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阑珊(49)+番外
“怎么了?”
“我特别穷,各种麻烦事儿不少。”
“林蓦阑,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别追我了,你条件这么好,我心里特负担。”
“就是我条件好所以才不介意啊,难不成你还怕拖累我!”
林蓦阑失笑,是啊,自己那么一点小债确实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你现在给我下来,我刚到你家楼下。”
林蓦阑定在原地,自己家小区就在眼前了,而正在跟小区守门大爷交涉的可不就是开着豪车的江原。她赶紧几个箭步过去,坐上副驾跟江原一块儿进了小区,停在楼下过道边。
夏树森见状立即调转了车头,他轻吼出声,“林蓦阑,我真是疯了!”
☆、第三十八章
林蓦阑抓紧自己的包,笑容讨好,“刚才我说得还是比较清楚吧?”
江原看着前方,没理她。
“江原,别追我了,我说真的。”
她见江原还是没反应,便要去拉开车门。
江原按住她的手,“林蓦阑,你要是敢下车我就敢开车往前面那堵墙上撞。”
“你别闹,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林蓦阑侧回身子坐好。
“林蓦阑,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是不是完全不喜欢我?”
林蓦阑抬起眼睛,真的不喜欢吗?那倒不是。
“江原,我喜欢你的,但那种喜欢不是可以跟你拥抱亲吻上床的那种。我不想在爱上你之前就把你变成我在浮生里的一根救命稻草,你明不明白?”
“我不介意啊,而且就算是救命稻草我也算是顶级的那一种。”
林蓦阑佩服,心态真是好。而她承受不起。
江原见林蓦阑目光抱歉又坚决,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他叹口气,“时间不早了,你先上去休息吧。”
“那我当你同意了?”
江原不置可否,笑得没头没脑,先保住自己还能随时出现的资格再说,“上去吧,我好在车里哭一场。”
林蓦阑下车,江原摁下车窗,“除了拥抱亲吻上床,其他的我还是可以跟你做吧?”
林蓦阑不好再拒绝,便点点头。
周日一早林蓦阑算好时间提着菜又到老太太家,老太太今天倒没做别的,像是专门等着她来似的。
老太太让帮佣的阿姨先把食材拿去处理,自己拖住林蓦阑在客厅坐下。
“蓦阑,你看我又麻烦你了。”老太太握住她的手。
“阿姨您可别这么说,不麻烦的。”
“蓦阑,小森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要专门喝你煮的汤呀?”
“啊?”林蓦阑没想到老太太会问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专门要喝她做的汤?
“看来小森是没告诉你了。”
“阿姨,这里面还有什么渊源?”
老太太笑容温热,“渊源谈不上,就是你的汤啊跟小森爸爸做的汤味道极像。”
林蓦阑不知该作何回应,便跟着笑笑,也只能笑笑。
十一点刚过夏树森就进了门,瞿郴跟在后面,见到林蓦阑跟见了鬼似的。夏树森当然毫不讶异,林蓦阑几时出门几时去买菜几时进了老太太家门他门儿清。
“夏总,瞿总。”林蓦阑从沙发上站起来。
瞿郴瞪着夏树森,他本来想睡到下午两点,却被老板硬叫到老太太家吃饭,这一进屋就看到林蓦阑,唱的是哪一出?不过他大脑迅速过了一遍,立马摆正了自己的位子:群演。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茶杯,侧过脸面对这两位都市精英,“哟,长的是狗鼻子吧。”
夏树森面色稍沉,他食指点点自己的鼻尖,“这就算是狗鼻子也是您老生的。”
林蓦阑闻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赶紧捂住半张脸,溜进了厨房。瞿郴见状也笑弯了腰,当然也承受着夏树森用目光挥出的冰刀。他也赶紧躲进厨房,跟在林蓦阑身旁瞎帮忙。
“怎么着,这周末都固定过来当厨师了?”瞿郴胡乱切着砧板上的食材。
“要是老太太要求,我不反对。”
“大周末的也不去谈谈恋爱?”
