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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佞臣(19)

“一千两……嚯!”听到何氏这般贪如饕餮的话,在场的下河村人不由的深吸一口凉气,随即目光火热的望向宴北重一家,也不管什么名声,什么通奸,只想着他家若是能拿出这么多银钱,那该是何等的富贵!!

只看见宴放冷冷一笑:“一千两,好大的脸,也不怕撑不住……”

“你说什么?”瞧着宴北重一家居然无动于衷,李毅眼底一慌。下一刻便被宴理一脚踹倒在地,咳出一口血来。竟是直接瘫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见到儿子被打,何氏登时就疯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竟敢动手打人,我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闹上一闹。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天杀的下河村,天杀的宴北重,我和你们拼了。”说完,径直就朝着宴理冲了过来。

捕捉到了李毅和何氏眼底的慌张之后,宴放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看来这事果然是他们胡乱编造出来的谎言。当即也不顾忌,冲着宴理打了个眼色。

那边的宴理一个手刀将冲了过来何氏劈倒在地,随着何氏一声惨叫,竟是直直的被那宴理卸掉了两条胳膊。

身后的下河村人俱是直接的后撤一步,却是被宴理的残忍吓住了。玩玩没想到他们居然敢直接动手。不是他们太过心善,便是何氏再怎么无理取闹,那也是一个五六十的老妇人,怎么的竟也下得了手。众人看向宴北重一家的眼色顿时就有些不对了。

宴放对下河村众人却是冷了心了。眼见着自家母亲被刁难,除了王婶子,一个个杵在那儿看热闹,竟没有一个人出头说上一句话。这样的族亲不要也罢。想到这里,宴放也不管这些人面色如何。

回转过头来,冲着地上嗷嗷惨叫也不忘放出“我绝不会放过你们”这样的狠话的何氏母子说道:“你平白的污蔑我家也就算了,还想着讹诈我们家的钱财。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敢报官,所以你就能肆意妄为了。虽说如今幼告长要先受二十杖刑。但今天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请你们上衙门里走一遭,我倒要看看你哪儿来的胆子诬陷我家外祖母清白。”

“见官……”听到这里,何氏浑身一震,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对衙门,对官吏,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这是自上而下形成的一种心理情节,尤其是何氏这种心里有鬼的自然更加恐惧。却还是强行说道:“见官就见官,谁怕谁,你们打伤了我们母子,你以为你们就能置身事外?”

有恐惧就好,不愁治不了他们,宴放这会儿反而悠闲了,只慢吞吞的说道:“我们打了你,顶多也就是赔上几两银子,蹲上几年大牢。可是你诬陷他人清白,再加上讹诈巨额银钱,这样的罪过,少不得要流放北地十几年。说不定就是个有去无回。”

听到这些,宴故当即大呵一声:“阿弟,不如现在我们就把这个两个老货扭送官府,让县丞老爷给我们主持公道……”说完,挽起袖子,向何氏走去。

那边的何氏母子却是慌了神,李毅知道若是进了县衙,他的仕途可就完了,当即也顾不得其他,扭动着身体,大声叫嚷:“李氏,燕儿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们亲舅舅,我不能进衙门啊!”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顿时也知道李毅这是心虚呢?否则怎么不敢见官。

宴故当即便是嘲讽道:“舅舅?我们可没有这样无耻的舅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那边的宴放却故作不耐,“好了,大兄,和他说这么多废话干嘛?直接送了衙门多好,听闻县丞大老爷最喜欢重刑伺候,一般人连能拶子【夹手指的刑具】都挺不过就招供了,更何况后面还有夹棍,老虎凳……这俩人皮厚,多试几样刑具,事情总归会真相大白的。”

“你们不能这样……”看着宴故和宴理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何氏也急了,宴放两人的话到底是吓住了她,她已经五十好几了,更加惜命,无论是流放还是受刑,她怎么可能熬的住。更何况还有一个凶残的宴理在。她只能慌乱地说道:“我说,我说,这事本就是我捏造出来的,没有什么通奸,也没有什么认罪书,我就是看你家富裕了。想从你家敲诈些银钱,毅儿欠了赌场二百两银子,现在天天堵在我家门口追债,我也是没办法啊!你们放过我们母子吧!呜呜呜……”说到这里,又是哭了起来。这会子却是不用袖口的辣椒了。

何氏的话一出口,宴放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抬眼看着神色复杂的宴北重夫妇,那两人只是叹了口气,随后就转身进了屋。大概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宴放对着地上的何氏母子厉声说道:“行了,你们走吧!如果敢再有下次,不要怪我家不留情面,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