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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深陷修罗场/他们都对我的盛世美颜虎视眈眈(40)+番外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闹的昨日血淋淋的,吓死个人。

“奶娘,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养过的一只哈巴狗,他可比那东西逗弄起来有意思。”

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一瞬,想起那夜朱珏被他玩.弄时的呻.吟声,以及满屋子的清香体味。

“哎呦,爷啊,您是怎么做的比较,净胡说,小伯爷要是听见了,非得再翻脸不可。”

傅壬章略微仰起头看向她,手指拉着奶娘坐旁边,“奶娘,我诚心喜欢他,想让他成日里只冲着我讨好的晃尾巴,要不,叫御医来问问,有没有一种能让人吃了变傻的药,我养着他…”

话本里不全是那种,什么神奇的药丸子都有,钟奶娘骇的不轻,忙摆手,语气也急促起来,“爷别胡闹,这事可万万不成。”

“怎么就不成,我夜里想他想的心肝都疼,您怎么就不疼疼我,帮我想想法子呢?”

钟奶娘一直拿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当局者迷,老是看不清楚他的恶劣,这般说了,又撒娇着望着她,奶娘胖胖的身子抖了抖,咬牙说道,“爷放心,奶娘我一定想折,想折。”

“嗯,奶娘最好了。”

傅壬章把头搭她大腿上,钟奶娘很自然的伸手给他按着太阳穴。

隔日殿试,春光明媚,宫中成片的桃林花香鸟语,湖水清澈,一众学子们先行在后殿中等待皇帝出题,然后默写策论,最后由几位内阁大臣决议出五位上殿让圣上主考,如此气氛紧张的,朱珏感觉手心里都是汗,抬头望了望金銮殿的方向,莫名的觉得神圣无比,和杨镇对了个眼神,他俩低头快速答题。

巳时初,乾清殿中金碧辉煌,众人屏息,景历帝居于上位,大太监甩着拂尘,大声唱和,“招众位贡士进殿觐见…”

为首的是杨镇,一身玄色甄纹对襟长袍,头戴玉冠,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随后的是朱珏,他的样貌与杨镇的威武不同,他是那种如牡丹般绚丽的,一头墨发被条暗红色的发带紧紧系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微微的浅笑,两侧梨涡浅浅,神色飞扬。

杏眸如水的不带一丝的畏惧,随着俯身行礼后,又直起腰来,景历帝一看这样的少年郎,心中欢喜,果然特意指着他的卷子过来,翻看一遍,哈哈大笑,“这一手的小篆体写的不错,笔划整齐圆匀秀美,朱珏,果然有乃父之风,甚好,甚好。”

“谢圣上夸赞。”

景历帝看着他恭敬的模样,莫名的想起了旧事,那个男人也是这般的风采,到头来又如何,这天下所有东西都是朕的。

“杨镇,也是好才华,朕今日就考你们,西北游牧族若发生挑衅事件,我朝当不当出兵?”

五人皆是一愣,往年问的都是水患或是虫灾粮食问题,堆积了一肚子的腹稿没处用,脑子都快速运转,想着该如何解答。

“杨镇,你先说。”

杨镇上前一步,条理清楚,游牧族已然臣服我朝多年,突然挑衅是为何,是他们内部出现了争端问题,还是我朝官员在背地里对他们施压,如果问题出在他们方,按照我朝的地大物博,理应出兵平叛。

“嗯,林清。”

林清的岁数瞧着能比他们大一些,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将战争引发的成本和游牧民族的地理位置,能连结的几位地盘都说的一清二楚,讲究的是以和为贵,不必要的战争,最好不要发生。

景历帝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抬头看向朱珏,“豫恩伯。”

朱珏拱手,长长的发带随着散落在前襟上,听他信言温语,“他一只小小的蚂蚁,大象随便一脚就踩死了,为什么还要低头好言相劝?”

说完就退一步,这话嚣张的很,一只小蚂蚁,动一根小指头就捻死的东西,还用得着动嘴皮子吗?

