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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情转薄(17)+番外

那梅家如何服气,挨打不说,只是这个面子往哪里放,况且因这事梅妃也受牵连,因此恨恨想到:若说做天下贵族公子的警戒,那方邪是第一个该打的。只是这话怎敢说出口,少不得吃了这哑巴亏。从此严禁梅凌云出府,这实在算是对这个花花公子最严厉的惩罚了。

且说鬼面,自那日方邪走后,一想到方邪的个性越难掌握,对自己似乎又别有深意,便觉心神不宁,有心离开扬州,到个他再找不到的地方,又怕引他发狂,毁了盈袖楼,牵连他人,左思右想之下,决定下次见面,定要把话说个明白,断了他的想头,以免他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他只顾打着如意算盘,却没想到这想法着实激怒了方邪,也令他一生的转折提前到来。

第15章

好容易在太后皇姑还有自小的玩伴太子的苦留下,再加上要研习那“散仙大法”,方邪总算是在家过了个完整年,待到二月二一过,自觉神功初成,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富贵和吉祥又下扬州。

彼时冰雪尚未融化,天气仍是寒冷,及至到了扬州地界,才渐渐转暖过来,方邪凝视着两岸的残冬景象,意气风发,再想到鬼面此时或许正看着自己的战贴,一颗心喜欢的都痒起来。恨不能一下子飞到他身边。

可是又想到他必不肯轻易从了自己,少不得用这散仙神功慢慢废了他的武功。他本来就没什么善恶之分,此时想到鬼面被废去武功后,就不得不在他身下曲意承欢,虽有少许不忍,更多的竟是一种残酷的快意。心中为自己开脱道:左右他是不肯顺从的,我又不能对他动用沧海剑法,只论手上功夫,胜负各占一半机会,一旦让他得手,岂不又要我等上几个月,与杀我何异,因此上除了这样,再无别法可想。”

这次也不到平山堂相见,直奔盈袖楼而来,想着若得手后就不必在野外做那种事,也省得再害鬼面着凉。待到兴冲冲来到鬼面房里,却见一名艳丽女子与他双双倚在床上,正在谈笑风生。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方邪只觉的连手脚都冰凉起来,满腔的欢喜剎时化为乌有,胸膛中好象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着,也说不清是嫉妒,是悲哀,是愤怒,还是失落。

他就站在那里,鬼面目睹着他目光里的热情渐渐冷却,看那千百般情绪俱都在那双眸子里一闪而过,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可一想到自己如此煞费苦心,所为何来。少不得掩藏住所有情绪,冷冷道:“你来了,可是定好了比武的时间地点?说完了就走吧,明天是我最后一次和你比武,再过一个月我便要成亲了,可再没有时间老陪你玩那些长不大的游戏。”

方邪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良久方开口道:“是吗?如此恭喜你了,希望你真的能等到洞房花烛那一天吧。”说完他目光飘向那名美貌女子,启齿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显的这个笑容就如豺狼般残忍。

再没有丝毫留恋,他转身离去,鬼面不由松了口气,心道:“他到底是放弃了,还好还好。这样一来,总算不用在这邪路上越走越远了。”

旁边的女子早已出了一身冷汗,看向鬼面道:“我说悠远,你确定你能摆平他吗?依我说,他可比你高明了不止一倍啊,况且他也说过,希望你能等到洞房花烛夜那一天,怎么听怎么象是诅咒啊。”

鬼面微微一笑道:“小孩子的话你也相信?好歹也是风月场中磨出来的一只狐狸了,竟连小孩子也怕起来。”说是这么说,想到方邪离去时的阴冷眼神,心中也着实没有十分把握。

芙蓉拿斜眼瞅着他道:“我现在后悔陪你演这场戏了,你看他牙齿那么白,照我脖子只要咬上那么一口……”话未说完,便被鬼面打断,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他是人,又不是狼,什么咬上一口?”

芙蓉站了起来,夸张叫道:“他比狼还厉害呢,狼只会胡乱咬人,他可不是。”又抚摸着自己的娇媚容颜道:“我大好的青春,我下辈子的荣华富贵,我如花般的生命啊,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因为演一场戏断送了啊。不行,这场戏我不演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吧,你也说了,我是一只狐狸嘛,狐狸可是不会找一只老虎做敌人的。”

鬼面无奈笑道:“越说越离谱了,也罢,不肯就算了,那小子经过这件事,不怕他不死心,我也懒得花心思去演戏。正好落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