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挽住时光不许动(100)

作者: 卿白衣 阅读记录

张敏是她们寝室的室长,人很爽快,熟悉以后就是有事说事的性格。

【时浅:大敏敏,我今晚不回去了,有查晚归的吗ovo】

【张敏:今晚不查!有人来查我就说你下楼打水去了。】

发完消息,张敏伸手去捞桌角的水杯,一边捞一边扫着聊天界面,看到备注,刚喝下去的凉水全喷了出来。

“咳咳咳……”张敏扶着桌角,咳得费力。

因为太辣,眼泪都飙出了眼眶。没顾上洒在桌子上的水,张敏忍着火辣辣的感觉,打字。

【张敏:你是小浅浅?号被盗了?】

【时浅:是……】

那边也不啰嗦,下一秒又是一条消息跳进来。

【张敏:和谁?】

【时浅:晏辞。】

张敏看到熟悉的人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手拍拍脑壳子,叹了一口气,这才伸手去抽纸,准备擦桌子。

原来小朋友是和男朋友出去过夜,那多正常啊。

那可是太正常了!擦着擦着,张敏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

别人和男朋友出去过夜,太正常了。

时浅???

可太踏马不正常了,

小朋友太乖了,看着清冷,往那一坐就是副画啊。

大一刚开学那会儿,晚上熄灯,刚晋升为大学狗的她作为舍长,自然是要举行卧谈会了。

于是N大外语系304寝室第一次深夜卧谈会轰轰烈烈的召开了。

问了啥她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只记得她们系第一名的时浅,远看是个高冷女神,乖得不行,结果人一开口有个谈了两年的男朋友!

看看,人高中就谈起了恋爱!

问谁?

人简简单单回答:晏辞。

当时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啊,回头过一天,她去其他院晃了一圈,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了。

这踏马不是N市的理科状元吗!

还没开学,这位少爷的名声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名号响彻N大所有学院。

听闻这个少爷以前是个浪荡不羁的主,高考填志愿那天返校当着自个儿班主任和年级主任的面儿啾了一口自家小女朋友。

瞅瞅,多么的big胆。

一学期相处下来,她以为状元依旧会保持他的浪荡不羁的,结果人状元……啧,出去约会到点了就把人送回来,送回来的同时还不忘给她们寝室其他人带点儿小零食。

过夜?

不存在的。

短短数秒,张敏想了一大通,丢了手上的纸,拿起手机,又开始打字,打字的手微微颤抖。

她们寝室的小朋友!吉祥物!终于长大了!

【张敏:天啦!!!!我滴崽!!!你长大了!!!】

【张敏:麻麻好欣慰!还记得我们以前卧谈会讨论过的吗!!!注意安全!注意安全!爽是次要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张敏: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千言万语,记得带.套。】

微信界面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张敏的话展示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晏辞一目十行地看完,扯了车唇角,没了顾虑,抬手将车门关上。

时浅对上晏辞的眼睛,搭在手机边缘的手指摩挲了下,回看了回去。

大大方方,七分纯三分憨。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点了点,晏辞以往那股子漫不经心的调调又浮了上来。

唇畔的弧度很浅,似笑非笑,几分散漫。

在别人眼里,那是散漫,这幅样子落在时浅眼里,完全是另类的勾.引。

尾指慢慢蜷缩了起来,时浅刚摁灭手机,就听见晏辞问:“你们卧谈会都谈了些什么,嗯?”

连声音都是散散漫漫的。

时浅:……

她们卧谈会谈的挺多的。各种夜间成人教育,跨度极广,有她们室长在,没有什么是不能聊的,没有什么是聊不起来的。

今天可能是bl,明天可能是gl……

更多的,还是讨论——

怎么上.你。

第101章 第一百章

Chapter.100难受吗

突如其来得黑暗,让时浅愣怔了一瞬。

眼睛闭上,又睁开,视野里黑沉沉一片,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混着薄荷香。

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眨了眨眼睛,时浅很努力地去辨认,结果还是徒劳。

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时浅搭在晏辞肩膀上的手指蜷起,想推,刚触到又松了开来。

算了。

指尖抵着晏辞的肩线,勾抹了片刻,时浅慢慢软了身子。

看不见,但是她能听见。

那些细细微微的声音。

晏辞的公寓在顶楼,两室一厅两卫,带一个露天的大阳台。

阳台上种了小金桔树,沿着栏杆爬满了藤蔓,枝枝叶叶散着。

阳台落地窗半开。

雨未停,浸湿了泥土,空气中带着潮湿气。绵密的雨丝落在宽肥的叶片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近一点儿的声音,衣服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借着窗外的月光,时浅迷迷糊糊看清了稍许,面前的大男孩动作稍停,半撑着胳膊支在她的头顶上方。

他的下颌紧绷,眼睑完全低俯着,在看她。

唇快被抿成了一条直线。

时浅腿有些麻,她刚才被晏辞推到沙发上,整个人完全是跌落进去的,大半条腿垂在沙发边,支在地上。

腿麻,喘不过气。

身上太重。

时浅抵着晏辞肩线的手指又动了动,忍不住开口:“你动动啊。”

这话有歧义。

时浅刚说出口,就知道问题大了。

罪加一等。

今晚在劫难逃。

果然,原本沉眼看着的时浅的晏辞低低地笑了一声,问:“你想我怎么动?”

说罢,还特别恶劣地顶了顶。

俩人衣服都是完好的,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就特别纯洁的被他压着亲了几下,怎么说出口的话那么不是个味呢。

时浅闷闷地想着。

晏辞是第一次带她回来过夜。

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王影忙着跑楼盘看房子,没人管她。她出去和晏辞约会,王影同样没过问。

也有过开房的经历。

好奇心作祟。

那天,没下雨。

和晏辞从图书馆出来,她问晏辞:“哥哥,开.房吗?”

小晏哥哥真带她去了。

格林森酒店,从门外到房内,无处不透露着一个信息:人傻钱多。

拿了房卡,哥哥拎着她进了门,随着房门的关上,她被一把人掀到了床上。

不疼。

床垫软绵绵的。

她以为晏辞来真的,大脑转不过半圈,卡了。

她其实是想皮一下,和大喵相处久了,大喵把爪子收了起来,只留个软绵绵的肉垫给她玩,她就真以为那是只剪了指甲的大布偶喵。

被晏辞压在床上亲了个遍,时浅软到连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亲了会,晏辞长腿抵在她腿边,撑起身,一手搭在裤腰上,一手脱了外面的黑T。

男孩子精瘦的身体露了出来,白,但不显瘦弱。

隐隐约约的有着肌肉线条,小腹那儿有着纹身,一半没入裤腰,一半露在外面。

她没看清,被晏辞翻了个面,和煎带鱼一样,煎完A面煎B面。

他压上来的那一刻,时浅甚至在心里给自己立了块碑。

皮皮虾·瓜皮喵·时浅,由于自己作死,活生生把自己作死了。

享年十七岁。

结果,那人最后什么也没干。

亲完,丢她一个人自己去洗澡了,最后他抱着她看了一晚上中央一套的《新闻联播》。

特红、特专。

那是最出格的一件事,从大一开学到现在大一快结束了,她还是个崽崽小朋友。

回过神,时浅完全适应了黑暗,跟着耳窝一麻,腰肢更软。

晏辞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进来,在她的腰线处,贴着短裤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