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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住时光不许动(59)

作者: 卿白衣 阅读记录

时浅看着晏辞,晏辞满足又心情不错的时候,总喜欢轻眯着眼,再加上那种漫不经心的笑,会显得慵懒,懒懒散散的,有点迷人。

才不是傻呢,时浅想。

只是因为对象是晏辞,她又没别的男朋友。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自己玩会电脑,上面有游戏,直接登陆就可以了。”晏辞说完,就出去了。

时浅坐在他的床边,细细地打量着晏辞小时候可能待过的地方。

他的桌面上摊着试卷,笔随意地丢着,电脑处于待机状态。

走过去,时浅才发现他英语试卷早写完了,桌面上电脑显示屏下面摆了一排《刀剑神域》的手办,一个系列的,很小,十几厘米高,每一个都很精致可爱。

喻见听见楼上传来轻微的关门声,扔了手机的骰子,见晏辞下来又挥了挥自己的小爪子,看了一会,发现时浅没跟下来,不由地噫了一声。

周梒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掷了骰子,问:“这么快?”

喻见又噫了一声。

晏辞倒了杯温水,听到周梒江的话,手指尖跟着点了下台面,说了一个字:“滚。”

“等会出去?”

“嗯。”周梒江掷出了个6,连跳了12个格子,顺便狠狠地赚了喻见一笔。

喻见交了游戏纸币后,磨了磨小牙。

晏辞再回去的时候,发现时浅正在看自己的试卷。

听见关门声,时浅捏着晏辞拿出来但一个字没写的历史试卷说:“我陪你写作业吧。”

“你写历史试卷,我看着就好了。”

晏辞:“……”

学习,是永远避不开的。

不远不近,不离不弃。

历史作业不多,就两张试卷,晏辞写试卷的时候,时浅抽了本他的书,坐在一旁随手翻了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投在地板上的光影慢慢西斜。

楼下,喻见连输了三把以后,告别了大富翁,成了负翁。

周梒江慢悠悠地抛着骰子,好整似暇,等着喻见认输。

喻见磨着小牙,企图负隅顽抗。

楼上,晏辞奋笔疾书,写完了一张历史试卷后转头看了一眼时浅。

时浅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手里拿着翻到一半的书。

放下笔,晏辞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想把时浅抱到床上。

时浅很瘦,没什么重量。

刚一沾床,原本就是浅睡眠的时浅又醒了,她今天看了一天书,头有些昏。

“再睡一会?”晏辞突然温柔了下来。

时浅没回答,静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晏辞坐在床边,时浅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单手扶着他的肩膀。

时浅偏头盯着晏辞,发现大喵今天温柔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他的唇色偏淡,有些薄。

挺好看的。

哪哪都好看。

晏辞两腿岔开,坐着,手搭在时浅的腰侧,隔着牛角外套,似乎都能丈量出她的腰线。

气氛热了一点儿。

时浅脑子昏昏的,喊了平时不会喊的,问了平时不会提的问题,“哥哥,你想接吻吗?”

话说出口,时浅脑子更昏了,她耷着眼皮,一副倦倦的样子。

原本没想法的晏辞被时浅撩起了想法,抬手,扯住了时浅的手腕,一拉。

时浅软绵绵地跌坐在了晏辞的大腿上,被他掐着下巴,抬起了头。

晏辞咬了下时浅的唇瓣,齿间溢出一声儿:“你还真是欠啊。”

舌尖扫了一下,晏辞尝到了一点儿。

嗯,草莓慕斯的味道。

第59章 第五十八天

Chapter.58学猪叫

“你怎么老……”晏辞话说到一半,又被时浅蹭了蹭。

温柔缱绻过后,少年低敛的眉,刚被少女含吮的水润的薄唇贴着。

贴着少女的唇角,少年微微有些无奈。

日光一寸一寸地透过缝隙,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时浅现在整个人晕乎乎的,跌坐在晏辞大腿上,脑子不太清醒,软和的跟个面团子似的。

