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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撒娇(28)

杜父叹了一口气,被杜母瞥了一眼。

他再咳嗽了声,道:“你们母子俩之间的事情,赌气也好正经也罢,随着你们,我尽量不参与。”

现在说是这么说,杜羡心里明白,万一他哪天因为江行雪,而被缠上甩也甩不掉的大麻烦,父母肯定会非常偏心于自己。

或许可以趁此,干脆把江行雪哪来的送到哪里去。

这种情况杜羡不是没有设想过,甚至一度祈祷着希望它可以发生,但当这真显露出了一些端倪的时候,他并没自己意料之中的松掉一口气。

反而更加紧张了,这是怎么回事。杜羡疑惑。

看了眼时间,该切生日蛋糕了,他下楼去叫江行雪,却发现江行雪和陆成川有说有笑的,在吃同一包薯片。

不知道陆成川说了句什么,看嘴型可能在说江行雪挺开心,江行雪听完以后,难为情地撇开头。

杜羡在门口沉默了会,转身离开。

生日宴办得热闹,游轮上所有人聚在一起,给他送来祝福。他吹完生日蜡烛切了蛋糕,扫了眼四周,不见江行雪的踪影。

也没见陆成川的。

他实际内心掀着惊天骇浪,表面维持着风度,笑着接受别人的寒暄,这期间抬腕看了好几眼手表,实在忍不住了。

他道:“抱歉,我有些事,先离开片刻。”

伴着音乐声,他去了房间没找到人,再走到船头,江行雪待在那里,被海风吹起了白色的衣摆。

看到他,江行雪惊讶地说:“你不在生日派对吗?”

杜羡装作不经意地问起:“陆成川走了?”

“我哪知道他在哪里。”江行雪挠挠头,感觉杜羡莫名其妙的。

灯光下,杜羡上前几步,随意地背靠在栏杆上,江行雪的手指搭在附近,微微前倾着身子,好奇:“刚才吹蜡烛许愿了吗?”

“许了。”杜羡撒谎。

江行雪没话找话:“许了什么?”

杜羡顿了顿,和他说:“你不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对不起。”江行雪往边上缩了缩。

杜羡朝他那里靠近了点,道:“说出来你帮我实现?”

“我又实现不了你的愿望。”

江行雪笑着,在杜羡的角度看过去,他神色腼腆,转而试探着讲:“你说来听听,我尝试一下。”

静了几秒钟,迟迟没有回应。江行雪刚想问杜羡怎么了,只听得杜羡吐字清晰,认真地说着自己的生日愿望。

他道:“我许愿,你能不能别理陆成川?”

江行雪登时愣在那里不动,杜羡也僵着身子,不止是身子,连心也悬在半空,唯有江行雪的回应,才可以让它重新跳动起来。

过了半晌,江行雪嘟囔:“杜羡,你怎么傻乎乎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杜羡:到底谁傻?

明天入V三更,本周(20号之前)在22章留言的都会发红包=3=感谢大家的支持,以后也请多多关照!

第二十二章

杜羡笑出声来,不知道是笑江行雪还是笑他自己。

他站直了, 一边往回走一边道:“不答应算了, 你这个小气鬼。”

江行雪急忙追上他, 说:“我答应啊,答应的。”

他们回到房间里, 套房的客厅堆满了礼物, 江行雪帮杜羡拆,拆得手指抽筋, 还有一大半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这些怎么办?”

江行雪指了指那些被丝绸绑好的盒子,苦恼地问。他盘腿坐在地上,礼物没收拾完,自己先开始揉自己的手指。

“把季光汐叫过来, 一起拆。”杜羡撕开纸包装, 稀奇,“陆太太也送了礼。”

“陆成川的妈妈吗?”

“是,她是名声在外的建筑设计师,和我妈是同班同学。”杜羡道。

“那和你妈妈走得近, 送你生日礼物不大奇怪吧?”

