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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52)

作者: 林萨 阅读记录

何楚这么多年新开始的生活成了看不见的暗刃刮在阮奕身上,又难以刮下那些附骨的毒。

阮奕就着交合的姿势,把何楚转过来,贴着他的额头,被汗水打湿的眉眼冷冽惊艳,卡在生殖腔内的性器弹动着爆发出精液,冲刷式地浇透了何楚。

大量涌入的信息素撑满了何楚,他苍白的皮肤下泛起了情动的粉红,指尖都变得红莹莹,躺在床上出现了片刻失神,断裂的意识还没有接上,就被阮奕抱起来,跪在床上。和之前背入的姿势不同,阮奕修长有力的大腿卡在他双腿间,双手架着他软绵失力的上半身,再次进入了吐着浓精和春水的嫩穴。

何楚浑身上下毫无着力点,分开的双膝也只有靠着阮奕的大腿才能跪稳。这个姿势让阮奕直接进到了生殖腔,恐怖的深度让他瞬间就尖叫了一声,脚踝绷紧显出明显的筋骨,往前挣扎,阮奕一松手他就软在床上。

还没有爬开,就被阮奕握住腰,双手按在墙上,用刚才的姿势重新进入,堵死了前后出路,把何楚完完全全困在墙与自己中间,发了狂一样狠狠侵入。

何楚后背阵阵发抖,尖叫和呻吟都卡在喉咙里,在凶悍的操弄里,好像生殖腔都要被顶破。痛和热交织,他指腹贴紧了冰冷的墙壁,在这种狰狞狂热的情欲里,除了阮奕的恨,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第一轮发情热结束的时候,半开窗帘露出外面一丝灰暗的天色。何楚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虚软地蜷在床上,缠手的领带在途中已经松开,虚虚挂在他的一只手腕上。他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热水里出来,从情/潮中冷却下来,腹部胀满的感觉让他有一种顶胃的恶心感。

一只手从一旁捞起他,把装着热水的水杯递到他嘴边,等到何楚喝完,阮奕像是抱着一个玩具一样,把光裸的何楚抱在怀里,手摸着他细滑光洁的后背,用信息素包裹着他,亲吻着他的后颈,好像他们是一对一起度过发情期的爱侣。

何楚恢复了一点力气,就从阮奕腿上下来,抱着双膝躲藏着自己,不抱希望地开口:“我已经好了,你可以走了。”

阮奕摸他的头发,说:“又不是标记你,只是帮你,你后面要怎么过?找那个Beta?”

何楚惊愕地抬起头,阮奕眼底的阴狠转瞬即逝,拇指抹了一下他潮湿的眼角,不容拒绝地把他抱起来,扳开他被撞得发红的臀肉,重新进去了紧热嫩滑的嫩穴。

在紧实的包裹感中,阮奕亲着何楚的耳垂,恍如温声低语:“我昨天就想过,他敢碰你,我就要他的命。”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何楚伏在他怀里,背后瘦削的肩胛突起。

阮奕带着他的手去摸他的肚子,薄薄的细腰那里胀鼓,手指搭在上面,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下的鼓动,带来鲜明的惶恐,耳边是阮奕沉溺的低语:“你怎么就忍心呢?”

阮奕记得这里应该有过自己的小孩,这些年里他有多胆战心惊,现在就有多恨何楚的绝情。

阮奕薄唇在他脸和脖子处徘徊,然后咬上何楚后颈的腺体,犬牙几次都陷进了细嫩的肉里。

“……阮奕,你都结婚了……放过我吧,求你了。”

何楚又在求他。

那阮奕呢?

谁来可怜他,谁来帮他,谁又来放过他?

阮奕不再咬他的后颈,沉默着,腰腹绷紧用力,想要把怀里的人弄碎捣坏,彻底融进血骨里。

“我还记得我戴着戒指,不过那又怎么样?我要你,也不是要和你结婚,这不是你欠我的吗?”

