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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139)

船上的人听见动静,闷哼了一声。

沈南瑗凑到近前,才看清里头的情景。

船舱里被缚着一人,嘴里塞了块破布。

沈南瑗一伸手,将他嘴里的破布揪了下来,立马听见他的哀求声音,“救,救我……”

沈南瑗没有出声,而是上下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处。

衣服都成破布条了,洇出来的血在他躺着的船板上蜿蜒成一滩,昏暗环境里看着就黑乎乎的,怪渗人。

而那人的眼在黑暗中却异常明亮,此刻死死盯着沈南瑗。

伤的地儿有点多,但求生欲望很强烈。

这是沈南瑗的第一直观。

如果刚才不是这人挣扎太厉害让船动了,她不一定能从刀疤脸手底下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正犹豫,就听到男人强作力气道,“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我不会伤害你!他们绑我是为了从我这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东西决不能落他们手里!”他说得激动,身体前倾,粗麻绳勒紧的引得他痛苦闷哼了一声。“若到了他们手里救人的就变成了害人……”

沈南瑗并不懂他呢喃的是什么。

但看他眉头紧皱的痛苦神情,只迟疑一瞬就给他松了绑。

且不论他到底本性如何,就凭他现在的情形,若真要害她,只怕自己先被土匪给打成筛子。

那人忍着痛,一面急不可待地甩掉了身上的绳子,一面压低了声音道:“你不会说话是吗?那你会游泳吗?”

果然如沈南瑗所料,这人一直在留意着船外的情况。

沈南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

“也听不见是吗?”

那人又说。

紧跟着就动了口型:跑!他们都是土匪,不跑你会没命的。

沈南瑗心说,你怎么不先跑呢!

却皱着眉头,假装看不懂。

时机是不等人的。

那人一沉眉头,几乎是当下就做出了抉择,把一卷东西猛地塞到了她手里。

“把这藏好了。”他的双眼分毫不错身地盯着外面,身体呈现紧绷的弓型,一把按住了沈南瑗的脑袋,与她的眼神相对,“要想活命就得跑,死命了跑,一定要逃走知道么?知道西福胡同么,到了那儿就绝对安全了,你去,自会有人照顾接应你。”

那也是打量过沈南瑗那身行当之后抛出的诱哄说法。

沈南瑗猝不及防给吓了一跳,连眼神都是懵的。

“跟紧我。”那人猫着腰就摸出了船舱。

沈南瑗立马跟在他的后面,又蹲回了先前的芦苇丛。

男人则在她的斜前方,隔着距离并不远伺机而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随时会被发现的风险,以及两人受到的性命威胁,仿佛这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焦灼僵持。

这样下去。耗都得把人耗死了。

沈南瑗的想法一晃,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人,却瞥见了那包含深切希望和托付的一眼。

“……”

夜色掩映,给了人几分逃生的希冀。

沈南瑗无意识似地摸了一把一块收进夹层里的东西,那人托付给自己的,显然是要让自己充当个跑腿的。

如果真是个穷流浪汉,八成就去了。

可偏偏是想要逃离泷城的沈南瑗,打死再不会往回头的路上撞。

她没有说话,就代表没有应允。

故不算应承人家的。

这时候,老七刚才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又走到了外面。

扫了怂货一眼,回头跟屋里的人说:“蹲着跟个小鹌鹑似的。”

屋子里又传出来了大笑的声音。

就是他们说笑的时间,沈南瑗瞥见那人比了个手势,仿佛是说兵分两路。

随即率先如离弦的箭矢朝后面深山的方向跑。

河岸开阔的视野,让逃生变得极为艰难,他一跑动显露了目标,立马就吸引了刀疤脸等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人骂咧咧地提着家伙什就追。

沈南瑗在缓过错愕那刻,像只敏捷的猫儿,奋力向草深的地方跑去。

落在最后头的老七发现了,吆喝着:“二哥,小哑巴跑了。”

“谁管他妈的小哑巴,给老子把李肃那孙子给抓回来!别开木仓,要活得!”苏大山如同一匹恶狼首当其冲,跑了半道就落在了后截儿,踹了一脚老七,“去,去两个人,给我把小哑巴给喀——”

他划拉了下脖子。

手底下的兄弟立马懂了。

落最后面的两个利落折返,朝沈南瑗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臭小子别跑——”

“老七你是不是傻,他又听不到,喊个屁啊!”

“麻蛋,这小子腿上长风火轮了啊,跑、跑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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