杜羡微笑:“据我爸说,两人在读书时竞争了四年特等奖学金, 毕业后又进同一个设计院,彼此抢项目, 她们陆续嫁人时, 各自老公都十分凑巧地,是各自的商业对手。”

“两个人亦敌亦友了好多年, 直到现在也互相看不顺眼,找个茬嘲讽几句之类的,幸好我和陆成川不是同年生的,否则少不了被比较。当然了,我认为没有什么好比的,我无意看了下,我高考成绩比姓陆的当年高了十多分。”

还说没什么好比的,又偷偷比了下高考成绩。江行雪服了,往年的难度不同,根本毫无参考价值。

他摆摆手,按耐住不去戳破杜羡这点明里暗里的小得意,道:“快看看是不是炸弹。”

那是一对的红绳手链,杜羡疑惑:“她知道我结婚了吗?”

江行雪想了想,说:“陆成川是不是单身?可能你妈妈找她分享过了你的事情。”

杜羡朝前一摊手掌,江行雪把胳膊伸过去,被杜羡虚虚地握住,然后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接下来江行雪待边上偷懒,杜羡闷头拆礼物,再喊:“去CZ302把季光汐叫过来帮忙。”

江行雪抱着垫子,说:“我不叫。”

杜羡纳闷:“为什么不叫?”

江行雪义正辞严:“季明洵会吃醋的。”

“我一个人拆到这艘游轮回到港口都拆不完。要么做,要么叫,你二选一。”杜羡使唤他。

江行雪磨磨蹭蹭捏着剪刀继续拆:“每年你收到的祝福都有那么多吗?”

“我爸妈商业上的朋友的,我同学的,几个玩得好的公子哥的,今年还有我同事的。”

“咦,你今天喝酒了吗?”江行雪嗅了嗅。

杜羡说:“没有啊,可能切蛋糕的时候,边上喝酒的太多,沾到了点气味。”

江行雪问:“没人敬你酒?”

“一个个敬过来,我得被架出去吐个昏天黑地。”杜羡皱了皱眉,“讨厌喝醉酒。”

拆礼物太无聊,江行雪继续说:“那你喝醉过吗?我爸爸生气的时候特别爱喝酒,每次都会喝得醉醺醺的,然后打呼噜。”

“没。”杜羡道,“每次深夜开车路过酒吧那条街,或是去夜店拉季明洵回家,都可以看到路灯下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酒鬼,我就觉得匪夷所思,怎么能让自己醉成这样。”

“可能很伤心,或是太开心了?难免想放纵一下情绪。”

江行雪小声猜着,他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惊讶地捧出来给杜羡展示,“哇塞,有人送你一枚超漂亮的胸针!品味真好。”

“不太懂这些人的心理活动。”杜羡道。

他回完江行雪的猜测,再看到金绿色宝石打造而成的胸针,没觉得胸针多好看,只认为江行雪的手指细长白皙,再华丽的宝石都成了附庸品。

杜羡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你看看谁送的。”

江行雪给他念了下盒子上注明的名字,他噗嗤笑出来:“我相亲对象,品味是不错。”

随即,胸针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轻轻扔在杜羡的怀里。

江行雪评价:“细看了下,略微有些财大气粗的暴发户范。”

“还可以啊?”杜羡在手上把玩了一会,上面还残留着江行雪指尖的温度。

江行雪开始拆下一个:“你的生日礼物,自己喜欢就好。话说你特别伤心的时候,不抽烟不喝酒,那是怎么排解的?”

“没特别伤心的时候,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杜羡说。

“一般伤心呢?”

“伤心了再说,要不然到时候你哄哄我?”

江行雪不说话了,瞄着地毯的花纹,耳根发烫。

杜羡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把这段掀篇:“比起我,你三天两头闹小脾气,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江行雪道:“我吃薯片就好了。”

杜羡笑:“那么好打发的吗?”

“真的好好吃。不过炸鸡也好吃,蛋糕也好吃,巧克力也好吃!”江行雪说。

这堆零食里,他最执着于薯片,别人都是小时候贪嘴吃些膨化食品,而他大有把之前十九年漏下的份额全部补上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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