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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帅的金丝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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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一进家门,就闻到家里一股子药味儿,调养身子的除了苏氏,还多了俩姨娘。只是叫沈南瑗惊奇的,是薛氏从奉天观回来居然没闹。

哦不对,作还是作了,听银霜说,回头就给苏氏下药了,只是没过严三娘那,给拿出去倒了。

这不巴巴给苏氏送把柄去,还不如大吵大闹一场呢。

这样的脑回路不是正常人沈南瑗能够理解的,也无需自己拉低了智商去配合。

回到房间里,一拉开窗帘,看到杜聿霖的车还在巷子口。

她颦起了秀眉,又仔细过了一遍杜聿霖今个的反常,然而就同薛氏没跟苏氏死掐一样无解,一个两个的都让人十分闹不懂。

这般为难的还是自己,索性不如不去想。

沈南瑗拉开了抽屉,在里头一阵摸索,拆下来块小木板,露出最里面的小黑匣子。

这才是那个叫李肃的塞给她的东西,冬儿盗走的不过是她后来偷摸去买的仿版,除了里面没东西,其他是一模一样。

从她知道有人动她的抽屉开始,沈南瑗就想了个局以防万一,谁能想到却把冬儿钓了出来。

她无意识地往窗户外看了一眼,车子已经不在。

冬儿说是受杜聿霖指使,照她的意思那个假的匣子已经到了杜聿霖手里,照那死变态的德行不得炸上一回,哪会这般容易就把自己放回来?

就不是寻常的置气闹别扭这么简单。

一想到这,沈南瑗自个先愣了愣,她何时……这么了解杜聿霖了?

手里硌着的东西却提醒她,这烫手山芋还在。

杜聿霖说是几方势力都想要,自然也包括他,她甚至动到了拿这么一个东西去跟杜聿霖换自由的念头,随即就想到,最后的结果,是‘人财两失’。

“但只要东西在手里,将来还是有一谈的机会吧?”沈南瑗不确定地自问,就在这时听到了外头轻轻的叩门声,麻溜地把东西又藏了回去,才去开了锁。

门外头站着的是银霜,正拿着本书,一手扶着头,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沈南瑗问,随即目光落在了银霜拿着的那本书上,赫然是她曾经想要落跑时收集的‘资料’——泷城美食见闻录。

“你认识字?”沈南瑗最先问。

银霜迟疑点了点头。她跟三姨太,这书是三姨太那压衣服边角的,她拿了会儿看,越看越心惊。

沈南瑗看她那样子,便也仔细看她拿着的那一页,说的是西福胡同的糖炒栗子——桂花季新下的栗子,糖砂炒了吃有桂花味儿。她家最好的就是用迁西紫玉板栗炒出来的,越小个越甜糯,还有种天然的油香……

书上的描写旁边还搭着手绘市井的图。

“你可想起什么了?”怎么偏偏是西福胡同?

银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但那儿莫名吸引着她去。

“我觉得这地儿眼熟,我、想去看看。”

沈南瑗压下了心头的疑问,“……好。”

但是,不是银霜自个去的,沈南瑗另外找了两个人跟着去。

直到天黑,她以为银霜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人却又回来了,带着和去时一样的茫然。

手底下跟着的人同她也汇报了,说人在西福胡同来来回回走了两三个时辰,逛遍了角角落落,最后又回了沈公馆,显然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就没想起来罢,等你好全了,说不准就能想起来了。”

银霜仍是维持那踌躇迟疑的神情,喃喃说道,“我看那名字很熟悉,可真去了那儿,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胶……胶卷……”

“什么?”沈南没听清,只听得一个什么卷的,春卷?又想起冬儿说银霜口音不像本地人这桩,再问她,也只是仓皇地摇头怕是自个也不清楚,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安慰了。

而银霜眼神涣散了一刻,仔细嚼了沈南瑗的话,随即在她面儿跪下了,把人吓了一跳。

“银霜的命是小姐救的,若不是您也未必会有现下安稳的处境。不管银霜记不记事儿,都记得您的恩情!”

仿佛是知道她心里想的,银霜的话句句说在了她心坎儿上。沈南瑗谨慎惯了,就在刚刚一瞬亦是动了把人送离开的念头,可眼下却开不了这个口了。

银霜是她随意取的假名字,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跑马场都是个谜。

而西福胡同会不会是个巧合又因为她的失忆而变得未可知。

同沈南瑗一般陷入前路迷茫的还有薛氏,从奉天观回来,她当真是气昏头了,所以让巧儿加了两味相冲的中药,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慢慢折磨死这个恶女人,却没想到前脚刚动了手脚,后脚就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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