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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7之刁兽养成(46)

水果刀仍旧插在段杀的手掌上,没有流什么血,而他的脸已恢复淡然平静,若不是亲眼看到那一幕,任谁也不敢相信是伤在他身上;纵使武甲见惯了大场面,又对段杀狠辣果敢的个性了若指掌,也被这一举动惊得面无人色,一迭声道:「好了、好了,我尽力!我尽力还不行吗?」

「谢谢!」段杀感激地扯出一个笑容,「真的谢谢。」

武甲心有余悸,「段杀,我不是有意要让你这样……你的手……」

「没事,我去找医生,谢谢你!」段杀面不改色地把手捂进怀里,站起来退出了病房。

到了门外,他缓缓抽出水果刀,登时鲜血泉涌,密集的冷汗转瞬打湿了后背的衣料,狠命勒紧手腕动脉也止不住血,痛感钻心刻骨,比自己想象的还难以承受,一时间竟然糊涂得不知往哪走才可以喊到急诊医生!幸而路过的护士惊声尖叫起来,嚷嚷着引来了医生。

急诊室一阵骚动,急救医生麻利地止血包扎,一个劲问七问八。

段杀一声没吭,他想起自己刚才一心只想为柏为屿脱罪,居然对武甲的伤势只字不提,连基本的慰问也没有,还用这么血腥的行为强求对方,甚至可以说是恐吓!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包扎完后,他局促地在医院走廊徘徊几个来回,没有勇气再进病房去补上歉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如此怯弱如此没有原则;自打见过柏为屿后,他心里隐隐有种茫然的无力感,他觉得自己从头到尾没有做错什么,可却恨不得柏为屿掀桌跳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或者狠狠打一架;有什么火、有什么委屈,发泄出来就好!而柏为屿不说话,让他除了心慌还是心慌,不知用什么来挽回。

再者,那些小情小爱都可以先忽略,他的工作就是和罪犯打交道,坐牢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了解得深刻,柏为屿真的判个十年八载,该怎么办?那傻小子就毁了,他连想都不敢想!

******

杜佑山捐了棺材之后赚得满钵荣誉,一转头买了两处地产,关闭所有画廊连锁,唯独剩下门面店勉强撑着杜氏的招牌,情形岌岌可危;那副棺材两度以天价炒作,自买自卖赔上几千万的所得税,再加上汝窑观音的两亿三千多万,杜氏整整亏空了三亿!要不是他果断地抽出拍卖行和古董行的流动资金,拆东墙、补西墙,遭遇巨大经济危机的画业恐怕早已崩溃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武甲刚跟杜佑山时,杜氏才起步不久,一切收益都还能简简单单算清楚,第二年,杜佑山开了一张支票给他,「给你放一个月的假,去找周烈吧!免得你每天神神叨叨的。」

支票上的面额是杜氏一年收益的五分一。

武甲并没有表示出多强烈的感激之情,那是他卖身的钱;虽然杜佑山常骂他不值钱,但到底还是值钱的,那一年值五分一,这一年值三亿九;如果一个人真的可以用钞票来衡量、人心真的可以用钞票来收买,这些年,武甲无疑是杜佑山付出最多、收益最少的投资。

他想告诉杜佑山:「不要再投资了,你会血本无归的。」

杜佑山深夜的时候回到医院,这人脾气恶劣,自然不会刻意掩饰满脸的疲惫,坐下来就抱怨:「忙死了!我操,三亿而已,差点把我拖到破产!」

武甲无从劝说,虚弱地笑了笑以示安慰。

杜佑山这损人明显严重缺爱,给点阳光他就灿烂了,笑得见牙不见眼,「明天带两个小鬼来看看你,他们烦得要死,没你在家我真是一秒都不想待家里。」

「他们烦你了?」

「可不是?桂奶奶给我打电话,说杜卯在学校和人打架,又被老师扣留了。」杜佑山恨恨道:「害我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去学校赔礼道歉。」

武甲忧心忡忡地问:「你没打孩子吧?」

「怎么没打?」杜佑山邀功般一甩头,「我急着来看你,随便打了几下。」

「你,唉……你看清打的是杜卯,没打错吧?」武甲嘶嘶抽气,觉得伤口更痛了。

「他们两个吵吵闹闹、跑来跑去,我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逮住哪个打哪个!反正都一样,哼!」杜佑山说得理所当然。

武甲额头上一排冷汗,道:「你办一下手续,我明天出院,回家养伤吧。」

「咦?」杜佑山一愣,欣喜地抱着武甲的手「啾啾啾」连亲几下,「行、行!都听你的。」

当爹的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有你这种爹还不如没有!武甲无声地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我和你商量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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