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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赢家(快穿)(349)

当她再次出现在盛宴上时,就如同一位骄傲尊贵的公主,在身着华服衣冠楚楚的宾客的艳羡惊讶目光下,被奥斯维德公爵邀请共舞。

他博闻广识,无所不知,也无所不能。

梦中的克莉丝汀被奥斯维德带入了一个奇幻美妙的世界,华丽的盛典,随着圆舞曲旋律摇曳的水晶灯上的烛火,夺目绚丽的漫天烟火,异域的珍宝,富有才华顶尖的演奏者,不知有着多么悠久历史的古董摆设,一夜之间出现的大片玫瑰花园……

一切她曾想象的,不曾想象的,奥斯维德都为她实现了,也改变了她的人生。

当揭开他的秘密时,梦中的克莉丝汀是震撼的,她沉醉于奥斯维德漫长时光所沉淀下的魅力气度,又怜惜他永生不老的孤寂。

她答应了奥斯维德的求婚,成为了古堡的女主人。

这样的梦做了一遍又一遍,让克莉丝汀坚信她会遇到这个人,会发生梦中的一切,

她心爱的奥斯维德会降临到她的人生中。

然而等她渐渐长大,过了成年礼,父母都开始为她相看订婚的人选,奥斯维德也没有出现,克莉丝汀原本为了不改变轨迹,一直装作不知道奥斯维德,当现在她按捺不住,向父母问起神秘公爵。

她的父母面露疑惑,说从未听过有什么奥斯维德公爵。

克莉丝汀有些惊慌失措,然而不是她父母孤陋寡闻,哪怕她在一次宴会中冒昧地向某位伯爵问起,得到的也是这个回答。

没有什么奥斯维德公爵,她梦中的相遇,相爱,一切都没有发生。

克莉丝汀生病了,她的父母也为她突如其来的病情而焦急,医生看过几次也不起作用,只有克莉丝汀知道,她这是心病,只要见到了奥斯维德,她才能好起来。

在克莉丝汀病了半个多月后,她的一位好友南茜从王都回来,听说她生病了特地来探望她,还送了几本让她在病中也可以打发时间的游记。

南茜说,“这些都是以前吟游诗人留下的故事,被搜集然后编成的书。”

克莉丝汀不甚感兴趣,随意翻了翻,却意外震惊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奥斯维德,她梦中梦外都心心念念的名字。

好友南茜见她这么激动,也看向她翻到了一面,了然笑道,“奥斯维德啊,这个故事我看过。”

“奥斯维德传说是一个窃取了海妖珍宝的人类,但是他卑劣的行为惹怒了海妖,海妖在大海上唤起大雾阻拦了过路的商船,要挟交出这个可恶的人类。”

“然后呢。”不知为何,仅仅是一个名字,就忍不住令克莉丝汀揪心挂念,急于想知道后来的结果。

南茜兴致盎然道,“为了抚平海妖的怒火,当时的国王派出了骑士和冒险者,抓住了奥斯维德这个卑劣的小人,送给了海妖,从此,大海恢复了平静。”

“奥斯维德的结局是什么。”

“当然被海妖吃了啊。”南茜还故意做出一个吓人的鬼脸。“故事里的海妖都是吃人的。”

克莉丝汀仿佛真的被吓到了一般,脸色煞白。“这不是真的。”

南茜担忧地安慰她,“只是过去流传的故事,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克莉丝汀坚信这两个奥斯维德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是卑劣贪婪的窃贼,一个是高贵优雅的神秘公爵,怎么可能呢。

但这个故事的刺激,也让克莉丝汀意识到了梦境和现实的差别,病也好了大半。

多年后,当克莉丝汀见到家庭教师在为她年幼的儿女讲述奥斯维德的故事时,恍然想起,却也只当是少女时期的一个梦。

第251章 种马能臣

撷芳楼,京城中修得最高的一处酒楼, 曾传言有仙人到访过。

虽是传闻, 但撷芳楼在京中的确以美酒而颇具盛名。

“状元公。”酒楼老板轻轻喊了伏在桌上的年轻人几声。

原以为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年轻人竟悠悠转醒来。

“状元公, 您的那些朋友都已经回去了, 托本店照顾您。”酒楼老板语气很是和气,“要不我让伙计给您叫辆马车送您回家。”

