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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深陷修罗场/他们都对我的盛世美颜虎视眈眈(8)+番外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傅壬章大方的摊手,眼神在对面的男子身上来回穿梭,“嗯,我请的圣命,修缮豫恩伯府的时候,你就住在我的,隔壁。你看,我下午才让他们刨了个大门,你单独自己的院子,我们做邻居,不好吗?”

实际上,就是九皇子府的一块地方,单独给他辟开一间,朱珏还是想骂人,眼睛都气红了,“殿下美意,臣心里头不胜感激,只是更深露重,殿下是不是该回隔壁洗洗睡了?”

傅壬章一瞧见他,手就痒,相互的摩挲着,想着不可操之过急,还是老实的起身,让人搀扶着上了轿辇回去隔壁,走之前,特别温馨的跟他告了个别,“小红豆,把门锁好,我怕我夜里控制不住,过来按着你行那周公之礼。”

混账,周公你娘的之礼,朱珏深吸一口气,不能骂,不能骂,不能骂…

作者有话要说:傅壬章正在选词中:周公之礼,极乐之事,床榻之事,欢愉之事?小红豆,你觉得哪个好听?

朱珏耳朵尖通红:情爱之事…

第7章 祭酒

这一天,筋疲力尽的,朱珏可算能合衣躺下休息,满脑门子的官司啊,傅壬章怎么就不能放过他呢,要不,逃出京城,逃到个没他的地方,这不行,他身上还有祖辈的希冀呢,怎能如此糟践?

那怎么办,显然傅壬章已经盯上了他,那人,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相信的,再过几年,京中风云诡异,他还是考取了功名去往江南富庶之地任职吧,这之前,还是先哄着他顽吧,只要不让他沾了自己身子,怎么都不会魔怔。

傅壬章最喜爱他身上的两处,一是额头的美人痣,一是,他的足,估计那个色胚有恋足癖,每次对着他两只脚就能鼓捣着泄出来一回,真是个,死不要脸的。

前世今生的混淆着,朱珏进入了梦乡,可能太累,一觉到了大天亮,惺忪的起来时,柴伯叩门,说是九皇子府里的钟奶娘过来送东西,让他去厅堂,随便套了件茶白色锦袍,用发带挽了长发,漪身而去。

秋日的天还是蓝的,早起空气很好,朱珏站廊下逗弄鹦哥,柴伯之前养的,这会儿没了地方,就放他屋檐底下,抖落了几个小米粒,收起袖子进厅。

钟奶娘是昨夜听旁人讲,九皇子将西边开了个门,让豫恩伯住进来,所以,她才一早过来,“请伯爷安,殿下命老奴带来些吃食,您看着喜欢与否?”

这几日他在府中确实吃的不多,都怪傅壬章把他的嘴给养叼了,心底里无力的拒绝,“回去告诉他,以后别送了。”

转身出门了,钟奶娘仍看着他背影,圆脸上的神情复杂恍惚,仿佛十几年前,那个男人也是这副模样,严词拒绝。

傅壬章见怪不怪的,挥手让钟奶娘下去,小十过会儿回来禀报说,“今晨小伯爷先站廊下逗鸟,然后抹药膏出门会友去了。”

会友?哼,都是些猫猫狗狗。

他今日还得进宫,勉强放过那颗小红豆,“你再去大皇兄那儿淘弄点话本子。”

朱珏自回府就没去拜见过林祭酒,趁着今日妥帖,递了门贴去,几步下了矮凳,看府邸上的鎏金牌匾,林祭酒主管麓山书院,天下学子千万,却仍旧一身清风,为人和蔼,只不过,六皇子最终继位,真的没有祭酒的功劳吗?

眉头自动的皱起,拢拢袖口,舒去浊气,随着仆人过影壁进里。

朱珏直接被带到书房,门开,露出来正站着等候他的人影,一袭靛青色常服,袖口和下摆处丛丛竹绿,声音浑然好听,“小伯爷快进,我和外祖父正等着你。”

只敢撂起眼皮看着他下巴的位置,躬身答,“朱珏见过六殿下,见过祭酒。”

后身坐着的老人家捋捋胡须,一副仙风道骨,开怀的对着他喊声起,“瑾瑜来了,快坐。”

