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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乐变色了(105)+番外

作者: 轲西 阅读记录

齐久只觉得松了口气儿,挺无奈地说了句“不客气”。

-

“幸好没给卖了。”

齐久一回住的地方,就挺筋疲力尽地仰倒在了沙发里。

沈清莱十年罕有的热情,就是从山上下去以后,特地请齐久林染吃了顿饭。

这顿饭吃得不自在,沈清莱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让齐久怀疑他建筑系馆设计要挂了。

“是你舍友对吗,那个叫楚河的。你回去提醒一下他,期末考不够八十就得挂科。”沈清莱临走前特意说。

齐久坐直,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决定等明天再把这份新年大礼包给楚河发过去。

距离新的一年还有三小时,齐久给自己倒了杯水,看见林染正歪在床上看小品。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只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无比安定。

房里很安静,只有电视机的声响,间或还有林染的笑声。

四舍五入是个家了。

“九爷,”林染扔下遥控器,挺高兴地看他,“我们还出去玩吗?我想看烟花。”

“不去了,外边儿全是人。”齐久朝他走过去。

林染挺默契地伸手抱住了他,脸蹭进他颈窝里,“九爷。”

“嗯?”齐久应了声。

“你好暖。”林染说。

齐久抱着他,林染的体温和心跳都在怀里。

“林哥,我们等十二点后再出去玩吧。”齐久说,“今晚通宵,整条街都是我们的。”

没等林染答应,齐久就这么多抱了会儿。伸手熄掉电视机,再顺势把人给摁到了床上。

林染吻上他,十分有耐心地让唇舌互相纠缠。

房里留了一盏小灯,沾了液体的手指是冰凉,连接起来却只觉得炙热。

从床边儿,到别致的藤椅,到布满水雾的玻璃镜上。

“九爷,烟花。”林染拉了拉他,嗓子哑的。

齐久停下来,在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中,确切地听见了烟花绽放的声音。

这房间位居高处视角开阔,齐久仗着自个儿手长,将窗帘拉开了将近一半。

烟火的光亮照了进来,黄的橘的,换着色彩映在彼此有些汗湿的肌肤上。

“挺漂亮。”齐久叹了声,用力撞进了光亮抵达不到的深处。

林染的手臂,背脊,大腿的根部,全是烟花的颜色。

“你他妈,”林染笑起来,“像个老流氓。”

齐久皱眉,剩下的时间再没让真流氓说出话来。

-

广场上传来人们倒数的喊声,世界任意一个角落,像是都有不同人该有的欢乐。

齐久松开有些儿脱力的林染,转了个身让他面朝自己躺着。

林染凑过来,在外头那一片欢呼声中抱住了齐久。

“九爷,新年快乐。”林染搂着他,“祝我九爷,在新的一年里学业进步,快高长大。”

“说的什么玩意儿。”齐久亲了亲他露出来的额头。

“九爷,我好高兴啊。”林染说,“只要想到,接下来还有数不完的新年和你一起过,我就特别高兴。”

林染歪在他怀里,俩人的身子都是暖融融的。

“新年快乐林哥,”齐久想了想,“你每天都要快乐。”

“嗯,你也是。”林染说。

(番外一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二写九爷的初中故事。

不知道番一甜不甜,应该是甜的,

写小姑凉的时候,不知为何满脑子都是菜总的脸。

也不知道具体说什么,那八黄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新年快乐,祝大家学业进步,快高长大呀w

第77章 番外二五年前·齐久

Spring.

这种感觉其实特别好。

齐久写下最后一行字, 给卷子翻回到第一面, 再一气呵成将笔帽盖上。

老实说, 他认真享受这种瞬间。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还埋着头,能听见的只有笔尖在卷子和演算纸上行走的那声响。

满分不说, 高分是毫无悬念了。他小幅度活动过定坐了半个钟头的身体,看了眼教室右上角的挂钟。

三点三十五,离交卷还有八十五分钟。

齐久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 照着老习惯将卷子推一边儿,趴在了课桌上。

即便不睡,也要这么舒坦地趴上十来二十分钟。直到腕上电子手表发出嘀嘀声,齐久才不慌不忙地重新坐起来, 花五分钟从卷子第一题检查到最后一题。

今天齐久铲平深中了吗?

比校门口五块钱剪的小平头还平啊!

齐久将桌上纸笔一收拾, 从位子上起来,目不斜视地穿过因考试而拉开的窄过道。

“哟,这么快啊?”监考老师看见他,收起手里的报纸接过卷子。

齐久没应声,从讲台上一手拉过自己的书包,挂上就往考场外走。

-

四月尾儿, 能算春光明媚了。

齐久在刚过下午四点的光亮中眯了眯眼, 将手机从校服裤兜里摸出来,开机。

这下期中考试完了, 他起码能自由自在地乐上他个十天半把月。

深中初中部在全市算首屈一指的名校,每年数不清的学生家长为了把自个儿孩子送进来, 特地花重金购置附近的学区房。

齐久家就在学校两条街以内,哥们儿陈申吴光也一样,只不过是别个方向的两条街内。

这个点,估摸着作为准学渣儿的陈申早就交了卷,齐久边走边划拉手机,在通讯录里找着陈申的名字。

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就抢先震了起来。

不是陈申,是贺展。

“学霸!”电话一接通就是贺展那一声吆喝;“你试考完了吗!”

能听出那头一如既往地嘈杂,电吉他混着架子鼓,同一时间能听见好几首不同的歌。

“刚交卷出来,怎么?”齐久皱着眉。

“没啥!”贺展声音都透着乐,“今儿草地音乐节你还记得吧!”

“记得。”齐久说。

不说别的,在校生对日期最敏感,他不可能会忘记。

草地音乐节是贺展每年四月都会主办的活动,齐久这周为了考试没去吉协,贺展就三天俩头来电话提醒他。

“哎记得就好!你要忘了我还得上你家逮你!”贺展大声说。

“没忘,你别随便上我家。”齐久人到校门口,朝保安招了个手,“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我挂了。”

“等会儿等会儿!今晚六点半彩排,你得来。”贺展说。

“六点半,不吃晚饭了?”齐久换了个手拿手机。

“你来就是,我现场给你们派盒饭!等完了…完了还有加餐。”贺展突然压低声音。

估计这加餐不是谁都能享受的,齐久笑了笑:“一条龙服务啊。”

“是,就咱们几个,生的都没算上!”贺展听上去特高兴。

“那行吧,六点半。”齐久答应。

-

齐久挂断电话,再拨通陈申的电话号码。

既然离彩排还有两个多小时,那上陈申家消磨掉这点儿时间总是不错的。

毕竟上哪儿都比回家好。

这念头差点儿就把由期中考试带来的愉悦给冲灭了。

齐久等了好半天,愣是没等到陈申接电话,正燥得想把手机给扔出去之际,他直接见着了陈申本人——

被个穿四中校服裤的兄弟揪着了衣领,后边儿还有个披四中校服外套的傻逼,叼着烟。

“操。”齐久骂了声。

那个揪着陈申衣领的兄弟把头转了过来,齐久一眼就认出,这是之前他们到区政府打球碰见的那刺儿头。

“齐久也来了?”后边儿傻逼把烟掐掉,露出笑来,“凑挺巧,那今儿就一块儿收拾。”

“七舅爷!”陈申转过头来,气势如虹地大吼了声。

配上他左眼红肿的拳印,齐久都差点儿没认出他来。

齐久往后看了眼,巷子俩头都没人,索性一手将书包给扔地上,挺平静地朝对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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