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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带球跑(穿书)(3)

作者: 清风不换 阅读记录

林福州听见声音,抬头见是徐长玉进来,冲他点了点头,特意给他让了个位置,继续道:“万岁爷下朝就被太后娘娘身边的人请去了岁羽宫。”

这本不是大事,太后乃万岁爷亲母,她若请万岁爷过去,万岁爷不可能驳她情面,问题就出在太后想插手万岁爷的事情上。

“太后娘娘有意替万岁爷着手选妃一事,充盈后宫。”林福州没明说陆琤不愿意,可他那神情,那语气,跟明说没区别。

三人对视一眼,其中意味几人皆是意会。

原来是被逼婚了啊!

平常人被逼婚顶多三姑六婆,皇帝被逼婚可就是太后近臣、朝堂百官一齐上,烦都能烦死。

洛书呷了口茶压压惊,难怪他今儿破天荒没去藏书阁处理奏折。

相较于洛书透漏出些许悠闲的姿态,林福州与徐长玉则是明显忧虑更重,徐长玉眉毛已经全攒在一块。

新帝尚为皇子之时,潜邸就干干净净,无一姬一妾,如今刚登基该从龙之功该封的早封了,唯独后宫依旧空无一人。

就看谁先耐不住提出来。

太后与皇帝虽为亲生母子,但二人关系僵硬,可以说若不是先帝遗言,万岁爷不一定会将如今的太后奉为太后。

万岁爷的手腕从先皇重病,他把持朝政就显露出来,如今朝堂尚且有些不稳,不过是万岁爷准备来场大换血,弄得人心惶惶。

万岁爷自己有意思还好,透漏些消息,下面的人自是办得妥妥当当,等出了先皇孝期就能开始大选。倘若皇上没有那意思,那就是谁提谁倒霉,先皇刚驾崩,尸体还没凉,这里就鼓动万岁爷纳妃,御史的唾沫星子可不得淹死人。

“洛姑姑准备如何?”

洛书冷不丁被徐长玉提问,她抬眸看了眼,见二人齐刷刷地看着自己,眼珠子一转,放下茶盏,“还能如何?难不成咱们做奴才的能够替主子做主?”

能做主个鬼。

陆琤最是霸道的人,别说不能替陆琤做主,就是自己的事自己还不能做主。就比如方才,纵使她反对,那徐长玉的干儿子不还一样被硬塞到她手下。

“你们也别太担忧,左右主子在这儿不是?”洛书宽慰二人。

选妃这事,还真早得很。

起码前三年,陆琤后宫不会进半个人。陆琤是男主,小说又主要讲宫斗,他后宫的女人怎么来的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至于原因不曾明说,毕竟不可能指望小说事无巨细。只有一点交待清楚,而且特别强调过,在遇到女主前男主就是大猪蹄子,走肾不走心。

只是洛书没料到,陆琤遭受逼婚压力的同时,她得跟着陆琤一起承担,真是苦逼的日子方才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陆琤:皇帝也是会被逼婚的,过年了,你们呢?被逼了吗?

第3章

“徐公公方才是去作甚了?”洛书转移话题,以免二人总瞧着她,她的日子真没外人想得那般好过。

徐长玉和善地笑了笑,“还不是林公公要杂家干跑腿去了。”

“哎呦,徐公公可冤枉我了。”林福州眉角一垂,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对着洛书辩解道:“你可别听徐公公乱说,他是做讨赏的事情去了。”无缘无故被圣上请到崇明殿,张世德可不得包个大荷包给徐长玉,他这还是给了个好差事给徐长玉。

徐长玉睇了眼林福州,将荷包丢到圆桌上,是只绯秋色绣白鸟锦缎荷包,瞧着一等一的好,徐长玉却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道:“给你给你,让我跑了腿干了活,休想让我再承你的情。”

林福州可不曾推辞,伸手就收了荷包塞到衣袖里,“里头不需要人伺候?别到时候去了御书房没人知晓。”

陆琤上完朝,最先去的地方必然是崇明殿后殿——御书房批奏折。

洛书也是进了崇明殿才懂,原来御书房是皇帝书房的统称。细数起来,这皇宫之中的‘御书房’竟有六七处之多,但是既然陆琤在崇明殿,那自然说的是崇明殿的御书房。

徐长玉一怔,“里头无人?”

