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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68)+番外

从倒后镜里我很快看到几辆车追了上来,离得最近的是那辆曾经挟持过我的路虎,后面还跟着一辆欧宝。

我开的的车子是沃尔沃,跑山地本来就不如路虎,要是平时甩了它可能都有点吃力,这时候更加艰难——车子毕竟已经受了重创,发动机的声音不太对,车速一直提不起来。

看着路虎离我越来越近,我心里也越来越急,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已经能看清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是刀片,副驾驶位子上是满脸怒火的牛皮。

不一会路虎追了上来,很快就和我持平了,牛皮开了车窗冲我喊:“狗日的停车,你他妈的把旺子怎么着了?看老子抓住你不活撕了你!”

我一心开车,手心里全是汗,根本无暇理会他的威胁,他更加愤怒,转头对刀片说:“靠上去,妈的,把他挤到山下边都行,老大怪下来我顶着。

刀片采纳了他的意见,向右打方向想要将我挤停下来。

车子摩擦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我死死按着方向盘也无法逃脱他的挤兑,右前轮几乎已经在擦着了悬崖边儿。

又挣扎了几分钟,路虎超过了我,斜在前方将我的车子死死挡住了,一步也再无法往前开。

我熄了火,右前轮已经半悬空了,再开下去我只能从悬崖上滚下去。

就算沃尔沃安全性好,我也不确定自己从那么高的斜坡滚下去还能不能活。

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都他妈的是命,逃不掉!

车子熄火的一瞬,牛皮满脸怒火隔着车窗对我吼了一句:“操你妈的,早只知道老子该把你铐在屋里!让你玩儿狠的。”

因为路虎卡着沃尔沃,副驾驶的车门打不开,牛皮没下车,只有刀片从车上跳了下来,飞快走过来打开了我的车门,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出了车子,不由分说一脚踹了过来。

他动作极快极狠,我根本没有办法抵挡闪躲,这一脚正中胸口,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嘴里全是血腥味,差点背过气去。

刀片抓着我的后领将我从地上提起来,背靠车门压在车上,低声说:“妈的,别跑了,也别犯浑,乖乖回去吧。”

我弓着腰捂着胸口疼的说不出话来,只狠狠瞪着他,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复杂,带着我看不清的情绪。几秒种后,我似乎听到他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低微地仿佛只是产生于我大脑的幻觉,但我知道那是真的,这个认知让我诧异极了。

紧接着,刺耳的刹车声接连响起,后面的车子都跟了过来,一众人脚步纷乱地走到了我身边,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拽的直起身来,阿跳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以前真是没看出来,小树,你还真是有胆色。”说着将一双手铐扔给刀片:“带回去。”

逃跑失败,我被刀片反绞双臂用手铐铐住了,塞进了路虎,重又带回了工厂。

一路上刀片沉默无语,拖着我上了原先关押的顶楼。

不知怎的,虽然他那一脚踢的虽然又狠又重,当时我觉得意识都快模糊了,但那疼痛却散的极快,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不太觉得了。

第38章 暗夜营救

房间里开着一盏壁灯,阿跳站在当地,见刀片带我进来,对我笑了笑:“你以为能逃得出去?实话跟你说,既然把你抓来,你就别想出去,就算死,也得死在工厂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咬牙问他,嘴里的血抑制不住从嘴角留下来,点点滴在胸口。

阿跳走了过来,用拇指擦掉我嘴角的血渍,温然一笑,指着屋角的水管说:“刀片,把他铐在水管上吧,省的他再瞎折腾,害人害己。以前真没看出来,脾气好的跟绵羊似的。”

我被刀片倒拖过去铐在了水管上,阿跳说:“行了,刀片,你走吧,我要跟他聊两句。”

刀片沉沉看了阿跳一眼,忽然说:“你这样对他,大哥回来会生气的。”

“他自找的。”阿跳似乎没想到刀片会为我说话,愣了一下才说:“万一他真跑了,权哥回来我没法交代。”

“人是你擅自抓的,也是你擅自带到工厂来的。”刀片冷着脸说:“大哥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交代不交代的。”

