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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深陷修罗场/他们都对我的盛世美颜虎视眈眈(38)+番外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朱珏揉揉太阳穴,“行,还有,我总头疼,自上次撞了一次后。”

大夫凑近扒开他瞳孔看了看,“这个实在看不出来,嗯,你尽量别激动,估计里头还有淤血,得等着它慢慢散掉,也就无事了。”

送了大夫出去,朱珏让长青去恩德侯府告诉杨镇一声,自己又重新躺下,闭上眼就是傅壬章痛苦的模样,久久挥散不去,朱珏确信他曾爱过自己,只不过,爱的没那江山重,更没有皇位重要,现下想想,自己真是蠢透了,竟然愿意跟他一起去死,也不看看人家愿意与否?自作多情的情种啊…

朱珏把身体蜷成一团,四肢都酸胀的厉害,突然听身后有声音,回头去瞧。

“你,怎么了?”

傅壬章见外面没人伺候,就直接进来了,一眼就瞧见他难受的弯着腰,疾步过去问他。

朱珏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走过来的傅壬章,渐渐与上辈子的男人重合一处,嘴唇不自觉的咬的出了血。

“这般难受?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瞧瞧?”

朱珏闭了闭眼睛,直接下逐客令,“你滚出去。”

这天底下,敢这么跟傅壬章说话的人没几个,而朱珏恰恰就占了一个。

傅壬章眼底的光逐渐暗下去,回头挥手让钟奶娘进来,端着一大碗的鸡蛋羹,嫩嫩黄黄的,对着他侧脸说着,“这个,生病之后吃,特别好,你尝尝。”

说完男人就转身走了,朱珏皱眉看着他的背影,依旧红裳,记得他曾问过,倚在男人怀中扯着他的一身红问,“喂,你怎么总穿红色的?”

傅壬章显然不想回答,却被他磨着逼着,最终说了实话,他说,他想让在乎自己的人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他来,仅此而已。

傅壬章,现在我能认出你,却不想再靠近你了,这个颜色,恰巧就是我躲避你的信号。

钟奶娘瞧着他这副苍白的样子也是心疼,“我不过回乡祭祖了一趟,回来爷爷就病了,刚好点吧,小伯爷又病了,我跟柴伯说,是不是这个府邸不吉利啊,怎么总是多病多灾的,唉,快,这个是奶娘我的拿手菜,小伯爷吃几口,保准暖和心肠。”

是啊,傅壬章最喜欢吃鸡蛋羹,这也是他唯一学过的菜,越想越觉得自己贱,为他付出这么多,却都付诸东流,只能怪自己轻信于人,与人无尤,人世间,只能靠自己,此刻的性情越发的冷凝,连看都没看奶娘,同样挥手,“拿走,我最为厌恶吃蛋羹。”

奶娘似乎没料到他如此冷面拒绝,停顿了半晌,略微福身,端着出去。

“他,没吃?”

钟奶娘没法子撒谎,只得点点头,“年前感觉还好的,如今不知道怎么,抗拒的很。”

傅壬章没说是他之前惹了人家,只能含糊其辞,“唔,可能,病糊涂了吧…”

回想起朱珏刚才斥他说的话,敢这么胆大,看小红豆病好的,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朱珏:你滚出去。

傅壬章沮丧:媳妇,我跪搓衣板行吗,原谅我吧,上回真的是情难自禁…

第32章 原谅

喝了一碗粥,又被那个混蛋给气的饱了,朱珏起来坐着看窗外的点点绿色,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这辈子的一切都还没开始,真是太好了。

会试之后就要准备殿试了,第二天,朱珏觉得自己已经好全了,让长青给杨镇捎口信,他请大哥去醉仙楼吃席,为了答谢考场中的关照之情,除了杨镇,还有周武和善威侯府的世子江华,他们四个聚一起,话就多了,酒也喝的多,没一会儿朱珏的脸色就润上了红,眼波流转,自有一片的风情,杨镇趁席间的空隙一直留意着他,男子的举手投足间都惹他心跳神迷,手指握紧酒杯,骤然饮尽。

“大哥,我觉得你和小伯爷高中的几率很大,就不知道武将中,我俩能不能脱颖而出。”

杨镇扬眉安慰他们,“放心,我爹说没什么问题。”

他们世家子嗣必然要占据朝堂大半江山的。

如此又互相鼓励了之后,杨镇顺路送朱珏回去,马车里的光线比较暗,杨镇看着他一副开怀的样子,自然好奇的问,“感觉,你好像放松了不少,是因为春闱过了?”

