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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印钞机女友(107)

孤男寡女,深夜酒店。

这一路来可也有十几分钟的路程,由不得他不乱想啊。

尤其是此刻,将程白放到这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

被酒意熏染得微红的脸颊,压在羽绒枕上,浓长的眼睫垂覆下来,遮了白日里总是平静淡漠的一双眼。

醉深的状态下是轻蹙着眉。

她外套已经凌乱,连着长发也有些凌乱,是几分无知无觉却异常致命的引诱。

边斜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连忙转开了目光,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来,咕嘟嘟就灌了小半瓶。

沁凉的温度一下滑过心肺。

总算能冷静几分。

“周异说我是祖宗难伺候,我看你现在也没比我好多少。”

边斜呼出一口气来,把那剩下的大半瓶水给放下了,坐到了床边上,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

发梢划过肌肤,有些发痒。

程白不是很耐烦,偏了偏头,似乎想要躲过这个动作。

边斜顿时不高兴起来,戳了她手臂一下:“白天嫌弃也就罢了,喝醉了还嫌弃我!没有我你今晚得露宿街头好不好!”

程白没反应。

边斜想了想,心里面忽然就冒出个坏主意来,拿出自己的手机就将摄像头对准程白:“拍张照,等明天你醒了,非得让你看看自己今天是什么样!”

但这样也不好拍。

他调整了好几次角度,都觉得取景框里这个程白缺了点什么东西,跟他印象里的程白很不相同。

停下来想了一会儿,才明白问题在哪儿。

程白没睁开眼睛啊。

边斜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去戳她:“程律,起床了。”

程白没反应。

边斜想了想,又戳了一下:“程律,有案子了。”

程白还是没反应。

边斜觉得是自己没抓住关键,最后打了个响指:“程律,开庭了!”

程白一下就睁开了眼:“啊?”

“咔嚓!”

边斜抓住机会,眼疾手快,立刻按下了快门。

然后一看那张照片,盯着照片上的程白十多秒,他一张脸慢慢就变红了,红到耳根子。

这是一张绝对不能让程白看到,也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的照片……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

这么……

边斜忍不住,拿着手机笑出声来。

程白睁开眼后,却是费力地打量了周遭一眼,大约是发现这地方根本不是法庭,又躺回去把眼睛闭上了。

边斜这时候很佩服她的职业素养。

但同时也很好奇。

将那一张照片存进照片收藏,他又手贱地去戳程白:“程律,收律师费了啦。”

程白没搭理他。

边斜又道:“程律,边斜来了。”

程白还是没动。

边斜有点生气:“程白,边斜来你家偷东西了!”

程白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边斜忽然就想把这女人从床上揪起来揍一顿:“听到开庭有反应,听到我边斜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哎,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呀?”

一面说,他还一面继续戳她。

程白躺着迷迷瞪瞪都睡着了,老被人这么戳着真不舒服,那眉头顿时就皱得紧了一些。

眼帘掀开,好像是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听清了他的问题,只低哑着嗓音不耐烦的回了句:“都在我心里了还想算什么……”

然后转了个身,又闭上眼了。

“……”

边斜坐她床边上,整个人都定住了,脑海里先前所有的不满都被清空,变得空空荡荡。

只有这一句回荡不休。

也许周异的警告是对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抗拒程白这样的诱惑?

好半晌,他终于控制不住地笑起来:“那我也把你写到心里好了,晚安。”

第69章 你猜2.0(大修)

第二天一早, 程白是被来电铃声吵醒的。

头脑昏沉,太阳穴发紧。

这是宿醉后的表现。

她的认知和逻辑尚未返回大脑,睁开眼的时候都没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什么异常, 完全下意识地先顺着响铃的方向摸过去,拿起手机接通:“喂,您好?”

“程儿?”

那头是个温文尔雅的声音。

程白清醒了一些, 一下听出这是詹培恒来, 忙从床上坐起身:“啊,是詹律啊, 有什么事吗?”

说完这句话, 她才抬眼。

这一刹, 典型酒店风格的装修映入眼底, 陌生的酒店大床凌乱不堪, 打开一半的衣柜里挂着她的外套, 床头柜上搁着她的包和半瓶开过的水, 厚厚的遮光窗帘绝不是她家里有的……

程白忽然就蒙了。

詹培恒那边还不知道她这里什么情况, 声音里带了几分放松的笑意,道:“我决定好了, 还是回去打文物返还。”

程白直愣愣地看着周遭, 没说出话来。

詹培恒以为她是被自己吓住了:“这一回是深思熟虑过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了解。虽然在心里规劝过了自己很多次, 但要勉强太难了。”

酒店。

酒后。

只有她一人。

程白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打桩机打过一样,又怀疑是在做梦,便掀了被子起身来向洗手间走, 想冷水洗脸清醒清醒。

一面走,她一面迅速恢复了理智跟詹培恒说话。

“詹律这个决定,我倒不是很惊讶,只是明天诚那边怎么办?我没记错的话,詹律已经跟方不让谈好了吧?”

抬起头来对着镜子一看,程白火气有三丈高。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昨晚帮她卸的妆,没卸干净不说还花得不行!

她一个手抖,就在盥洗台那一片狼藉之中,打翻了没合上盖的卸妆水。

哐当的一声响。

詹培恒听见:“怎么了,没事吧?”

程白深吸一口气:“没事。”

詹培恒虽然有些狐疑,但也没深问,而是回答了她先前的问题,道:“先前定的合约也不苛刻,可以和平解约,方不让这个人还挺好说话的。”

方不让挺好说话?

她是忽然做梦了还是根本在梦中就没醒来过?

居然有人说方不让好说话?!

程白记得,当初为了跟自己争詹培恒,方不让一把挖角的锄头挥舞得那叫一个猖狂。

现在说放人就放人?

她心里是不相信的。

但詹培恒都已经这样说了,她好像也没办法质疑什么。

也许是猜着她一点想法,詹培恒那边轻轻地笑起来,有一种挥去了阴霾,如释重负的感觉,只道:“我现在去明天诚解约,订了晚上去伦敦的机票,晚点找时间见一面吧。”

程白忽然有些惆怅:“好。”

两人定好,挂了电话。

这时候,她才发现已经是上午九点十分。

微信里堆满了来自费靖的消息。

今天是天志例会的日子,但她没有到。

程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了十分的棘手。

反正都迟到了,再久一点也无妨。

想了想,她干脆回过去一句:“我有事,晚点来,你们先开始,我大约十点能到。”

费靖那边回过来一串问号。

程白也顾不上了。

她匆匆一阵洗漱,拉开衣柜要拿衣服时,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整套崭新的西装。

白色,标准尺码。

看了一下虽然比不上定制的精准,但应该是她正好能穿的。

衣架上贴着一张小纸条:

临时让人买的,可能不是特别合身,程律将就一下ovo

后面还画了个小表情。

有点萌。

但这一手字迹真不敢恭维。

程白一眼就认出这是边斜写的,愣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昨晚果然是这人把自己送酒店来了。

行。

可以。

她这一位大牌助理真是胆儿肥了,连帮喝醉的女人卸妆这种事都敢干了。

程白换好衣服,取了房卡,下去退房,再打车去昨天的停车场取了车,才驱车到了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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