洛书嘴角含着丝笑,“反正方才我只让喜子进去奉茶了。”至于内里是否有人,他们三都在外头,为首的无人就是了。

“你们这事办的。”徐长玉长叹一气,无奈地一拍大腿,他是崇明殿的宫殿监督领侍太监,等下出了纰漏可不得他负责。

“洛姑姑要不要进去瞧瞧?”

洛书笑了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就这么耗着,颇有股见死不救的姿态。

她有时间不代表徐长玉也有。

最后徐长玉无法,只能理了理衣袍,颠颠地往殿内走。

见徐长玉进内殿,洛书才拉着林福州,让他继续说方才不曾说完的事情。

不是她不帮忙,确实论年纪手段,她皆比不上林福州与徐长玉这两只浸淫深宫的老狐狸。

好在这两人职责不同,不然她夹在两只老狐狸中间,就足够吃上一壶,想要安稳简直天方夜谭。

此番徐长玉进去了定然能安然无恙的出来,换成她进去,只怕是连骨头都被嚼了。

甫一进殿,徐长玉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方才很跟他谈笑的张世德,此刻正跪在地上,额头碰着崇明殿的白玉地面,一动不动。

好死不死他正进来了,对上陆琤的视线,饶是徐长玉一向冷静,现下还是慌了,双腿一软。

陆琤双眸沉静地撇了徐长玉一眼,听不出感情的声音道:“还不快扶张大人起来。”

“是,是。”徐长玉弯着腰将张世德扶起来,心里却是长松一口气。

“多谢圣上。”张世德完全不用徐长玉扶,动作矫健地直起身子,生怕慢一步陆琤就不让他起来了。

“方才所说,张公以为如何?”

张世德起来后才发觉,后背竟然凉意一片,没新帝命令他不敢落座,只拱了拱手垂首道:“全凭圣上所言。”

徐长玉静候一旁,听二人的谈话听得稀里糊涂,但他凭借先前在岁羽宫,和方才从林福州口里听的内容,猜得个七七八八。

太后有意替圣上纳妃,事先早在心里挑选了一批家世显赫,为人娴雅大方的小娘子,这位特进公光禄大夫家的三娘子赫然在此列,圣上不愿纳妃,需要有人传达圣意,想必谈的就是此事。

他并不可惜自己进来的晚,没听到要紧的部分,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比知道了再装聋作哑的好。

接下来陆琤又与张世德聊了许多政事。

言谈之间,张世德明白圣上并非有意难为他,语气越发的放松,开始在政策上谈自己的想法。先皇荒诞,大兴土木,如今新帝继位,百废待兴,需要做的还有很多事情。再加上陆琤有意透漏出重用张世德的想法,张世德更是不吐不快的模样。

徐长玉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陆琤才肯放人。

瞧着张世德离去的背影,陆琤揉了揉眉心,了却一桩心事这才敢松懈心神半分。

张世德此人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先帝在世时他就能以文官之职,手握三十万重兵。

他于军营之中,善待士卒,处事严明,赏罚分明,麾下部众对他服服帖帖,人人皆愿为其效命。

朝中上下无一人敢小觑他。

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便只能够彻底拔除。

好在张世德为人爱钻牛角尖,也不是不通俗事之人,这让陆琤省下不少事,真让陆琤放弃这么个能替国为民办事之人,同样会有些痛心。

出了正殿,张世德就开始从徐长玉嘴里套话,“徐公公以为如何?”

自己什么都不透漏就想着问旁人事情该如何解决。

“张公此番问错人了,您该问崇明殿独一人。”徐长玉笑了笑,虽是在推脱,但丝毫不见他有何抗拒之意,在说‘崇明殿独一人’时,还特地放低声音。

张世德沉吟一瞬,有些瞧不上洛书,要说她是圣上的女人,他讨好她那心里多少有些情愿,让他去同个宫婢说好话,万万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