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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住时光不许动(101)

作者: 卿白衣 阅读记录

时浅头枕在靠背上,手指抓着晏辞的胳膊,喘.息。

又热又难受。

耳边他的喘.息声重了又重,像雪地里摩挲的碎颗粒,喑哑又带着磁。

见时浅不答,晏辞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又顶了一下,问:“你想怎么动?”

隔着短裤,时浅被顶的眼眶发红。

真的太坏了。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腿、腿麻。”

晏辞笑,极轻缓的笑。

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中抽了出来,晏辞直起身,手掌撑在膝盖上,躬身坐在沙发上,偏头看时浅。

大概是觉得好玩,晏辞又笑了一声。

时浅在他的注视下,飞快地把腿抬到了沙发上。

抬手又抓了个抱枕,紧紧地贴着沙发,看他。

“说吧,你和我回家要干什么?”晏辞拿过被随手扔在茶几上的打火机,把玩了一圈。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来着姨妈,要和他回来。

他想干,也没那么畜生啊。

“不干嘛啊。”时浅抱着抱枕,屈着膝盖,坐起来,问:“你不难受吗?”

她一直都很想问这个问题。

从毕业的那个暑假憋到现在,他真的一点儿都不难受吗。

问题是个好问题。

还挺有深意。

晏辞听了,把打火机抛了回去,头微仰,舌尖抵着腮帮慢慢扫了一圈:“你挺会皮。”

小崽崽越来越皮,完全没认清自己什么处境。

时浅皱眉。

问个问题,怎么就皮了。

张了张嘴,时浅慢吞吞啊了一声,强调:“我问真的,没皮。”

晏辞没说话,看了会时浅,突然起身,抬手,原本想弹她脑门的手指一顿,改为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我去洗澡了。”

你说,难不难受。

什么傻逼问题。

未抽身,晏辞的手腕骨突然被人勾住了。一扯一拉,俩人的位置调了个。

他在下,她在上。

俩人之间隔着一个抱枕。

时浅坐在那个抱枕上,大脑被烧得昏沉沉的,喊:“哥哥。”

“哥哥。”

一声叠着一声。

炸在耳边。

晏辞忍住想把时浅“打”一顿冲动。

以前那个乖得和小面团子一样的小女朋友哪去了?

逗一下就脸红,亲一下话都不会说了的小女朋友呢?

舔了舔唇角,时浅一手撑在沙发边,抬起身:“哥哥,我想看看你纹身。”

我想看看你纹身。

声音像是裹了层糖浆,又甜又黏缠。

“嘣”的一声,晏辞听到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断的彻底。

黑色短袖的下摆已经被她掀了起来,她的指尖在抖,颤颤巍巍的。

贴上去,滚热。

时浅被灼得什么都想不起来,满脑子都是推了他。

第102章 第一百零一天

Chapter.101破技术

晏辞半条腿曲起,听着脑子烧糊涂的时浅在那一声叠着一声的叫哥哥。

纹身在腰腹那,一半埋在裤腰里。

晏辞有些想不太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纹这个了。

他做事,很多时候没什么太特殊的理由。

想做就做,活的随心所欲。

时浅的指尖抵了上来,她的指甲修剪得整齐,摸起来光滑圆润。

她的指尖抵着那处,一寸一寸往下滑。

忍得有些辛苦。

晏辞手臂搭在额头上,反手盖住自己眼睛。

夜光透过指尖的缝隙,还是可以看得清。

小崽崽长大了。

在夜里,美得像只小妖精。

“哥哥,你真的一点儿也不难受吗?”时浅又问。

她低着头,披散在肩后的长发跟着滑落下来,发尾扫在他小腹上,痒痒的。

有些许发丝背汗水打湿,黏在额角。

晏辞咬了下后槽牙,喉结一滚,没答话。

见晏辞没答话,时浅突然笑了,指尖又怼了上去,问:“哥哥。”