杨镇以为朱珏如此是因为考试的缘故,反正出个什么结果也都对的起这十年的寒窗苦读,而朱珏,却是因为今生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而解开了心结,不管别人,他要痛痛快快风风流流的活一回才过瘾。

“唔,没有,还有殿试,我还紧张呢。”

不过,就是突然心态平和了,他没细说因为什么,反而借着酒劲说起他,“殿试的时候,我可不会让着你。”

杨镇突然开怀大笑,扶着他下车,“这是自然,我也不会让着你的,回去吧。”

哼着小曲进院,长青一脸肃穆的小跑过来,指指屋里,说,“九千岁来了。”

来就来呗,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怕他作甚?

朱珏没吱声,径自进门,堂中的男子仍旧一身檀红色的春袍,看见他进来,反而收起支棱的腿,有些不自在的假咳一声。

“呃,那个,上次是我过火了,你就别放在心上吧。”

傅壬章这场病后,似乎瘦了些,说话也沉稳不少,这般认错的解释过后,以为男子应当喜极而泣的说无事无事,然而,却见朱珏突然换了股张狂的劲头,狭长的眸子半眯,反声问他,“我若不呢,谁对我不好,我能记去下辈子。”

傅壬章站起身,眸光幽暗如夜空,盯着他继续耐着性子祈求,“你还要我怎么样,只能你能原谅我,你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嘿,这个简单,他朱珏别的不希望,遂没考虑的就答,“我只想让你离我远点,有多远离多远,行吗?”

傅壬章嗤笑一声,没正面回答,岔开话题,指着桌上的图纸,说起正经事,“喏,豫恩伯府的新府邸,你瞧瞧,要是没意见,我就让工部的人动工了。”

傅壬章亲自设计的,想在定稿之前,过来问问他的意见。站起来卷开图纸,俯身手指着一处一处的给他解释,“这是池塘,到时候让他们种上荷花,这是花园,这是主院,你不是喜欢桂花吗,就让他们在连接处种上一排的金桂或是银桂,这是客院,这个前面是你的书房,最后边是祠堂,你看,怎么样?”

实际上,有很多他都没说,假山林立,还有四角亭子,最东边还有个小型的瞭望台,朱珏指着一处问,“这是什么地方?”

有一块地方划分的很大,距离他寝室不远,傅壬章直起腰负手而立,“我的院子,奶娘说这个府邸不吉利,我准备搬去你那儿。”

什么?

朱珏倏然站起,眉目间怒火围绕,“你说什么?”

本来两个人就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上回傅壬章强迫了他,朱珏心里头就怨恨非常,现在就指望一句过火了就能打发他,还真是自大的很。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们之间有仇,你不知道吗?”

索性彻底摊开讲,傅壬章没动,眸底越发深邃,“什么仇?”

居然问他什么仇?

朱珏气的不行,咬牙指了指他,“你上次怎么强迫我的,忘了?”

傅壬章没认为那是结仇的事,两手一摊,“没忘啊,起因是你要跟别人定亲,我先下手为强,再说,这事早晚都会有,只不过看我什么时候想而已,你只要配合就行,我不会弄痛你的。”

艹,朱珏气的七窍生烟,站在原地缓解半天,语调都颤抖了,“那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你他娘的绑着老子的手脚干的事,还敢这样大言不惭?我现在就是没刀,要有的话…”

正说着,傅壬章低头从靴子里掏出来把匕首递过去,“喏,给你。”

傅壬章很认真的看着他,把匕首的把手冲他那头,刀刃对着自己,神色邪魅的声音继续勾引他,“给你,你想往我身体哪处扎都行,我绝不会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