年轻人,也就是又一次穿越的萧函,已然神色清明, 不见丝毫醉意, “不用了。”

萧函没想到这次穿越, 先看完了原身的一生。

方令棠, 寒门出身,生父曾为举人,但在他年幼时便重病身亡,母亲靠着家中的几亩良田和做一些绣品供他读书长大,却在方令棠考中秀才后积劳过重撒手人寰。方令棠有才学,又发奋图强考上举人, 甚至高中状元。

之后更是青云直上, 一路荣升, 不到四十便已位极人臣, 深受皇帝信重, 名列宰辅,娇妻美妾,权柄在握, 享尽荣华富贵。连子女也是高官厚禄,嫁娶高门宗室。

但在世界主线信息中,这也是真正的黄粱一梦。

也就是说方令棠在高中后梦到了他未来的一生,然后按部就班,顺风顺水,如愿以偿地封侯拜相,成为一代权臣。但唯一的小意外就是,这具身体换了个芯子,由方令棠变成了萧函。

当萧函下楼走到酒楼大堂,有不少人看过来,目光中带着尊敬和艳羡,前几日还是三甲游街,簪花打马,有几个人不认得这位风雅清隽的状元郎。

外面的天色还好,时辰尚早,邀请原身饮酒的是琼林宴上的一些新科进士,原身不擅饮酒,才喝了两三盏就倒下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方令棠家在何处,便结了账,托酒楼的老板伙计照顾,等方令棠醒了再送他回去。

萧函望了一眼酒楼高挂的‘撷芳楼’牌匾,仙人到访的传闻原身也听过,在想到原身的黄粱一梦,萧函怀疑这撷芳楼说不定真有点仙缘遗泽,只不过有幸蒙得这点仙缘的方令棠,并没有受到点化,弃红尘转而求仙问道,而是一路荣华。

也不能说他选择错了,各人有各人的路罢了。

但萧函还是回味着那一场梦,不是那场梦的内容,而是梦中真意,萧函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似走马观花,而似身心都被涤荡过了一遍。

萧函不知的是,若说原身梦了三分,她则是梦入七分。

清风徐徐,萧函在归路上闲庭信步,就当作散酒意了。

在路过一间书斋时,闻着书墨香,脚步微顿了顿,不过怔神的片刻,就被里面的人瞧见了,连忙出来迎上前。

是个着蜀锦儒士服的中年人,面上带笑,十分亲热,“状元公。”

与原身也是有几分熟识,原身赴京赶考之时,囊中羞涩,还作了不少字画抄本放到这书斋寄卖,书斋的老板也就是这位中年人,名为吴虔。

当时方令棠只是一介举子,但吴虔却丝毫没有压价,还愿意提前支应一些笔墨费。

即便是谈起钱也不觉得市侩铜臭,反倒说话如沐春风,让人舒泰。

难怪在一众士子读书人中名声甚好。

吴虔笑语晏晏道,“不知状元公最近还有什么新的字画?”

在他家书斋寄卖字画的士子不少,但能金榜题名的也只是少数,尤其是像眼前生得清俊儒雅,白净面皮,文质彬彬的青年,即便只着素衣简袍,也如诗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才是真正的鲤鱼跃龙门,一举成名天下知。

吴虔在心中啧啧称叹,幸好他当时有眼光,没有全卖了,而是留着押后,等殿试琼林宴过后才售出,正好奇货可居,待价而沽。

沾了新科状元的光,这字画的价钱自然也翻了近十倍。

吴老板对萧函这般热切和气,不仅是因为他新科状元的身份,也是因为借他这股东风,狠赚了一大笔。

被迎进书斋的萧函,摇了摇头,如随意谈话般道,“这几日忙着与同窗师友相聚,还未来得及动笔。”

吴老板也不过是说说罢了,方公子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哪还是当初的寒门举子,也不会缺这点笔墨费。

何况还即将成为朝中重臣的东床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