎着拔|出来的刀子,身手敏捷地上了船。

船上顿时传出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沈南瑗惊讶,船上居然还有人。

难不成是被绑架的?

可她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那个心思管别人。

她垂下了眼眸,继续坐在原地,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等到那个老七从乌篷船里钻了出来,那把明晃晃的刀上带了血。

沈南瑗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七冲她斜斜地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芦苇丛,喝道:“滚到那儿蹲着去,别碍爷的眼。”

简直是巴不得啊!

沈南瑗鬼哭狼嚎似的抱着小包袱跑到了那里。

“怂货!”老七笑骂。

——

芦苇丛离乌篷船很近。

可现在天几乎黑透了。

沈南瑗悄悄地打量了几次,都没能看清楚乌篷船里的情形,隐隐约约地可以听见微弱的□□声音。

沈南瑗是有机会逃走的,可她要是走了的话,就赶不上裴天成给她找的船了。

走陆路的话,她就是累死,也跑不过杜聿霖的汽车。

沈南瑗衡量了几个来回,只盼望着刀疤脸他们能说话算话,赶紧走。

可她又觉得这想法太过奢望,她都看见他们动了刀。

沈南瑗心一横,趁着老七不注意,猫着腰摸进了乌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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