阿跳诧异地看着刀片,没有答话,刀片又说:“你这样背着大哥做事,坏了规矩。”

“规矩?”阿跳显然没料到刀片居然这样诘问他,立刻怒了,挑了挑眉,提高声音说:“你才入帮几天?也来跟我谈‘规矩’?笑话,他伤了权哥,权哥舍不得动手,我就帮他下这个决心。”

“我是入帮时间不长。”刀片声音不高,但毫不退让,说:“但帮里有帮里的规矩,大哥的事,他自己会做主,你不该……”

“你以为你是谁?”阿跳打断了他,冷笑着说:“别以为你救过权哥的命,又心狠手辣能拼能打,立了几件大功就能自以为了不起,现在居然敢来教训我了……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来操心,你出去!”

刀片阴戾地看了阿跳片刻,终于哼了一声走了出去,“嗵”一声摔上了房门。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我靠着墙默默休息,几此撞门造成的冲击不小,我隐隐有些头疼,刀片踢过的那一脚倒是完全不疼了。

“踢的重了吧?”阿跳走过来,扣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啧啧,刀片下手真狠,脸都白了。”

我扭头避开了他,他伸手来解我大衣的纽扣,我侧过身让开了:“别他妈动我。”

“动你又怎么样?”他不依不饶地按住我打开了大衣:“我又不是权念东,喜欢玩儿那一套温情脉脉的闹剧。”

我被倒剪双臂铐在水管上,躲无可躲,也没办法和他对抗,索性站直了让他脱,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掀起我的毛衣和衬衫,看着我胸口青黑的脚印:“刀片好脚力,权哥瞧见了不知道该多心疼呢,啧啧。”

他的语气戏谑而轻佻,听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要是一直这么说话,估计能把我寒死。

其实刀片那一脚踢的很怪,我也弄不清怎么会有这么深的脚印,却一点都不疼。

阿跳叹了口气,居然捡起床上的云南白药喷雾,给我胸口喷了些,温热的手掌在青紫处轻轻揉按,弄的我膈应极了。

“别假惺惺了。”我说:“为什么抓我?”

“原因很多啊……”阿跳停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可以问啊……但我不会告诉你。”松手放下了我的衣服,给我理理好:“怕什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又不会上你。”

他这样比权念东可怕多了,神经兮兮的,眼神又带着点变态,让我跟吃了毛毛虫似的难受,忍不住问他:“权念东人呢?我要见他。”

“他不在。”阿跳继续微笑:“在我确定他不会放你走之前,是不会让他见到你的。”

他的话十分诡异,言下之意好像是权念东一定会放我走,而他,又有着让他不放我走的法子。

“你就是他命中的魔星。”阿跳说:“恐怕将来就是你杀了他,他也不见得能忍心杀了你。”

他有什么不忍心的,我对阿跳冷冷一笑,笑话,劫持绑架都上演了,他们这种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天晚上他本来是要去接机的。”阿跳说:“一个谈了好多年的客人,非常重要,可没料到中午忽然走了,说是去找你,T市的风俗是年初二上坟,他要陪你去墓园,结果把客人都留给了我。”

“真没想到,第二天他居然雇了个司机开车把他送回来,整个人苍白的跟鬼一样,左臂缝了好几针,伤口那么深,差不多都见骨了,几乎伤着了经脉,要不是偏了半寸,整条膀子都就废了。”

我这才知道权念东居然被我伤的那么重,第二天是雇了司机才回的X市。

想到这里我隐隐有些歉疚,但看着眼前一脸冷酷的阿跳 之梦梦幻雪儿,这种情绪很快就消失了——我在他手上曾经伤的更重,这次更不用说了,搞不好连命都要搭上。

“权哥是我们‘东帮’的老大,十年来从没有人伤过他,你是第一个。”阿跳语气阴沉:“那天几个当家看见他的时候都愤怒极了,问他是谁伤的他,要把凶手抓回来开香堂处置,可他什么都没说,也不许大家寻仇……即便你把他伤成这样,他都不忍心动你,你根本就是他命中的克星,我要是不毁了你,你就得毁了他。”

毁了我?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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