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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道(6)

作者: 钦点废柴 阅读记录

“一般的名字都配不上你。”

游征没有刨根问底,他们以刚才的姿势,一齐往前悠出两步。

音乐渐渐走向终止符,游征忽然抬手,出其不意把那支烟拈回来,喂进自己嘴里。

鬓发滑了出来,甘砂反射性别到耳背。

有些人娇羞时会有这个掩饰性的小动作,游征不自觉代入,竟然在她身上品出别样的柔情来。

然而甘砂做完这个动作,就丢下他离开舞池,也没有返回卡座,而是朝大门方向走。照旧无形邀请化成一个含笑回眸。

游征魔怔一般,紧跟其后。

“红厂”带动了附近的酒店经济,甘砂过了斑马线,又回头看他一眼。夜风拂乱了她的发丝,她又往后撩了一下。

游征太喜欢这个女性化的动作了,大步跟上,忽然捡起她的手。甘砂没有挣脱,也没有回握,而是由他拉着。

对面就是一个小宾馆,甘砂目的明显在那,游征却扯住她,指指隔壁的一家。

轻易绕开身份证检查,两人拿了房卡走楼梯上三楼。甘砂走前,比他高一级台阶,手还背在身后,任他牵着。转角处偶尔一回眸,已经成了莫名的默契。怎么看都像干柴碰烈火。

嘀开房门,游征另一手刚想揽上来,甘砂忽然往胸膛推他一把,游征一个踉跄,倒向弹力床。看来她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索性两手撑在床上,等待好戏。

甘砂拖了把椅子放在离他一米外的地方,甘砂侧身脱掉一边高跟鞋踩上椅子沿。

裙子稍微撩起来一点,露出吊带袜的头部,朦胧黑色流畅而下,像一件比例完美的哥特式艺术品,冰冷又诱惑。

游征发出闷闷的笑声。

甘砂解开吊带扣子,缓缓把丝袜褪下,裸足套进高跟鞋里。两只都拿在手里时,房间已落针可闻,沉默把情愫压缩到最大浓度,带来窒息般的快感。

甘砂拉着丝袜的两端来到游征跟前,膝盖跪上床沿,游征倒在床上配合她,甘砂跨在他劲窄的腰肢上,两腿间的裙摆浪动着,勾人一探究竟。

甘砂捡起他右手,丝袜绕着手腕打死结。她俯下身时幽山险峰毕露,游征只静静盯着她的眼睛和手,像注视厨子打理一只活鸭,总要抓着两只脚吊进沸水里烫毛的。

她再捡起左手要绑一起,游征手腕忽然灵活一翻,绕出了丝袜的束缚,擒住她的右手,反过来要缠她。

他用无比甜蜜的语调,说:“宝贝,我比较喜欢这样。”

甘砂只得放弃缚他双手,整个人悬在他上方,肌肤没有一处相触,却像赤诚相对拥抱过,炽热而酥麻。

甘砂稳住心神,游征隔着牛仔裤的髋部成了她的起点,探索的足迹往下蜿蜒。

“那这样呢?”她问。

“你是说这样吗?”

游征礼尚往来在她相同地方回应,只不过裙子更薄,男人的手心更为温热。

甘砂再要往危险处去时,游征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宝贝,别那么着急。”

甘砂陡然挺直脊背,从右腿里侧拔出一把手\枪,坚硬抵上脆弱,冷笑:“我看它是等不及了。”

游征暗骂一声,费心周旋不让女人靠近枪夹,万万没想到她会左手拔枪。

“小心点,我还没儿子呢。”

“松手——!”

游征乖乖把手高举过头,一副任她宰割得样子,“宝贝,你还是劫色好了。”

“闭嘴!”她把枪换到右手。

游征从命。

甘砂从他身上起来,站到床边,黑洞洞的枪口依然冲着他的躯体。

她喝道:“东西在哪里?”

游征装傻充愣,“什么东西?”

甘砂不跟他客气,尖细鞋尖一脚击在他胫骨上,游征叫嚷着从床上坐起,抱着小腿倒吸气。

“不许动!”

甘砂作势再踹,这回是直接瞄准裤/裆。游征猛一翻身站起,两掌挡在自己身前,游说道:“别、踢死我没好处,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了。”

“东西在哪?”

