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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53)

作者: 林萨 阅读记录

方瑜恩的家就在何楚楼上一层,他很快就脚步轻快地下来,当打开门看到环臂而站的阮奕时,他呆立成了一只惊恐的鹌鹑。

“别吓到何辛,照顾好他。”阮奕简明扼要交代完,转身回去把沙发上的何辛抱过来,交到方瑜恩手上,“我来照顾楚楚。”

阮奕并不想让方瑜恩来,但是担心何辛去陌生的地方不适应,才把小孩交给他。

他也不担心方瑜恩不会按照他说的做,方瑜恩在意何楚和何辛的感受,什么都不会做。

从阮奕离开房间到回来,也不到十分钟,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浓厚甜腻的气息如一张厚重的网盖了过来,直白又强烈的勾引让阮奕关上门的时候手上暴起了明显的青筋。

不同于刚才被诱导着陷入生理情/潮,刚才他咬了何楚的腺体,无异于在Omega身体里注入了一管春/药,第二轮的发/情/潮如火烧如潮涌,何楚在床上像是被一床薄被子压得喘不过气,微张着殷红柔软的唇,轻喘呢喃。

“你说什么?”阮奕走过去,把手机立在一边,亲了一下他烧起来一样的眼睛。

何楚鼻尖沁出细汗,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脸酡红,浓密的眼睫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看着人的时候,隔着水雾,眼睛没有聚焦。

阮奕按住他瘦削的肩要把他摊开,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就委屈得落下泪,阮奕眉心皱了一下,拉开被子,暖而浓郁的气息被放出来,何楚藏在下面的动作一瞬间就激红了阮奕的眼睛。

何楚像一只红虾一样蜷在被子里,一只手揉着自己秀气的前面,另一只手伸向白腻泛红的屁股,两根纤细的手指在开合的娇嫩后穴里进出,带出黏腻的水和精液。这样并不能安抚到他自己,尤其是在Alpha的气息面前,他看不清阮奕的脸,更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却不由自主想要靠近这股满是侵略欲的危险气息,镇压他身上令他心惊肉跳的滚烫。

他在冰凉的衣服上蹭了一下脸,不得其法地往自己后面塞第三根手指。他手指细长,骨节也不明显,根本无法填满身体里贪婪的深渊,喘息着在床单上蹭着,大腿内侧湿滑泥泞。

阮奕脱下衣服狠狠往地上一扔,抓住何楚的两只手压在身体两侧,强悍有力的身体覆压下来,让何楚短暂地忘记了那种身体里的挣扎,茫然看着自己上面的人,烧红的嘴唇轻颤:“……”

阮奕分开他的腿,让两条细瘦的腿挂在自己臂弯处,低头粗鲁急迫地吻住柔软的唇,然后沉腰而入,发硬的腰腹一下就抵上了何楚的胯骨。

“……!”唇舌被狠狠掠夺,难耐的后穴被完全侵占撑满,何楚拧紧床单挺了一下腰,眼瞳扩大,在无法清醒的意识里感觉到了痛苦,又得到了解脱。

已经被操开的生殖腔还没有闭合,阮奕一下就彻底插了进去,凶悍地研磨软肉。

“楚楚。”阮奕伏在他耳边,声音低黯微喘,“叫我的名字。”

何楚在这种混乱的深渊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被顶一下,就发出一声难受的鼻音,在阮奕动作慢下来的时候,不自觉地用被撞红的屁股蹭他。

耳边还是有人在叫他,用很陌生的称呼,别人都没有这么叫过他。

何楚渐渐看清楚了阮奕的脸,好像隔了很久,不知道怀疑和不确定是来自哪里,他需要分辨一下才能确认眼前这个人:“……阮……”

他只经历过两次真正意义上的发情期,如今被Alpha冲刷式的霸道信息素包裹,昏暗潮热的房间,紧紧纠缠依偎的身体,还有阮奕额角的汗,让他困厄不知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又在哪里。他莫名有了铺天盖地的委屈,眼梢通红,哆嗦着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楚楚,你告诉我,我是谁?”阮奕和他贴着脸,低黯的声音耐心而蛊惑,下身一下一下地磨过水流不止的嫩穴,两人交合的地方湿泞一片。

