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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深陷修罗场/他们都对我的盛世美颜虎视眈眈(7)+番外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朱珏委实听不下去,转头问柴伯,“柴伯,他说的这些花销项目都有吗?”

柴伯听着觉得羞愧,小主子从小没有正经的长辈教导这些,尤其是房中事,导致他性格绵软,常受人欺负,又一副真正的好人心肠,唉。

点点头,如实回答,“确有此事。”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他今日才拒绝那个色狼,然后回府就遭到别人拒绝,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忍不住攥拳抵唇咳嗽两声,“姜兄,我想你大概有些误会,我一贯心肠软,在路上看见只受苦受穷的流浪狗啊,猫啊什么的,都愿意接回家里好好对待。”

狗啊,猫啊?

傅壬章在外头扬眉笑了笑,还真是促狭。

姜樊听出来里头的尖刺,情急的往前走两步,指着他眉头口出狂言,“朱珏,你这个人真龌龊,知道你自己没希望之后就恶意中伤我,我还真是瞎了眼才与你交好,今后,你我割袍断义,哼。”

呃,说好的割袍呢,结果这人利落的转身往外走,他本来也不想再跟这个一无是处的空头伯爷交往了,还是恩德侯家更有权势,权衡完利弊后,毫不犹豫的挺着饿憋了的肚子跨出门口。

傅壬章笑眯眯的冲着后头一打手势,然后,刚出门口的姜樊就像只掉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远了,但他没有风筝轻快,飞不起来呀,所以,啪叽,脸朝地摔落。

朱珏被他那声凄惨的哀嚎声吓的一抖,随后眼前一道阴影洒下,傅壬章特有的慵懒的语调,“小红豆不公平啊,对个猫狗都这般用心,我这么俊俏,怎么不见你欲.火焚身的解袍献身呢?”

三句话不离荤,这人满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殿下岂能和猫狗做对比,恐是折煞了皇家颜面。”

实际上,朱珏是意外的,不说圣上召见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悄无声息的在他豫恩伯府里,真是,一尊瘟神,怎么也请不出去。

傅壬章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摸他的脸,想要看他生气,坐到另一边的圈椅里,没个正形的斜偎着,眼里全神贯注的装着他,慢悠悠的反驳,“如若猫狗都能有你这般对待,我宁愿成了猫狗,喵~”

朱珏没控制住表情,噗的笑出声,他头顶还系着发带,摇晃间别去了耳后,一双眼睛潋滟生光,凭地多姿多彩,绚烂明媚。

傅壬章被他这一笑给惊住,浑身僵硬的在脑中细细描绘他的美,睫毛扑簌簌的垂下来,眼窝白皙,唇边一颗微如米粒的酒窝,浅浅的惹人喜爱,尤其是那一声的轻哼,差点就让他下身的东西再次挺起来,这颗小红豆,他太喜爱了。

“殿下还是自重些,我今生,誓要守住家业,不让祖上蒙羞。”

朱珏看他一副痴迷的模样,瞬间反应过来,人世间的情感,即便现在再浓再厚,等到日后树倒猢狲散,还是清淡的没滋没味,这个时候,好像,他也不怨傅壬章了,人各有志,只怪他太认真,把旁的人放在了第一位,这次,他总该把自己放最上头,别人,都远远的煽着吧。

“殿下,好走不送。”

冲着门外站着的柴伯吩咐,“柴伯,你送送殿下,我该午睡了。”

说罢,也不理那人,直接跨进后堂里,往东厢房里去歇晌了。

傅壬章瞧着人没影子,敛去温和的神色坐起,先上下打量了豫恩伯府的模样,哪处都老旧破烂,没什么可看的,又来打量老管家,上位者的口吻,问他,“你伺候豫恩伯多少年了?”

