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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深陷修罗场/他们都对我的盛世美颜虎视眈眈(39)+番外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突然就兴奋起来,对面男人瞳孔中都赤红一片,浑身都跃跃欲试的,朱珏不自觉后退一步,低声道,“你,你这个疯子…”

夜晚的烛火随着敞开的门扑进来的风而左右晃动,傅壬章突然就松了绷着的那根弦,眼神癫狂的盯着他黑色的眼眸,低哑的嗓音继续浸透他耳膜,“我就是疯了,我想要你,朱珏,你怎么才能原谅我,这样吗?”

朱珏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刀鞘拔.出来对着自己腹部就是一刀,很快鲜血顺着他手腕流出来,滴滴落在羊毛的地毯上。

疼痛的感觉太好了,傅壬章唇角带笑,问他,“一下行吗,要不,再来一下吧?”

两个对立的男人眼中都是红色,朱珏突然就崩溃,冲着他摆摆手,“你爱捅几下就几下。”

转身绕过屏风出去,留下原地的傅壬章低沉的笑了几声,阴森且阴翳。

朱珏走出廊下,赶紧让人去寻钟奶娘过来,边暗骂那个王八蛋,不大会儿,钟奶娘过来,朱珏按了下眉尾,让她快进去劝劝。

等了许久,还是没动静,朱珏只能又进去,一眼就看见傅壬章正坐在檀木的圈椅中,看见他进来,眼底才出了点亮光,旁边的钟奶娘都快急死了,“我的爷啊,千岁啊,快回府去吧,行不行?”

傅壬章静默着不动,只眼神一直看向朱珏的方向,钟奶娘都不敢猜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儿的掉眼泪的劝和,“要不,请御医过来?”

朱珏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低头看他,“你还想死在我寝室里不成?”

“我死了,你就能原谅我?不怪我了?”

这种和之前的强迫他有什么出入?

朱珏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他的神色,“不能,就算你死了,也消除不了我的痛苦。”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朱珏有些疲累,捋了下眉心,自去东厢房里歇息,“你随便吧,愿意怎么样都行,反正也是你的地方。”

进屋合衣躺下,柴伯过来生了暖炉子,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心疼,想想,跪下说,“爷,九皇子他欺人太甚,老奴有些话,是必须得说了。”

朱珏觉得今天这个酒喝的非常不好,头心慢慢的刺疼起来,翻个身起来,看了看外面,示意他起来说。

柴伯一直认为豫恩伯府能安安稳稳的活过百年,小主子能娶妻生子,然后一辈子幸福安康,可如今这一瞧,竟然日日艰辛,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就带上了一股决然的味道,回身合好门,然后从桌子上拿了纸笔,躬身快速的写,“老豫恩伯曾留下一批人,是独独属于我们府中的死士,共计一百零三人,如今已叛变三人,只剩一百,分布在各个府中的亲信都有,前阵子传来口信,大皇子欲对九皇子不利,我们一贯是中立派,谁都不贴边,老奴本也告诉他们要安分守己,只保全主子您就好,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出了九皇子这么个岔头,所以,才让主子您,受苦了。”

一篇白纸已满,柴伯恭敬的递给朱珏,朱珏打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他竟没想到,祖父和父亲竟然有自己的私兵?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柴伯怕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又写,“死士大多数都是无父无母的,对豫恩伯府绝对忠诚,小主子请放心,如果当下想要对付九皇子还是有些费力的,因为我们在九皇子府邸中没有人。”

朱珏疑惑的问,“为什么?”

柴伯还是写,“因为,九皇子傅壬章性情狠戾,身侧伺候的奴才一年半载就要更换一批,所以,留不下来。”

哦,原来这样,确实,他上辈子根本就没见着过伺候他的人,只有几个老婆子,嗨,又想那个神经病了,不过,柴伯竟然现在才说?

“老奴是怕您受委屈,所以才说出来,您父亲说过,这些孩子也都命苦,若是太平盛世的,就让他们蜗居一处,了此余生,不必再冒风险获取消息。”

朱珏喝了一盏茶,觉得头不那么疼了,点点头说,“柴伯不必忧心,还跟以前一样,至于九皇子,我跟他的恩怨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清的,再者,您怎么就认为是我吃亏,今个儿他不还出血了吗?”

