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狼亲狈友(181)+番外

洪安东走后,杜佑山干脆撵走其他人,自己滩在包厢的沙发上喝酒。

“杜老板!”武甲又催。

杜佑山抬手一指门。

武甲起身把门关上。

杜佑山朝他招手。

武甲习以为常了,顺从地走近杜佑山。

“我如果真的让你去陪洪安东上床呢?”杜佑山摇着手里的酒杯。

武甲反问一句:“陪他陪你有什么区别?”

“你个婊|子!”杜佑山将酒杯里的酒泼到他身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脱。”

武甲顿了顿,开始脱衣服,黑西装,黑领带,汗湿的白衬衫,一件一件,脱得爽快利落,然后解开皮带,拉下西装裤的拉链。

杜佑山突然抱着他,“别脱了。”

“是。”

杜佑山把武甲掀倒在沙发上,脑袋埋在他胸口处,猛然泪如泉涌,“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

“钱都转到你的帐户了,你随时可以走。”杜佑山的指尖抚上对方的嘴唇,贴上去吻了吻。

武甲眉目微颤,偏过头避开他的吻。

杜佑山毫不在乎,他吻过对方眼角的泪痣,又吻上眉心,“答应我,这次去找不到的话,以后不要再找了。”

武甲望着天花板,一声都没有应。杜佑山的泪水落在他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抬手拭去眼角淌下的对方的泪水,而后拍了拍杜佑山的后背表示安慰,鼻尖有些酸,又觉得好笑:你这样欺辱我,我没有哭,你倒是动不动就哭,到底谁更可怜啊?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杜佑山不止一次想吼这句话。

他没死,武甲走后,还会回来。

他死了,武甲就不会再回来了。

真后悔,杜佑山后悔自己编了这样一个愚蠢的谎言,骗人骗己,作茧自缚!

武甲一晚没有睡,将自己所有想得到的事都给杜佑山写在备忘录上,大到那处官窑遗址有塌方的危险,必须加支架巩固;小到车子的右转灯出了点小毛病,最好及时拿去修,满满五页纸。

他随身带的东西很少,一个不大的行李包的出现便让两个小孩不安地骚动起来,杜寅早饭也不吃了,绕着他转,泪汪汪地问:“武叔叔,你要去哪里?”

杜卯嚷嚷:“你要和我爸离婚吗?”

武甲笑笑,“别乱猜,我出差几天,很快回来。”想了想,在备忘录上添一句:杜寅的伤刚拆线,洗脸洗澡时别碰水。

罢,杜佑山才不会给小孩洗脸洗澡。

又一想,再添上一句:期末考家长会后不要打杜卯。

罢,杜佑山才不会去开什么家长会。

桂奶奶把炒黄豆端上桌面,低声劝小强盗:“别吵,吵醒你爸小心他剥了你的皮。”

杜卯撇嘴:“武叔叔,你们离婚后我要跟你,我爸不是好人!”

杜寅嘤嘤嘤地嗫嚅:“不要离么,虽然爸爸不是好人,但是,但是……”小和事佬“但是”了半天,都“但是”不出什么理由来为爸爸辨白。

杜卯咬着筷子环视一番,“武叔叔,分财产的时候我们抬电视机!”

桂奶奶直乐:“你听谁说的分财产?”

“离婚不都要分财产?”杜卯掰着手指清算自己家的财产:“我们要电视机给他洗衣机,我们要电冰箱给他热水器,我们要房子给他车子……”

“你吃饭吧,别多嘴。”武甲将肉松拨到杜卯的碗里,“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要乖点,不然你爸打你可没人给你挡着。”

杜寅怯怯地插嘴:“听说小孩也是财产,他们离了后一人分一个。”

杜卯当即暴跳如雷:“放屁!你是老子的财产!”

杜佑山哐地把卧室门打开,恶声恶气地质问:“什么老子老子的?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

杜卯立时颓了,小鸡雏似的窝到杜寅身边默默吃饭,桂奶奶也收声,忙着剥鸡蛋壳。

杜佑山看了眼行李包,脸色垮得吓人:“今天就走?”

武甲站起来,“送他们去上学,然后就……”

杜佑山朝两个小孩吼:“谁再敢多放一个屁吵老子睡觉试试看!”回身用力甩上门,再无声息。

杜卯从桂奶奶手里接过剥好的鸡蛋,咬了一口,没滋没味地嚼了几下,做无奈状摊手:“真是太任性了,没教养!”

上一篇:国王坛风云录 下一篇:蘑菇炒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