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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情转薄(16)+番外

江南也笑道:“我早说王府里的武师不过酒囊饭袋,你父亲又无暇教导你,单你为了那个人,怎么也不肯让沧海剑露面,怕他受伤,如今可总算是出头了。你父亲也大可不必生气,少年扬名,总是好事,况且就他生气又怎样,我还偏偏要教你了。”

方邪也点头道:“说的很是,我还真想再向你学样功夫,就是那‘散仙功’,上回只学了个指法,你说这功夫过于阴邪狠毒,不肯再教,我这回却是要派上大用场的,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人,现下看来,让他乖乖丛了我是没指望了,须得散去他全身功力,让他再也没有反抗能力,方能任我予取予求,你放心,我绝不用在别人身上就是。”

江南听了,忍不住笑道:“乖乖,你还想用在谁身上?也亏那个人好歹费尽心机教导了你这几年,倒教导出这个样子来了,也不知他知道后会如何想。”虽这么说,到底将那本秘籍递了给他,一边道:“那人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要落在你手里头,以后可有得苦头吃了。”

第14章

至晚间,方隆将方邪叫到书房,狠狠训斥了一顿,他从未这样严厉训过儿子,实在是这一次太过生气,方这样狠历起来。

孰料方邪根本不以为意,还振振有辞道:“江南不过是天资聪颖,又有机缘巧合,方练成这些绝世武功,却偏被你们说成什么邪魔外道,据我看来,魔由心生,他虽有些放荡不羁,心地却是公正善良的,难道必定要向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那样古板,甚至表里不一才好吗?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似乎不该凭此划分吧。当初你们正道集了那许多高手,才将人围攻至败,又算得上什么正大光明呢?”

方隆只气的胡须乱颤,厉声道:“你懂什么?当初是他自己答应这个条件的,败了自然应该遵守诺言。”

方邪丝毫不让,顶道:“他既然是邪魔外道,你又为何和他讲诺言?况且你也知道的,他不过是懒散成性,又不爱成名,在王府里有吃有喝,这才留下的,若有一天真呆腻了,谁能阻的住他,你心中也知拿他没有办法,才百般笼络于他,这样的高人,我凭什么不能跟他学武?非要跟着那些一本正经的酒囊饭袋学习不可吗?”

方隆被顶的一句话也没有,恨恨气道:“反了反了,这小畜生是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不行了。”说完四处寻人找绳子,要绑起来狠打一顿。

方邪也不害怕,嘻嘻笑道:“父亲要打也无妨,只是我小姨一会儿便来看我,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原来这位皇姑还有个妹妹,最是牙尖嘴利,寻常十个男人也说她不过,皇上和方隆也轻易不敢招惹她,因她丈夫婚后不久就在边疆阵亡了,年轻守寡,膝下并无子女,故此对方邪十分宠爱。此时方邪就搬出她来压制父亲。

方隆更气,硬着头皮道:“你休要拿你小姨来压我,今次你犯了数罪,定是要打的。”说完只令手下将方邪绑起。拿起一根棍子,就要落下去。

忽听院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不说和和气气的准备一下,到把绳子棍子预备上了。”随着话音,走进两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是皇姑和她的妹妹。

方隆一见他小姨子,气焰登时矮了三分,道:“这小畜生委实太过嚣张,做错了事非但不肯承认,还狡言强辩,不教训不行啊。”

清平皇姑一笑道:“姐夫,不是我不让你教训孩子,只是这眼看就要过年,邪儿若被打了,难保太后不知道,弄成了大事倒不好,左右想教训,先等着过了这一阵子再说吧。”

方隆心里道:过一阵子再说,过一阵子你也不会让我说就是。嘴里少不得道:“妹妹虑的极是,是我考虑不周,今次就先饶过这小畜生。”又喝令方邪道:“你还不起来,做出那可怜样子给谁看呢?”

方邪笑嘻嘻的起来,便要随母亲和小姨出去,又听方隆警告道:“和梅公子之事就到此为止,不准你过后去寻他的晦气,听到了吗?”

方邪口里答应着是,心里道:“才怪。”

第二天,他便进宫,找太后将扬州一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你想啊,那太后也是女人,怎能容忍得了连飞的恶行,再加上她甚为宠爱方邪,一听方邪受了“欺负”,更是怒不可遏。况那梅府竟然包庇连飞这样的人。因此上叫过梅洛平和梅妃来,狠狠训斥了一顿,又令叫过梅凌云来,命人打了五十棍,以为天下贵族公子的警戒。方邪这才满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