还有个说笑的心情,柴伯放下心来,再就把心里一直堆积的话说出来,也舒坦不少,要不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你去看看,那个蠢货回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傅壬章忐忑:谢谢关心,我已经回去了,对手指。

朱珏:你个疯子。

Ps:其实,我感觉很多人都不会喜欢这个正攻,傅壬章确实有点神经病,但他的过往造成他这样行事偏激,人总是要经历的最痛苦的时候,才会珍惜少有的甜,对于傅壬章来说,朱珏就是绝境里的这样唯一的一块糖,只要让他舔一舔,无论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第33章 探花

傅壬章已经回去,柴伯命人重新换了地毯,朱珏站在多宝阁前看着傅壬章送他的这堆无用的东西,吩咐道,“拿出去都烧掉。”

柴伯愣了一瞬,依言照做。

距离殿试还有两天,朱珏成日里窝在家中读书,而傅壬章一直没有消息,柴伯和钟奶娘悄悄见几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这日,柴伯进来伺候他用膳,旁敲侧击的问起来,“爷,老奴才知道恩德侯府过来商谈嫁娶的事宜,您是怎么回复的,若是钟意,不若老奴出去探听探听对方的品行?”

朱珏叨了块脆藕,含嘴里唔了声,咽下去才说话,“别介,八字没一撇呢,再说,今年也不让定亲。”

“对,那也是,但爷有没有那个意思,口头商定也行啊,省的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柴伯觉得这是个大事,必须得先下手为强,低头听自家小主子期期艾艾的说,“最好赶紧让人登上去…”

“您说什么?”

朱珏撂下筷子,有些害羞的摩挲着一侧的袖摆,表明自己的立场,“柴伯啊,你先找个结实的凳子坐着,最好扶稳把手,我怕我说完,您太激动。”

柴伯老大岁数一个老头了,这一生什么世面没见过,如今都熬过来了,听他这么说,还兀自笑了笑,仍旧站着拿公筷要给他夹菜。

“我不喜欢女子,反而爱个男儿身。”

什么?吧嗒,公筷上的豌豆掉桌子上,咕噜咕噜的跳地上去,柴伯愣了半晌,才脱口而出,“爷好个男色?”

这,这,豫恩伯府没有这个先例啊,几位爷都正常,怎么到了小主子这儿?

柴伯顿时心酸起来,眼眶里夺出来泪,都怪他,这事就怪他啊,自小没照顾好小主子,都是他的错,这让他百年之后如何去见老豫恩伯哟…

忍着酸涩,一如平常的继续给他夹菜,只手指有些颤抖,朱珏还特意抬头看了下他的面色,老管家倒是面色如常,莫不是,早就猜到了?

“爷,是怎么确定的,万一,也喜欢女子呢?”

同别人讨论起这个话题,有些太难为情,他能怎么说,难不成说是上辈子的傅壬章给硬生生掰弯的,唉,叹口气,没法子撒谎,只能实话实说,“柴伯,我知道豫恩伯后继无人,但,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咳咳,这辈子只一人足矣。”

这是,准备孤独终身?每年都去寺庙听经,莫不是四大皆空了?

惊讶的继续问,老管家的脸都已经皱成个包子了,“爷动了出家的念头?”

这边询问的时候,那面钟奶娘也在问,傅壬章坐在靠窗的睡榻上,单手支着头,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黑色的眸子仍旧如深海一样幽深,“怎么样?”

钟奶娘端着刚才换下来的还带着血迹的纱布,点点头应答着,“爷放心,圣上虽然对豫恩伯心存芥蒂,但怎么也不会公报私仇抽了考生的卷子,听闻小伯爷的文采好的很,还有一科得了满分呢。”

男人不可置否的扬了扬唇,像是夸奖了他一般,钟奶娘又继续讲,“您对小伯爷是真真的好,还提前打点着院士别怠慢了,既然那般做了好事,为何不与伯爷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