柴伯受宠若惊,这是九皇子啊,见他俩相谈甚欢的,他这老心里激动的不行,遂躬身答,“自打小伯爷降生下来,老奴就跟着了。”

“哦?那这府邸,也是许多年了的吧。”

确实,这豫恩伯自朱珏祖父起,就没挪过地方,他们守着这个宅子,也相当于,守着最后的皇恩。

“是。”

傅壬章心里头有数,转身让人把那个猫狗的姜樊扔臭水沟里,然后再次进宫。

朱珏回主院,换了身长青色的简单褂子,头上的发带解开,照着镜子匀点傅壬章的药膏子涂了,清凉的还有药香,细细摸着,里头起了个棱,估计淤血还没散掉,这几天他正捡着书院里的课业读呢,都过去那么多年,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还好,他这个聪明脑袋捡起来不费劲,端坐书桌旁,认认真真的看了半个时辰,秋老虎还是热的很,看了会儿,觉得困,干脆就躺睡榻上眯一会儿,这眯一会儿的功夫,又梦见那个男人了,傅壬章在最开始,对他是千依百顺的,只后来霸道些,就差把他圈屋子里什么人也不让见,那日不过偷摸的出了后门,在个商贩的手里买点东西,回去就被绑亭子边上的栏杆上,荒郊野外的扒了他裤子肆意的耍弄,那股凉风吹拂他肌肤上的触觉都还残留着,男人炙热的那个地方永远喜爱软嫩嫩的肉窝子里,每次不把他做晕过去不算完,直至浑身都湿透了,才抱着回去,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让人给瞧了去,或是听了去,他记得自己可叫唤的非常响亮来着,稀里糊涂的醒了,摸摸下半身,果然湿乎一片,叹口气,脱了里裤揉巴揉巴的去脸盆里洗了。

刚换好衣服,外头柴伯慌里慌张的进门,“爷,圣旨来了…”

圣旨?他上辈子没接过什么圣旨啊,懵懵的任由柴伯找了件进宫时穿的伯爵爷的宫装套上,转身出去,厅堂中央,站着个太监,手中横抱着个金黄色的卷轴,朱珏跪下,头伏地,“臣豫恩伯朱珏,恭迎圣旨。”

太监一板一眼的念,大体意思就是,圣上他听内务府说豫恩伯府年久失修,屋瓦残破,所以体恤他朱珏没官没职,然后朝廷出钱给他修缮,钦此。

接过旨意,朱珏微露出来点笑意递过去个和田玉嘴的烟壶,宫里太监都爱这口,玉的稀少,所以,是比较贵重的东西,打听着问,“公公,圣上如此厚恩,是?”

他一个小透明的伯爷,京城里如大海捞针,怎的就修他家的,这不是招人话柄吗?

小太监颠了颠玉壶,面上满意,再加上这位入了那位的眼,多奉承着不是坏处,“自然是九殿下的主意,小伯爷可要多加感恩啊。”

拉着长音的刺人耳朵,又是傅壬章,阴魂不散,强颜欢笑着把人送出去,柴伯早进库房准备的银两,全部送与太监们,才回来。

进门就看见朱珏拄着额头一副愁容,近前问,“圣上可算想起来咱们豫恩伯府了,老天保佑,爷去上柱香?”

朱珏站起来,拿着圣旨进了祠堂,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柴伯已经吩咐人把必用的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出发去圣上给新安排的宅子里,外头工部的大人过来测量,还没到傍晚,豫恩伯府邸里就开始乱糟糟的了。

揉着眉尖头疼,若是傅壬章在这,就能发现,朱珏揉眉的姿势跟他一模一样,“罢了,柴伯,你把我的书和衣裳先运过去,明日再做打算。”

那头工部的大人摸着胡须摇头道,“小伯爷,今晚工部就要全部测量出贵府的实用面积,所以,咳咳,暂时,住不得人。”

傍晚太阳刚落山下的旨意,然后就得让他如此仓促的搬出去,天下若不是皇命,朱珏真想再撞一回柱子,忍着,天下之滨,莫非王土,他奶奶个孙子的,朱珏觉得,自重生以后,他日日都想骂人。

人家都说了,只能搬家啊。

如此,朱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进了另外一座宅子,比较小,他一路走过来,感觉就一个园子,这种奇异的感觉在进屋之后,得以证实。

傅壬章等着都快打瞌睡了,终于听见脚步声,懒洋洋的支着头,显然他已经沐浴过,长发披散着,铺了一几,遥遥看着进来的人儿,“小红豆,你终于来了…”

就说一个府邸怎么可能就这么大,朱珏回头看了眼大门,往回退两步,警惕的问他,“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