“……阮……阮奕……”何楚左手抖了一下,一瞬间有锥心的痛刺入了身体,他眼前一时清明了些,眼底又惊惧,“……疼……”

阮奕得到了一种确定的满足感,手指在何楚白皙的大腿上抓出了泛白的指痕,声音越发灼黯:“别怕,疼就告诉我。”

何楚沉溺在这种暴烈紧窒的浪潮里,好像只剩下这个人给予他的快感,那些混沌的记忆只是一场匆匆掠过的噩梦,他手指发抖着触碰上了阮奕的脸。

阮奕把他抱起来,何楚没有什么力气的小腿圈在他腰上,他亲吻何楚后颈的腺体:“要我标记你吗?”

情热中,何楚五脏都像是被顶得移了位置,穴口被撑到极限,湿润的水光把穴口浇出透明一样的釉感,而抽离的粗硬性器又带给甬道难以言说的刺激,深陷的肩窝似盛了片红云。

“要我吗?”

何楚在情热中奄奄一息,眼前的人是一个朦胧的影子,他所有感觉都集中在了下面,在Alpha的诱哄中,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情欲:“……要……”

“要什么?”

“……”

“要我吗?”

过重的顶弄,让何楚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呻吟,眼睫眨了一下:“……啊!……要,要你……”

“要我做什么?”

何楚难以承受地哽咽,尾音颤抖:“二哥……”

阮奕冷酷的侵略顿住,浮着血丝的眼睛恶狼一样盯着何楚恍惚又畏惧的脸,问:“要不要标记你?”

紫红狰狞的冠头抽离百般不舍的甬道,在湿软的穴口停留徘徊,引出源源不断的水在何楚大腿内侧横流。他在一直颤抖的何楚耳边低声诱哄,让他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要……标记我……”

像是最后的求救,又像是绝境下的妥协,何楚跪伏在欲望前,饱受欺凌的小穴被瞬间填满。阮奕顶入为他孕育过孩子的最深处成结射精,锋利的犬牙也咬破了后颈细嫩的皮肤,他恨极也怕极,霎时就尝到了血腥味。

二次标记带来了更强烈的感觉,曾经被剥离的Alpha信息素兜头而下,何楚竭力仰了一下脖子,眼瞳放大不能视物,脸色一片惨白,贴着阮奕肩窝的嘴唇无声张合:“……不要。”

都太迟了。

阮奕把他后颈的皮肤吮得发红,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后颈凝出了一片血红的吻痕。

没有等到他从高潮的余韵里缓过来,阮奕就抱着他往外面的浴室走,何楚瑟瑟发抖着抱紧了阮奕,没有走几步,身体里像是开闸一样滴落了一地的水。

浴室小而干净,阮奕一眼就看到了盥洗池边放着的一大一小两套洗漱工具,他爱怜地亲了一下何楚纤薄的眼皮,在头顶打开的热水中,把人抵在墙上,让他细直的双腿悬空。

等到他抱着人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尽,看不出天色几时。何楚昏沉地晕了过去,一身斑驳的青紫红痕被阮奕扯过被子盖住。

阮奕把何楚的左手捏在手里,拿起床头的手机,关掉了一直开着的录像——快四个小时的时长,他用电量即将告竭的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

然后揉着何楚粗糙带茧的手指。之前何楚手上的两块创可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掉了,露出来两道被花刺划开的伤口。

这和何楚以前拉琴时的手完全不一样,阮奕不知道他是为了躲自己,还是怎么样,竟然能轻而易举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看着何楚一如既往瘦弱的脸,阮奕心里疼得想要冷笑,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出去倒水的时候,阮奕从厨房走过,窗边一排白天开得旺盛漂亮的酢浆草在夜晚合拢了花瓣,被湿凉的风带过,弯下了纤弱的枝叶。

何辛之前告诉他,这种叫“朱砂”的酢浆草是何楚亲手种的,很好看。

白天的时候,阮奕没有怎么注意,现在停下脚步看向那排小绿植,漂亮纤弱,纯净的白里带着娇娆的红,和何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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