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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忧伤(31)

作者: 星炀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我写了三分之一就发了,后面的部分因为昨天全天停电所以今天才能补上。所以看过上章的同学再回去把剩下的补完吧。不然你会不知道这章在说什么哟!

第25章第25章

然而他想错了。

江落秋并没有为了避开他下线,只不过是转移了战场。

梁袈言:他真的就是我找的助手,才来一个月不到。

江落秋:他不本来就是你们系的研究生吗?

梁袈言:是倒是,可我没有教过他。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他来应聘我才第一次见到,之前我连有这么个人都不知道,更别说接触了。

江落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今天才知道你那里多了个人,随口问问,你别这样,弄得我像是在干嘛。

梁袈言:……那你不像是在干嘛吗?

江落秋:我说了,就是随口问问。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就都不问了。

梁袈言:你现在怎么样?家里、孩子都好吧?

江落秋:嗯,都挺好的。你呢?

梁袈言: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

江落秋:你别太拼了,多注意身体。、

梁袈言:我知道,放心。

江落秋:看看有合适的,还是找个人。有人照顾你比较好。

梁袈言:我又不是缺胳膊断腿,一个大活人,还照顾不了自己?

江落秋:[微笑]那你那个助手呢?既然请了,该给他做的就让他去做,别还什么都自己揽下来,生怕累着别人。

梁袈言:我会的,放心吧。

江落秋:他做事情怎么样?

梁袈言:挺好的,人很踏实稳重,又勤快,工作能力和动手能力都很强。现在我让他做语源一校呢。

江落秋:是吗?那就好。不过我以为你说请个助手就是助手而已,没想到也会让他参与到项目里来。

梁袈言:本来是打算就请个能打打杂的就好,但没想到他很能干,成绩也好,东西学得很扎实,所以就想给他一点锻炼的机会。再说我确实也有点忙不过来。

江落秋:看来你对他是相当满意啊。可是我不是也一早就说过了?你忙不过来就把手上的工作分出来一点,可以交给组里其他人,我手下的那些学生也是可以多做一些的。你偏不听,现在搞到要自己请助手。

梁袈言:你们那边的任务已经够重了,你们又不像我,整天只用忙这个。你的那些学生也还有那么多学校里的教学任务和论文呢?我这里做的本来就是我该承担的部分,再说现在多了荆河帮忙,已经帮我省了不少事了。

江落秋:荆河……呵呵,既然你有了个这么能干的人帮忙,那我也放心多了。看那张照片,你们俩真挺好的。

梁袈言: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他就是我的助手,是很普通很正常的同事关系。我之前都不认识他。

江落秋:行了,我知道了。你开心就好。我吃饭去了,你也赶紧下班吧。[再见]

梁袈言正要再分辩两句,可看到对面似乎确实没动静了,不由得愤愤瞪了屏幕一会儿,也作罢了。

他认识江落秋这么多年,这人表面上永远豁达大气,可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算了,让他不高兴去吧。三年都过去了,许多事梁袈言早看开了。江落秋当初图的就是安稳正常,事实上也做到了他要的正常。现在既然家庭美满,又来对他请个助手小心眼个什么劲儿?

梁袈言看看时间,也有点饿了,遂起身去对面烧水煮面。

等水开的时候,他随手又打开了词典群。

他每天要看那么多文字,速读的能力自然非同小可,看起聊天记录更是飞快,基本就是手不停往上滑,从字面上一眼扫过,基本信息就都抓到了。然后在进入脑子前自动把那些不重要的水话筛掉,一些相对重要的信息就稍微多停个两秒看一下。

今天群里的话题基本都在围绕少荆河和他们的合照打转。

他看着几个小女生被少荆河一张照片就弄成了迷妹,叽叽喳喳地对少荆河发射各种信号,就不禁露出老父亲的微笑。有种自家忽然有了个特别得体的孩子,出了趟门结果围观群众也很识货,于是看到他掷果盈车地回来了时引发的那种欣慰与骄傲。

其实说实话,那张照片拍得是还不错,连他现在这么不爱照相的人也觉得满意。

--嗯?

一直往上滑的手指停住了。他的视线停留在少荆河的一句话上:

“我有喜欢的人了”。

看着看着,他心里忽然“哦”了一声。

原来少荆河有喜欢的人了?嗯,也不奇怪,正是年纪嘛。

他也从24岁过来的,到了这个年龄的男人对于感情和另一半都有种急切的渴望,他很有体会。

再说,少荆河本身的条件又这么好,他会喜欢上哪个也很正常。就不知道他喜欢的女生是什么样儿?多半得是大美女才行。

梁袈言又开始操起了老父亲的心。

难怪,他是觉得少荆河看人的时候眼神里挺有内容的,原来真是因为含情呐。

别看少荆河总是不苟言笑,一张脸严肃得很,偏偏那双眼睛又大又亮。高耸的眉弓和高挺的鼻梁撑起的眼窝深陷,双眼皮的褶皱深刻清晰,睫毛浓密极了,掩映着瞳仁像浸在温润湖水里的黑曜石,波光粼粼反射着月色泛起水汽,一旦对视上就仿佛有种莫名的磁力把人一下吸进去。

幸亏少荆河平时不爱笑,要知道他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就是两弯蛾眉月,要是对着哪个女孩,哪个女孩能受得了?那结果就是今天这样了--今天他照片上的那笑,别说引得群里爆炸,就是梁袈言自己,看了好几遍都还感觉有些胆战心惊。

所以他现在又不得不承认,心情是挺复杂。

一方面是挺欣慰自己家出去的孩子足够优秀,挺挣面儿;另一方面又突然知道原来孩子心里有人,老父亲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失落……

“嗐!你想什么呢?”梁袈言忽然怼了自己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哎哟!”

他明明眼睛就盯着锅子,结果这会儿才像忽然惊醒了一样,发现烧开的水“咕噜咕噜”沸出了锅子,扑得电磁炉和桌子到处都是。他赶紧过去想把锅盖先掂起来,结果又被蒸汽烫得猛地往回一抽手:

“哎哟!嘶--”

锅盖终于“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第二天。

少荆河来上班,敲办公室的门,没声音。他再一拧门把,锁着的。

他非常意外。虽然现在还不到八点半,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到了梁袈言还没到。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梁袈言为了避开校园里早上第一节课的人群,往往赶在八点前就会到了。

这事太不寻常,少荆河担心出事,蹙起眉边快步往外走边给梁袈言打电话。

结果电话才打出去,就在楼梯的方向听到了梁袈言的电话铃声。

少荆河正好走到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梁袈言边上楼边动作笨拙地忙着掏手机。

他把手机挂了,眉拧得更深:“梁教授,您手怎么了?”

“哦,”梁袈言这才抬头看到他站在上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昨天不小心被烫到了。”

他慢慢往楼上走,少荆河加快步子先下了楼,拿过他的右手仔细看,拇指、食指前两节都缠着纱布,手掌里大小鱼际的位置也擦了药,油亮油亮的还有些深红。

“怎么这么严重?”少荆河看着自己也跟着手疼起来。

梁袈言也看着自己的手,倒不是很在意:“其实没有多严重,就是伤的是这只手,做事有些受影响。所以害得我今天早上起床之后刷牙洗脸穿衣服,比平时多花了好些时间。”

少荆河没再做声,陪他走到办公室门口,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开了门。

梁袈言不知怎么,看少荆河这样子似乎是在无声地指责他无形中又增加了他的工作量,便讪讪地笑说:“我听说现在密码锁挺方便的,看来应该换一个,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