圣上大悦,挥手示意赏赐,随后的两人都没答,就听上头让他们谢恩跪下,“来,赐杨镇为头名状元,出任翰林院修撰,赐林清为榜眼,出任翰林院编修。”

随后指着朱珏笑道,“朱珏样貌精致,就赐个俊俏的探花郎,打马游街之时让少女们抛上香帕与桃花,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姻缘。”

众人谢恩后,景历帝状似才想起般又指着朱珏说,“你,就任天子起居注官吧。”

众位官员皆惊,起居注官即记注官,专门随侍天子左右,职权是记录天子言行,另也有监督之意,所以从古至今,都是圣上的心腹居之,如今,这位年轻的探花郎,算是一步登天了。

不提众人心思,景历帝临走前吩咐了晚间设宴庆祝,让他们一行人去后殿等候,杨镇走在朱珏身后一步,如今的地位显然,他们在宫中更得注意,朱珏特意回头跟他平行,却被杨镇瞪了一眼,只能讪讪的摸了下鼻子,走在前面。

傅壬章是傍晚时候才进宫,直接去乾清宫的后殿寻朱珏了,钟奶娘也跟着一起过来,她进的甯元宫,贵妃正用蔻丹花的汁液涂指甲呢,听见人进来,没抬头,眼角瞥着胖滚滚的身子,懒洋洋的抬着胳膊,“没事来给我添什么堵?”

钟奶娘也是对她的脾性了解,直接坐一侧的玫瑰椅里,说起正事,“你知道了?豫恩伯中了探花…”

豫恩伯,中了探花?

上首的女子怔忡着,错手就把指甲染歪了一个,翻了下眼皮,凉凉的呵斥她,“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钟奶娘叹口气,觑了眼她的神色,说起傅壬章,“殿下他好像对那个孩子特别着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冤孽。”

闻言,钟静韫置气般的把那个染歪了擦掉,重新再染,“随了他爹那副魅惑人心的好样貌呗,再者说,我那儿子就是个蠢货,眼瞎心盲的,也分辨不出来个好坏。”

这片刀子嘴,钟奶娘赌气的摔了下茶盏,“那生出来蠢货的又成了什么,娘娘岂不是把自己也骂了?”

钟静韫抬眼看着自家的表姐姐,丹凤眼一挑,似笑非笑的挑刺,“他蠢的竟然和大皇子穿一条裤子,这可好,被设计了吧,居然喜欢上男人…”

说到这儿停顿了一瞬,眼眸中乍然掠过一道精光,“他,要压豫恩伯?”

仿佛觉得这件事非常好笑,骤然扶着硬枕弯腰乐的合不拢嘴,这,多好笑的一件事情…

钟奶娘脸色很不好,仍旧听着上面疯癫痴说,“呵呵呵,当年他那般言辞凿凿的拒绝了我,如今,他的儿子却要被我儿子压在身下狎玩,多有意思的事儿啊,呵…”

钟静韫忽而站起舞了起来,金凤龙纹的裙摆摇摇晃晃,白嫩的脚尖翘着旋转,女子身形窈窕,腰肢纤细,脸儿抬起,丝毫不见岁月侵袭的面孔上柔美媚骨,两手抬起交叉在眼前,染着手指甲的颜色通红如血。

作者有话要说:朱珏傲娇:请叫我探花郎。

傅壬章:我扔你一车桃花,外加一车的香帕子,嫁给我吧,探花郎。

第34章 恐惧

乾清宫后殿,一身酱红色春袍的傅壬章透过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看里头的几个人,悄声的冲着小太监招手,“去,就说圣上请探花郎过来。”

可不敢惹着这尊煞神,小太监忙答应着躬身后退,几步入内。

很快,朱珏随着过来,后殿与前殿的连接处有个曲形的走廊死角,旁边是一株茂盛正放的桃树,正值傍晚,男子身形蜿蜒着过来,恰好发丝飘落在桃枝的叶子上,还没过去呢,就被人拉住抵到朱色的宫墙上,闻见熟悉的味道,朱珏默然,没挣扎。

“小红豆真香。”

傅壬章将整个身躯都紧紧贴着他,双手掐着他手臂,慢慢垂首嗅着他颈间的香,薄唇轻轻摩挲着身下如玉的肌肤,腔调邪性,“昨夜梦中你又来勾引我,怎么办,我想跟你做那欢好之事…”

朱珏脸贴着墙壁,胳膊被反剪着,没法子动弹,神色清冷禁欲的反驳他,“都是殿下的邪祟做的孽,不若再去寻个男婢子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