“跟谁谈?”林蓦阑用手捏捏脖子。
“那个阿尔法罗密欧呗。”
“不好意思,别人现在开的可是定制兰博基尼。”林蓦阑对上瞿郴那双牛眼,赶紧在他切到自己手指之前补充,“不过他开什么车都跟我没关系。劳斯莱斯我不也带你坐过吗?”
“林蓦阑,你真牛掰。”
“勤劳才能致富嘛。”林蓦阑拿小碗盛了一些汤出来,让瞿郴先尝尝。
瞿郴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端着碗就走了出去,夏树森盯着汤碗咽了咽口水,一脸不满。
瞿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失礼,赶紧补充,“我这不是急着跑来给你送情报才忘了放下碗吗?”
“奇计的股票明天要跌10%?”
瞿郴白眼快翻上天,“你说你损不损!”
“三小姐愿意让利20%?”
“哎呀,林蓦阑拒绝了那阿尔法罗密欧。”
“人家现在开的可是兰博基尼,瞿总,做我们这行掌握实时信息可至关重要。”
“你知道?”
“不是你发给我的吗?”
瞿郴反应过来,原来上次那张截图里的豪车主还是江原。
夏树森一把抢过瞿郴手里的汤碗,大大地喝了一口,他提高声音对着厨房吼去,“淡了。”
老太太本来站在阳台修剪花枝,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他回头看到儿子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用力瘪嘴,“真是活该追不到心爱的姑娘。”
饭后帮佣的阿姨去洗碗,林蓦阑坐在他们中间不好自处,也就找了个托词躲进厨房。
瞿郴借着洗手的名义也进来,肩膀撞一下林蓦阑,“刚才那汤你也没多加盐吧?”
林蓦阑咬咬嘴唇,“夏总可没再嫌淡,你凭什么说我没加盐?”
“因为我味觉还算得灵敏。怎么,你又得罪他啦?”
林蓦阑拉他到厨房阳台,阿姨在旁边,她可不想莫名穿小鞋。
“我还想让您给我指点迷津呢。一会儿对我似春天般温暖,一会儿待我如敌人般冰冷。要不您问问夏总,我要是那么招他烦,把我发配到其他部门就好。”
“你觉得夏树森烦你?”
“他不烦我难不成还喜欢我?”林蓦阑眼珠转动,没好气。
瞿郴回到客厅,清了清嗓子,又清了清嗓子。
“你这孩子,有话就好好说。”老夫人最见不得这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瞿郴挠头,“林蓦阑让我问问夏总你,要是真那么讨厌她,就把她调去别的部门。”
夏树森正打着字的手指定住,他闭闭眼。讨厌她?是吧,那种发现自己心中至宝竟然虚伪不堪,怎么不讨厌!她林蓦阑这么好本事,吊着江原还能同时跟另一位不知名的人士上床,不过是几天没给她好脸色就想逃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夏树森一肚子怨气还没有吐出来老夫人这边已经出了状况,她捂着胸口,喘不上气。夏树森赶紧打电话给医生,瞿郴大叫着让林蓦阑快出来。
老太太立即被送往了医院,病情也很快控制下来。
把夏树森叫进办公室,报告摊在他面前,“慢性心肌炎已经转变成扩张型心肌病,你妈妈那闲不住爱操心的毛病不改已经不行了。”
“国内哪家医院在这方面的治疗最好?”
庄医生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小夏,扩张型心肌病没有特效治疗方案,就是休息和药物辅助,我是真不建议你带着你妈妈到处折腾。”
“手术呢?能做手术吗?”
“目前的阶段还没有手术的必要,只要控制得好,可以正常生活。而且以你妈妈的身体状况,做手术可能更危险。”
夏树森回到病房,林蓦阑正陪着老太太聊天,老太太不时答一两句,脸色疲惫,却带着笑。
她见自己儿子进来,将头稍稍抬起一点,“老庄怎么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