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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70)+番外

一边的何晏调子懒洋洋的,“还真是呐。”

淮淮看一眼何晏,“怎么你近日越发的神出鬼没?”

何晏斜倚在暖炕的玉枕上,镶金滚边儿的襟松散着,煞是英气,“我可是一直都在这。”

淮淮将笔递给他,“你来写。”

何晏竟也未拒绝,默声接了笔,蘸了些墨,那一笔笔的铺到纸上的大字,个个都是刚劲有力。

淮淮盯着那字,“怎么你我写的字这般相像?”

春宝瞅淮淮许久,“淮淮,快些写罢,我这脑子像是也不中用了,怎么光看着你在这自言自语。”

淮淮顾不上春宝,眼见着何晏写好了,就赶忙拿出去,随便给了个宫女儿带去御膳房。

那宫女做事倒也麻利,只半柱香的时辰,就带了两只老母鸡回来,只说是小六子想着用鸡炖汤,一会还得再给送回去。

淮淮很是欢喜,“春宝,斗鸡去。”

春宝越发萎靡,强打着精神起身,同淮淮一起出门。

秀秀正黑着脸收拾庭院,眼瞅着春宝将鸡扔在宫墙边,同淮淮两人各搬起一只脚,发疯的互撞起来。

只可惜还未撞上两回,那春宝忽然浑身抽搐,直直的倒在雪地里,将那母鸡砸了,扑腾起一下子的鸡毛。

淮淮先是一愣,而后呼号撕心裂肺,

“春宝!你压着我脚了!”

第33章 探病(捉虫)

见春宝没一点动静,又俯下身子去看。

石板灰砖上的人,眼窝深陷,面皮青白,横在地上抽搐半晌,嘴角溢出好些沫子,半晌也没得动静。

淮淮心头一紧,便忙将春宝背入了偏室,搁在床板上。

秀秀跟在后头,脸上未见忧色,却是满面狐疑。

淮淮伸手探探鼻息,发现人还活着,这才稍放下心来,趴在春宝耳边喊了几嗓子,“春宝,饭好了,起来吃罢。”

连喊几回,春宝除了眼睫微颤之外,再也无其他反应。

淮淮侧了脸去看身后的秀秀,“公公,这可如何是好?”

秀秀一双细长眼盯着春宝瞅了一会,再看看淮淮,脑子里面像是有些东西渐渐的明了了,呼之欲出,却又只差那么一点。

这该倒下的未倒下,不该中毒反倒中了毒。

秀秀正纠结着,却听得屋外脚步急切。

婳羽宫的宫女急的满面细汗,瞧见秀秀,这才松口气,“秀公公,喜公公在外头等着您呐。”

秀秀皱一下眉,“怎么又回来了?”

宫女道:“看喜公公那摸样,该是心情不好,您快去瞧瞧罢。”

秀秀闻言,板一张脸,便跟在宫女后头出去。

这偏室里便只剩淮淮一个人,对着春宝干着急。

思索片刻,淮淮扯了一床被子过来给春宝盖上,又自觉这偏房里晦暗霉湿,实在不是个养病的地方,便又将春宝扶起来背出门外,直径背进了自己屋里。

将床榻上的被子垫厚实了,这才把春宝放上去,又加了一层锦被盖在上头。

忙活完了,却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事。

身边的何晏忽然开了口,“找太医。”

淮淮闻言,略微转身,望着何晏道:“不知道太医院在哪里,你可知道?”

何晏语调冷淡,“我之前又未在这里头住过,哪里知道。”

淮淮道:“那我出去找找罢。”

刚推了门出来,却见喜连同秀秀立在门口,一个怒目而视,一个面白如纸。

秀秀听得身边的动静,转过头见了淮淮,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淮淮,春宝呐?”

淮淮站在门口,给风吹的鼻尖发红,“他屋里阴湿,我就将他背到我屋里去了。”

秀秀忙挂了笑出来,转向喜连,“喜公公,煎药的春宝找找了。”

喜连狠狠剜秀秀一眼,急急的朝淮淮这边来,推门进屋,这才瞧见床榻上的春宝,由于淮淮当时放的急,春宝整个人趴在床褥里,只露出一点点的侧脸来,面皮青白,嘴唇乌青,看那光景很是不妙。

喜连这下犯了难。

本以为是这小太监放了那要命的东西,可这样一看,这傻太监也是自身难保。

虽说宫里头明争暗斗经久不衰,喜连也谙熟其道,可这婳羽宫竟也受了这股子浊气,实在叫人想不出个缘由。

眼瞅着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是无益,而且又到了皇上退朝的时辰,喜连未有多言,转了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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