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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情转薄(15)+番外

方邪本想就此杀了连飞,一转念,忽然想到鬼面不喜残暴,忙转过身子,果见鬼面神情焦急,用眼神示意他不可胡来。

一瞬间,心中已有计较,对连飞潇洒一笑道:“本来依着我的心思,杀你十次也不够,但你罪恶滔天,恶行累累,杀你未免污了我的宝剑。”说完噗噗两剑,淡红剑身分别洞穿了连飞两侧的琵琶骨。这才收剑道:“今儿个废了你的武功,自有官府来收拾你。”

鬼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却见方邪又转向早已浑身筛糠的梅凌云及那些打手身上,目光一下子变的阴狠起来。不免又心中惴惴。

果然,方邪先对那些打手冷冷的道:“换回几年前的我,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不过如今……”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终究是变了,便无奈道:“你们每人到外面去掌嘴一百,也就算了。”

最后他转向梅凌云,恶狠狠的盯着他道:“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今次饶过你的狗命,下次再犯在我手里,绝不会这么好过的。滚吧。”

这里富贵正感奇怪,这首恶怎可能就这样放走了呢?却听吉祥悄悄附耳道:“这梅公子可有苦头吃了,爷必定有更厉害的手段来对付他。不过现在不能当着这人的面杀了他而已。”他一努嘴,富贵便知是因为鬼面的原因了。

当下众人忙着收拾战局,又把连飞绑去见官。方邪方将鬼面抱起,也不解他穴道,轻声道:“这里如此多事,你也不得好生静养,更时时有危险,我在净莲湖畔有一栋宅子,不如搬到那里,挑几个伶俐的丫头服侍,岂不比这里强上许多?”

鬼面面色如霜道:“你休想,除非我死了,你把尸体搬过去,还有,你快解开我的穴道,这样抱着,让人看着什么意思?”

方邪大惊,他本以为鬼面被点了哑穴,趁着不能开口反驳的当儿将他弄到自己那里,谁知这时侯竟冲开了,当下涎着脸笑道:“他们想着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呗。”见鬼面气的青筋毕露,想着他是病中,到底不敢惹他生气,只好不甘不愿的解了他的穴道,放他下来。

待回到自己房里,鬼面这才厉声道:“你刚才可是动了杀机?有没有顾及后果?若真伤了那个梅公子,皇上面前你怎么交代?”

方邪凑上前,嘻嘻笑道:“可是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便担心起我来了?你放心,我岂是这么没脑子的人?纵从前有些冲动,自你教导了我后,就都改了,不过我日后自是有整治他的办法,倒不急于这一时。适才听你语气严厉,中气也不弱?想是病已强了些,这可该偿还早上欠我的酬劳了吧?”说完就似扭股糖儿般粘到鬼面身上,不住拉扯他衣襟,一双魔爪更是往深处探去。

鬼面又气又急,又是诧异,方邪以前见他,必定一副仇人见面的样子,就是第一次强占他,也是狠辣侮辱居多,谁知经过这件事,竟性情大变,也说不出变在哪里,只是知道这绝不是从前的方邪。

拼死命拉开那两只在他胸膛肆虐的大手,鬼面咳嗽了几声,登时让方邪不敢再动,只道:“既然你不肯到我的屋子,就在这里好好歇着吧,想什么吃只管告诉我。告诉这两个奴才也是一样的。”

鬼面躺倒在床上,也没力气再和他厮缠,只得任他去了。索幸方邪倒也没再痴缠,只是有时望他的眼神,仍是饱含着欲望,这令鬼面深深烦恼。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打消这孩子脑中的不正常想法呢?

如此数天后,鬼面身子也已大愈,方邪本想索取“胜利的酬劳”,却忽然接到京城中的书信,让他回家过年,况自己心中也有打算,如此便暂时放过鬼面,一路奔京城而来。

不一日已到家中,方隆还在朝中,皇姑便将方邪叫到身边,因他与梅凌云之事薄说了几句,方邪哪会放在心里,皇姑也知他并不会听,因叹气道:“这回不比往日,你父王好象也十分生气,仔细他回来打你。到底你犯了什么事,便是与那梅家独子有过节,他毕竟也有错,犯不着气的这样厉害。”

方邪自然知道他父亲为何生气,也不说破,只让他母亲放心,然后来到后园一处僻静所在,高声叫道:“江南,我回来了。”话音未落,一名约莫20几岁的俊俏男子迎了出来。

江南微笑着看他道:“我听说你老子这几天十分生气,可是你把我的武功露了出来了?”

方邪进到屋里一坐,剥开一个香蕉,边吃边道:“告诉不得你呢,我这回可是真威风了,沧海剑也露了面了,凯旋而归。”说着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