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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351)+番外

杨小空嗫嚅:“为屿,我头好晕啊,明天成不?”

“不成。”柏为屿在玻璃板上搅着红锦,指手画脚地训斥道:“这种天气漆很难干,你给我把需要漆皱效果的地方先做上去,它太厚,没个把月干不了。”

杨小空哭丧着脸答应了,又在妆碧堂耗了三个多小时,最后困得直打呵欠,可怜兮兮地哀求道:“柏师兄,你放我走吧,我明早有大三的课,还得回去赶论文开题报告。”

“啧!”柏为屿直皱眉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毕业?我觉得三年学的东西不够,毕业了还赖在这里,你倒好,学了两年就想跑。”

“不是,因为……”杨小空正要告诉柏为屿自己的留校计划,但又一想,想起白左寒的恐吓,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反正我听白教授的话就是了,曹老不也挺高兴?”

柏为屿在他脑袋上拍一巴掌,“滚吧,早点休息,高光部分的蛋壳我帮你贴。”

杨小空忙不迭道了谢,一溜烟逃了。

过完元旦后气温骤减,对于懒人来说,冬天最好的消遣就是蜷在被窝里吃喝拉撒,然而,杨小空痛斥这种行为实在有伤大雅,白左寒只好披个军大衣蜷在沙发上抱着他的黑猪取暖。他的小男朋友过于勤快,每天早起干家务,把黑猪洗得喷喷香,白天上完课就做漆画,晚上回来不是写论文就是看书,忙得脚不点地,瞧那小子累得像狗一样,关了灯居然还能来两回合床上运动,白左寒老气横秋地感叹不已:不亏是年轻人啊!

在杨小空五年如一日的假想空间里,白左寒日夜精神抖擞地奋斗于艺术创作,可自打他和白左寒在一起后,幻想破灭了!他回到家,看着窝在沙发上一白一黑两只静止的物体,当真是啼笑皆非。

沙发和床没有本质区别,黑猪和杨小空都是热水袋,任意二选一拼在一起就是两个字——舒服!白左寒看电视看睡着了,脖子歪歪地枕在扶手上,脑袋悬空,嘴巴微张。杨小空跪在沙发边,托着他的脑袋扶正,柔柔地吻了吻他的下唇,取笑道:“白教授,你睡的姿势这么高难度,小心落枕。”

白左寒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抬手揉揉对方的脑袋,“面团,回来啦?”

杨小空贴上他的脸,“怎么不到楼上去睡?”

白左寒把黑猪赶下去,坐起来紧了紧军大衣,“我等着你呢,有些事想问问……”

杨小空侧身挤进沙发,“什么事?”

白左寒没头没脑地问:“有没有考试作弊被学校抓过?”

“没呢。”

“有没有打过群架?”

“你看我像吗?”杨小空好笑。

白左寒一脸严肃,“我说真的,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会给人抓住把柄的事?”

“绝对清清白白。”杨小空顿了顿,又道:“除了上次绑架武甲,失手扎了他一刀……”

白左寒不等杨小空说完便比出一个“闭嘴”的手势,寒声道,“别拿要命的事和小问题相提并论,真麻烦……”

杨小空脸上的笑容浅了些,“知道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白左寒沉吟许久,缓缓说:“有些事你们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那是没人去查,万一被挖出来就是致命的,以后你做任何事都必须先考虑后果,不要抱着侥幸心理。”

某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一晃而过,杨小空脱口而出:“你在说为屿?”

“不错,你们窝在山沟沟里,消息不灵通,现在关于柏为屿的负面新闻愈演愈烈。”白左寒伸长手拿过茶几上的打火机,点上一支烟,“最近有人刨根究底地揭柏为屿老底,有几件事确实很要命,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高考冒充少数民族;本科作弊,别人记大过留档,只有他的档案不知什么时候删得一清二白;念研时他也是个问题分子,可奇怪的是,但凡他参与的群殴事件,全部不了了之。”

杨小空听得一愣一愣的,“我都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帮他?”

白左寒冷然道:“你能知道什么?他有和你说过他父亲是在越南开橡胶公司的富豪吗?”

杨小空惊道:“不可能!他爸是个乡下穷教书的,早死了,他从来没向家里要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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