咬牙切齿问。

“当然是你死也想不到的地方——”游征猛一右转体,左小臂出其不意打甘砂手腕,右手抓住枪管往她方向拧,左拳向下猛击她手腕。

甘砂手腕发麻,再不松手拇指即将被拧断,左手两指作出剪刀状,直插他双眼。游征觉察,分出一手格挡,拧枪势头稍有松懈,甘砂刚想夺回手-枪,游征忽然舍卒保车,脸颊吃了她一记,手上却硬生生把甘砂的枪拗了过来。

然而得意不过一秒,胯/下剧痛,没握紧的手 木仓被震落地上。

“干你娘!”

游征忍着酸痛,一脚把枪踢进一米八大床底正中央。

这下谁也不敢进去捞,谁也不敢把后背留给敌人。

快意开始盖过酸爽,其实甘砂刚才那脚射偏了,游征大腿内侧分担了大部分力道,而且角度问题她是以脚面出劲,杀伤力没达断子绝孙的程度。

现在两人公平了,徒手格斗他可不会比女人逊色,当下笑起来,拉开架势朝她比了过来的手势,挑衅道:“来啊,宝贝,来爸爸这!”

甘砂睚眦欲裂,转动发麻手腕,眼神要把游征生吞活剥。

四十来平米房间成了角斗场,扭打一起的两人不再有性别之分,甘砂以灵活的身形化解与游征的力量悬殊。你喂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互相都讨不到好处。

茶几椅子散了架,玻璃杯碎一地,连双人沙发无法幸免于难,被踹翻面挪了位。

甘砂嘴角溢出血,游征眼角也浮起淤青,都是半斤八两的调色盘,谁也不比谁优雅。

甘砂伺机左掌猛顶游征右肩,抓揪其衣服,臀部猛顶他腰部,赏他一个臀部顶摔。

游征被撂倒在地,然而一手扔抓甘砂身上,甘砂欲击他要害部位时,游征想借力翻身而起,但——

好像手感不太对。

甘砂直起身,低头看了眼,吊带只是滑落,大概没有走光。可那一瞬间抓疼的耻辱,让她恨不得把游征吊死。

游征也迅速爬起,半举起那双犯罪之手,辩解道:“失手、失手。”

“道歉!”

游征没有片刻迟疑地诚恳低头,“对不起。”

然而抬头时视野还未清明,啪地一声,左脸颊火辣辣热腾起来,虽然之前已经够饱经风霜,此刻这一巴掌才最为致命。他咧咧嘴角,说:“行,扯平——”

还没“了”出口,右脸颊又吃了一耳光。

游征:“……我都道歉了!”

一场格斗变成男女间的惩罚与报复。

甘砂又欲扬起胳膊,正待游征快擒住她的瞬间,手臂如爬树之蛇绞上他的,硬生生将之拗到背后,压他下地,反剪双手。

游征又骂一句,“你够卑鄙!”

“过奖了。”

甘砂扯过床上的丝袜,两条一块缚住他的手腕。不解气地往他侧腹踹一脚,疼得游征如煎锅上的虾子,弓成一团。

“下流玩意!现在谁是谁爸爸?!”

她把枪捡回来,将游征掉回正面,无视他眼神里如火仇恨,开始解他皮带。

游征的无能为力全成了咒骂,“干你娘!谁更下流呢?!”

皮带扯下刚想再捆一层双重保险,门外响起敲门声。

甘砂威胁道:“敢吱一声你就死定了。”

绕到猫眼边看了眼,是个保安装扮的人,刚才在一楼的时候见到的。大概是动静太大把他引来了。

甘砂迅速回到游征旁边,连拽带拖弄到门边,皮带把他左手固定在门把手上,解开丝袜缚紧右手,搭上她肩膀吊拉着。甘砂左手执枪抵住游征后腰,外面人看像极了相依相偎的两口子。

“规矩点,你还可以看到你儿子。”

门顺势拉开,甘砂和游征两人挤在门缝间,挡住一屋子的狼藉。

甘砂一脸被打搅的冷漠问:“什么事?”

那保安吃惊地转动眼珠子,不敢明目张胆打量。两人虽然脸上都挂彩,但都是旗鼓相当,况且这亲密姿势也看不出孰胜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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