额头贴着晏辞的额头,时浅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头一歪,歪到了晏辞肩膀上,双手紧勾着晏辞的脖颈,轻轻嗯了一声儿。

晏辞伸手探了探时浅的额头,对比了自己的体温。

还算正常。

“你睡一会,我等会叫你。”晏辞轻手轻脚地替时浅盖上了被子,低头看了一会儿时浅。

小姑娘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蹙着。她的鼻子秀气又小巧,睡着的时候看上去比平时更乖,少了点清冷。

晏辞替时浅掖好被角,支着下巴,慢慢在床边蹲了下来。

冬日里,浅金色的光晕落进来,给她周身都渡了层虚光,寸许的日光在她身上跳跃,衬得她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想什么呢?时浅大班长?”晏辞不由地问出了口。

本来晏辞也没指望时浅会给他回应,哪知道时浅翻了个身,侧身对着他,眉头拧了一下,又松开稍许,唇瓣开开合合着。

晏辞微微叹了一口气,伸手,食指指尖点压上了时浅开开合合的唇瓣,说:“不要用嘴巴呼吸。”

时浅挣了下,乖乖闭上了嘴巴,秀气的小鼻子翕动着,搭在枕边紧紧蜷缩着的手松开了一点儿。

时浅睡得浅,她只是太累了,潜意识里还是能感觉到外面的一举一动的,好比她能听到晏辞在问什么,也能感觉到晏辞的指尖压在她的唇上。

但眼皮子太重了,想回答,有些力不从心,过了好久,时浅才无意识地开口说道:“想考第一。”

话说完,时浅意识更重了。

好像前方有无尽的深渊,深渊里有无数双隐形的手,不断地拉扯着她向下、向下、再向下。

就稍稍休息一会儿吧,然后陪一会晏辞,等等晚上再看书。

时浅想。

想考第一……

晏辞蹙了下眉头,收回了压在时浅唇瓣上的手指,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浅,微微起了火气。

火气来得莫名其妙。

他不太明白,明明只是一个期末考试,没有必要这么认真没必要把自己折腾这么累。期末考试,每学期都有,每一个学期她都这样吗?

想考第一。

听听,多么简单直白的理由,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就是想考个第一。

晏辞都要被时浅气笑了。

看了一会,确定时浅不会踢被子以后,晏辞揉了揉额角的碎发,又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出去了。

楼下,成了负翁的喻见还在负隅顽抗,一边磨着小牙一边时不时瞪一眼周梒江。

周梒江窝在沙发里,随手又掷了下骰子。

骰子咕碌碌滚了几圈,稳稳地停在了游戏背景板的正中央。

又是一个六。

喻见飞速地算了一下周梒江连跳六个空格后她可能需要付出的代价。六个空格后,她需要再付给周梒江一百万游戏币,除此之外还需要学猪叫。

学猪叫!

猪叫!

猪怎么叫!

“一百万。”周梒江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棋子,腕骨一悬,停在了半空中,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喻见。

“没有钱。”喻见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下巴磕在膝头,回答的十分耿直。

“打欠条还是?”

“先欠着。”

周梒江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棋子,胳膊屈着抵在大腿上,支着下巴,看着喻见说:“那学猪叫吧。”

“你——”喻见气结。

“我不会猪叫。”喻见指尖压在茶几上,抬头看着周梒江,杏眼转了一圈,迅速地蒙上了层水雾。

显得又无助又弱小又可怜。

晏辞正巧下楼,听见了喻见说:“要不您先猪叫一个,我跟着学学。”

“你学得会吗?”周梒江表情没怎么变,看着喻见问,只是声音凉了一点儿。

“学得会!那我可是太会了!必须会!”喻见点了点头。

只要周梒江叫得出口。

晏辞走到周梒江背后,扫了一眼,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