声音轻飘飘的。

如坠云雾,虚无缥缈。

夏天,下了雨,外面清凉,室内闷热。

落地窗开了一半,没什么用。

时浅还是觉得热,汗意涔涔,味道咸咸的。

舔了舔唇角,时浅想到304寝室夜间卧谈会,不由地又壮大了胆子,指尖怼着晏辞腰腹处的纹身:“哥哥,我帮你弄出来啊。”

说完,手指真的搭上了晏辞的腰带。

晏辞喉结滚到一半,停住了。

疯了。

他快被时浅磨疯了。

拿开搭在额头上的手臂,晏辞睁开眼,就着夜色,问时浅:“你会吗?”

“会……吧?”时浅晃了晃身子,一想,又给了个回答:“会。”

事实证明。

你会个屁你会。

晏辞终于明白时浅为什么会揪着那个抱枕不放手了。

某个瓜皮喵嘴上跑着托马斯小火车,小火车呜呜呜的响,其实经验大概就芝麻粒那么大。

但就芝麻粒那么多点儿经验的人快要把他磨疯了。

晏辞抬手捂住时浅眼睛,微微直起身,另一只手抓住时浅乱动的手,哑着嗓子说:“你大概是见不得老子舒服。”

没有一刻是舒服的。

时浅啊了一声,声音又短又急促。

晏辞这话换个说法,大概再直白一点儿,就是:什么破技术。

夜,重新寂静了下来。

室内又闷上了一个度。

清冷的薄荷香中混了点其他的什么味道。

仿佛过了很久,久到时浅甚至已经接受了晏辞那句潜台词是什么破技术的话。

他不知什么时候坐起了身,时浅埋头抵在他的肩胛骨处,指尖泛白。

结束的时候,时浅还没缓过来,晏辞一手捞着早就懵了的时浅,一手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连抽了好几张。

擦到一半,晏辞扔了团成一团的纸,放弃了。起身,将开了一半的落地窗全部拉开,散味。

洗完澡,晏辞把卧室让给了时浅,自己拎了个枕头,进了书房。

过了夜。

隔天,时浅早上有课。

被晏辞送回了学校,时浅咬着牛奶吸管,慢悠悠地晃进了宿舍楼。

清晨的校园,蒙着晨雾。阳光透过轻纱似的雾,拂落而下。

大课,差不多九点开始。

回宿舍的时候,其余三只差不多都吃完了早饭。门没关,半掩着,透过那道小小的缝隙,室长的声音离很远都能听到。

“卧槽!他抢我猴子!他竟然敢抢我怪!”

“neng死他!”

时浅推门进去。

“吱呀”一声,上一秒还在嚷嚷着要neng死抢怪的人的室长,迅速地转过头,扔了鼠标。

寝室其余两个人皆是一顿,齐齐放下手头的事。

“预备!一、二、三!”张敏学着央视主持人“收”的动作,五指在空气中一抓一放,“鼓掌。”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整整齐齐的掌声,时浅停在门口,抬头望了望门上挂的牌子。

免检宿舍-304。

是沙雕宿舍了。

表演完毕,张敏看了看电脑桌面下显示的时间,喊:“这才七点多啊,天啦,你回来干嘛?”

“上课啊。”

时浅走了进去,找到手机充电器,将早就没点陷入自动关机的手机插上,开机。

“我去——”蹲在凳子上的谭晶晶咬了口包子,“你们家那个少爷,一早就把你送回来上课?”

“第一次,不应该那啥,休息休息吧。我和大敏敏连帮你请假的理由都想好了,以不变应万变——姨妈疼。”

“疼到起不来床,疼到虚脱,疼到需要吃止疼药!”

时浅翻着手机消息,回:“我确实来姨妈了。”

谭晶晶咬着包子,一愣:“啥玩意?”

“啥时候来的?”

往前数两天,时浅道:“前天。”

谭晶晶:???

张敏:???

“啥玩意?大敏敏,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