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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作时光(225)+番外

“老子最烦说话唠叨的人,以后你们见到他,提醒本王离他远一点。”英王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带着一身酒气回了王府。

今天过后,福寿郡主的病情加重,疼爱女儿的花将军再次进宫求见太子,最后仍旧不欢而散。

宫里有消息传出,当天晚上宸阳宫烛火亮了一夜。也不知陛下跟太子说了什么,太子终于愿意去花家探望病重的福寿郡主了。

听闻太子终于愿意去探望福寿郡主,有好事者蹲在花家门外大街上看热闹。哪知不到半个时辰,花家大门里就传出争吵声,太子与东宫一干随侍狼狈地走出大门,卫明月站在大门口,面若冰霜:“恭送太子,末将高攀不起殿下,殿下以后不用来了。”

再看太子用袖子遮掩住的脸颊,好事者大惊,卫明月竟然把太子给打了?

卫明月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太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脾气还是不好。连太子都敢打,事情是真的要闹大了。

与花家交好的家族,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夜都没有睡好,早上天不亮,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好弄清陛下是不是要责罚花家。

结果当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上早朝的时候,陛下见花应庭与卫明月没来上朝,还体贴地问了两句,仿佛不知道太子受伤这件事。

很快就有谣言传出,陛下其实对花家已经心生不满,只是花家手握兵权,皇家一时半刻不敢动他们家。

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仁德爱民,就算花家手握兵权,又岂能撼动陛下的地位,更何况还有天下众人的嘴巴。

曹进伯不忍花家遭此劫难,加之花家兄妹对他的好友林辉之有救命之恩,所以他顶着有可能引得陛下与太子不满的压力,去花家拜访。

走进花家,他发现下人们面色愁苦,还有小丫鬟在偷偷抹泪,他心底一沉,莫不是福寿郡主真的不好了?

去了待客的正厅,曹进伯跟花应庭寒暄时,发现花应庭衣袍上有褶皱,神情也十分疲倦,看起来像是一夜没有休息,听到有客来访,便匆匆赶了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看到这样的花应庭,曹进伯在心底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福寿郡主现在病成这样子,也难怪卫将军……

想起卫将军年轻时的脾气,他心里有些害怕,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然后道:“在下前些日子得了新茶,送来给将军尝尝。”这话说得有些不尴不尬,他与花应庭交际不多,又不好空手上门,只能借送茶的理由上门拜访:“为何卫将军不在?”

“内子在照顾小女。”花应庭勉强笑了笑:“小女现在昏迷不醒,她放心不下,就一直在旁边陪着。”

听到这,曹进伯更加说不出话了。当年的卫明月,何其动人潇洒,如今为了心爱的女儿,却连门都舍不得出。

虽不知太子与福寿郡主之间究竟闹了什么矛盾,但是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既不利国,也不利民。

“曹大人,我知道你今天来是为何。”花应庭叹息一声:“你放心吧,花家对大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大晋之事。”

“将军……”曹进伯心头微颤,从这句话里听出几分心酸:“请两位将军多多保重,您的几个孩子都还年轻,需要您为他们撑着呢。”

花应庭勉强一笑,只是笑起来的样子,犹如在哭泣:“可我这个做父亲的,又能为他们撑起什么呢?”

曹进伯安慰了几句,见花应庭精神不济,主动起身告辞。

休沐在家的花长空送他到了门外:“曹尚书慢走。”

“贤侄请留步。”曹进伯看了眼花长空眉宇间没有化开的忧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福寿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借大人吉言。”花长空送曹进伯坐上马车,再次作揖道谢。

“花大人。”贺远亭从马车上下来,他手里提着东西,身后的几位玳瑁使臣捧着箱子,显然是特意而来。

“贺三殿下。”花长空看到贺远亭,行了一礼。

“听闻郡主病重,在下请来探望与赔罪。”贺远亭回礼道:“那日怪我没有拦住郡主饮酒,她醉酒后把在下认成了太子殿下,说了些伤心的话,又多喝了两盏。”

“舍妹跟殿下说了什么?”花长空面色微变,做了请的姿势:“请殿下进寒舍饮一杯淡茶。”

“那在下就厚颜叨扰了。”贺远亭嘴角微扬,优雅地跟在花长空身后,走进花家的大门。

往里面走了几步,厚重的大门应声关上。贺远亭停下脚步,朝关上的大门看了一眼。

“殿下,这边请。”

“有劳。”贺远亭微微颔首,与花长空继续往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花长空:小老弟,你来啦?

第141章 来都来了

在贺远亭被迎入花家大门时, 一位近来在京城很有名的神医,也被花家下人, 从侧门迎了进去。

神医鹤发童颜, 衣袂飘飘,看起来不像是大夫, 更像是一个修道成仙的人物。

花家下人待他很是热情, 又是点头又是作揖,话里话外的意思, 就是只要治好他们家郡主,黄金白银甚至是高官厚禄都可以。

神医捻着胡须道:“老朽听闻, 若想在京城做官, 很是不易。老朽乃是无功名的白身, 即使想要做官,又岂是容易的事?”

“别人做不到的事,难道我家两位将军也做不到?”接待他的下人不屑冷笑:“姬家皇朝有如此风光, 还不是我们家两位将军打下来的,如今他们不仁, 就别怪我们花家不义。”

神医云淡风轻地一笑,似乎对花家拥有的权势地位并不感兴趣。走进福寿郡主住的院子,他闻到屋子里浓重的药味。

“这些药味里, 似乎有几味药是驱寒、宁神、固元的?”神医鼻子微微一动,在屋子四周看了看。

花家下人顿时被惊呆了,敬仰道:“神医真是医术高明,仅仅是闻药味, 就能判断出用了什么药?”

“这有何难?”神医淡然一笑:“老朽从医多年,辨气识药不过是基本功底罢了。”

此言一出,下人们眼中的崇拜情绪更加浓烈了。

给福寿郡主把完脉,神医表情十分凝重,他收回手,长声叹息:“郡主郁结在心,元气虚弱,只怕是……”

“神医,连您也没有办法吗?”屋子里有丫鬟低声啜泣道:“宫里的御医,总是开些什么没用的温养方子,郡主吃了这么多药,半点不见好转,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神医,求您想想办法,花家三代皆生男子,到了郡主这一代,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宝贝女儿。我家将军身怀六甲奔赴战场,不幸早产,才让郡主自小就体弱。家中待她如珍宝,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两位将军怎么承受得住?”

“若不是太子,我家郡主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另一个丫鬟满腹怨气,看得出背后没有少说皇家的坏话,所以即使有他这个外人在,也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

可见花家对皇家甚是不满,连下人都无所顾忌。

神医摸着胡须沉吟半晌,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老朽且试一试。郡主神元俱虚,普通药物对她已是无用。老朽家中有一套金针,可对郡主施针法固元,这便让童儿取来。”

“多谢神医,我们这便送您的童儿回贵居……”

“不必,我们神医谷有规定,外人不可入药居,由他自己去便好。”神医补充了一句:“你们再给老朽说说郡主病症刚发时的情况。”

花家下人不敢得罪老神医,自然是神医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在送药童出门的时候,他们抓了一大把银子给童儿,只求药童脚程能快些。

“放心吧。”药童接过银子,脸上笑容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会很快的。”

可惜花家下人一心担忧病重的郡主,并未察觉出他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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