何楚哭了出来,他一直想要过得努力又堂堂正正,就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得到过尊重,也没有被人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他都没有现在这样难受。

“阿楚!”外面突然传来方瑜恩的声音,何楚浑身一惊,挂着眼泪的脸呆滞。

阮奕在方瑜恩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声音,他们这种亲密无间的相处方式提醒着阮奕自己和何楚到底隔得有多远。

他握住何楚的腰,不让他动,舌尖舔去何楚下颌的泪滴,问:“要他进来么?”

何楚哀求地看着他,手捂住他的嘴,惊恐摇头。

阮奕拨开他的手,听到方瑜恩走过来的脚步声,嘴角凝着冷笑准备开口,方瑜恩站在门外,像是知道不方便,没有准备进来,轻轻敲了两下门:“阿楚,我把方方放沙发了,他睡着了。我得去找物业开门,我家钥匙好像给我弄丢了。”

“哦,对了,方方吃了晚饭了,你不用给他做饭了。”

然后方瑜恩轻手轻脚走了。

何楚紧绷的脊背稍松,阮奕就掐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眼瞳稠黑漆亮,像是暗夜里的狼,盯着何楚惊惶无措的脸,心中蓦然一顿。

之前方瑜恩说的话,和刚才听到的,完全是两个意思。

方瑜恩害怕何辛翻身摔下去,在何辛旁边堆了两个垫子,身上盖着一块小凉被。

在方瑜恩关门的时候,何辛就有些醒了,又软又嫩的手抱着垫子蹭了几下。

他知道何楚有段时间会有些难受,不想去房间里吵他,就自己躺在外面,准备再睡一会儿。

听到房门打开的时候,他揉着眼睛坐起来。

走出来的人不是何楚,但是他之前见过。何辛坐在沙发上仰视着高大挺拔的阮奕。

阮奕走出来后,才想到自己会不会吓到小孩,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阮奕喉咙发紧,指尖摩擦了一下,蹲下去看着他和何楚肖似的脸,开口的时候,眼睛发涩:“你叫什么名字?”

“何辛,辛苦的辛,爸爸说是苦尽甘来的意思。”

第二十三章

几乎不会有Alpha中途扔下一个在发情期的Omega。

方瑜恩走后,何楚被恐惧和紧张裹挟,第二轮发/情/潮汹涌而来。阮奕用被子把何楚裹住,走的时候咬了他的腺体,安抚他脆弱的情绪,动作是温柔的,目光却很冷:“我马上回来。”

何楚软成了一摊被薄薄皮肤裹住的水,意识被混乱的信息素搅得模糊,他感觉到了更畏惧的事,却又被被子困住,像是被压在千斤重物下。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行”,偏偏这缕缥缈的意识他抓不住,他无措地想要哭,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流下来。

皮肤下是细密的痒,热得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香甜的热气,他却又像是冷极了一样抱紧了自己,嗅着周围Alpha残留的信息素,缓解身体里莫大的空/虚和热。

他陷入了茫然,恍惚回到了还没有洗掉标记的时候,看他年纪轻,经常有人问:“你的Alpha呢?”

被打湿的眼睫颤动,他睁开眼慌张四望,他的Alpha呢?

何楚握紧了左手,胸膛里的心脏因为无法克服的恐惧惊跳抽搐,整个人蜷成一团无声悲咽。

一扇门外,衣领处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平直明显锁骨的阮奕抱着何辛,在厨房里给他倒了一杯水。

不知道为什么何辛不怕他,被阮奕抱起来的时候,小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给他指了一下厨房里自己的杯子。

小口小口喝着水的何辛,身上有幼童的奶香和清新的洗衣剂香味,被阮奕抱在怀里像是没有重量,阮奕想要抱紧何辛,又怕弄疼了他。

阮奕不是一个温柔的人,甚至不觉得自己会喜欢小孩,但是他现在出来又不单单是想确认什么,抱着又轻又小的何辛时,似一阵暖流流过全身,阮奕呼吸都不自觉轻了下来,眼角发红。他为什么这么小?他是生病了?还是说Omega都是这么小?

何辛看着关起来的卧室:“爸爸呢?”

阮奕往那边看了一眼,手掌摸着何辛的头发:“他不舒服,你和方瑜恩待一会儿,好么?”

阮奕用何楚放在外面的手机给方瑜恩打了一个电话,把手机递到何辛嘴边,那边听到何辛的话,说自己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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