朱珏的字,是祭酒起的,瑾瑜美玉也,尤其他如今更是灵敏,自然担得起这字。

六皇子傅辰郜借着坐下的余光特意上下打量了遍他,头顶的那条疤痕明晃晃的,心头一皱,想着待会儿同他一起出门详细询问询问。

朱珏没动,反而俯身行了个大礼,神色感激道,“瑾瑜谢过祭酒的恩德,仅三揖而已。”

林祭酒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瞧的出来他真心实意,遂也不动声色的受了,待人起来,他又朝着他挥手,让他坐前边来。

“瑾瑜,在老夫的眼中,这件事是你冒进了。”

六皇子的注意力还在朱珏身上,完全没注意外祖父在说的是哪件事。

而朱珏明白,一副愿闻其详的乖巧模样。

“瑾瑜,当日,九皇子出宫时路过东市,据说是那个傻子从暗处冒出来冲着他大呼小叫,至于具体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此才惹怒了九皇子,那么,当时,九殿下为什么没处罚他,而要在夜半的时候再放火烧了整条街呢?你没想过其中关窍?”

众所周知的,九皇子不是那种能当面不发作,而背地里再去报复的人,傅壬章就是这样的敢爱敢恨,恩怨分明。

“是瑾瑜愚昧。”

现下他说什么都是错,不如认错。

林祭酒叹口气,仔细的看眼他神色,又说,“京城中风雨初袭,多是人心作怪而已,被你这么一闹,再加上圣上的有意包庇,九皇子的这罪就定下了。日后,百姓们说来,只能是残暴不仁,心胸狭窄,确实,冤枉了九皇子啊。”

朱珏心头一颤,难道,九龙夺嫡在这么早就初现端倪了,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就是第九子傅壬章,在其成年后特意在京郊选的风水吉地建造皇子府,又大赦天下,这么多的信号放出来,的确是树立了个靶子。

六皇子这次听懂了,他前几日被派往江浙等地查看雨水情形,只听闻朱珏出了事,这才火急火燎的回来,派人询问一圈,知道是外祖父去九弟府中将人救了出来,所以来旁敲侧听一下,到底是为何,如此这般的想着,凤眼中仍旧是旁边端坐着的朱珏的一派风流模样,似乎,这次见面,朱珏更加的清冷了,带着股不可侵犯的冷冽,不像之前的生硬模样,反而,如嫡如仙,更令他神迷颠倒。

“小伯爷,你是,怎么想到要去告御状的呢,毕竟,你以前不爱管这些闲事的。”

六皇子常去麓山学院听书,自然也认识朱珏,说的上朋友关系,如此一问,也不算失礼。

朱珏有些尴尬,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是陈芝麻烂谷子,十年前的动机让他现在说出来,太难了。

“呃,可能,是看不得傅,呃,九皇子张狂吧。”

林祭酒神色一厉,“瑾瑜慎言。”

朱珏忙起身作揖,“瑾瑜又妄言了。”

六皇子不舍他这般战战兢兢的,忙缓和气氛,“外祖父不是说最喜爱小伯爷直言不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别他外传也就是了。”

林祭酒也是为了他操碎了心,要不是老豫恩伯的嘱托,他是真看不得这孩子的实诚。

“瑾瑜,事事不必说明白,你对别人的任何想法,不要宣之于口,容易留下话柄,尤其现在情势不明,你首先是豫恩伯,其次,才是朱珏,明白吗?老夫今日托大跟你说这么多,不过希望你安安稳稳的,别损了豫恩伯几辈子的英名。”

朱珏再次行大礼,后退着出去。

外间秋日暖阳,朱珏的心底里却一片凄凉,人世间的争斗无穷无尽,透过八骏马的屏风看进去,六皇子修长的身影倒映出来,里面说的什么,他听不见,只一会儿,追出来个人影。

傅辰郜生怕他出了门,连忙疾步出来追他,“小伯爷,慢着。”

朱珏停下步子,拢袖直视他,一双眸子清亮亮的,傅辰郜在这种目光下差点没忍住自己的爱慕的心,眼神略微躲闪着,复又抬起头看着他额间的红痣问,“你,这道疤,是怎么回事?”

面前的六皇子还不是十年后的皇帝,被他这么大剌剌的看着竟然还闪过一抹害羞,也不是,十年后的那个欲强行逼他上榻的软弱皇帝,收回神思,莞尔一笑,“六殿下怎么出来了?想必祭酒还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