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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霸的娇软美人(96)+番外

“是,小姐。”中年男人点头。

陆嘉美看着自己新做水晶指甲,年轻脸上是冰冷蔑视,“我这个哥哥真是个废物。”

说完,她想起那辆车,“车子处理好了吗?”

“是,已经处理好了。小姐放心,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只是一起普通交通事故。”

“可惜了,没死。不过这样半死不活也不错。”陆嘉美笑着说完,“去告诉唐南笙,想做什么事就快点做,以免夜长梦多。陆嘉渊倒了,还有我给她兜着呢。”

“是,小姐。”

中年男人走了。

陆嘉渊感觉自己脸上被刺刺水晶指甲滑过,留下沁着血珠子伤口。

“哥哥你呀,真是太蠢了。”

是啊,他太蠢了,他太蠢了!

“那天在北中成人礼上跳舞,根本就不是唐南笙,而是苏绵绵。”

是,是,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那天在树下跳舞,不是四姑娘,而是十二姑娘。

那个最漂亮,最纯稚十二姑娘。

却被他亲手毒杀了。

陆嘉美走了,陆嘉渊心情激动,偏偏不能动弹,整个人都陷入崩溃状态。

他不断做梦,梦到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名叫叶深华人。

他穿着靛青色儒衫,摇着折扇,找到了医女周安,“都说周青医术了得,我看他女儿更胜一筹。我要你,替我制一种毒。一种,查不出来毒。”

“若是制好了,我便帮你父亲洗脱冤屈。”

周安垂眸,默不作声。

梦境一转,到了苏家十二姑娘出嫁日。

虽为帝王妾,该有,却一样未少。

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身穿嫁衣,千娇百媚出去,再回来,却是那具冰凉凉尸体。

周安疯了一样抓着他衣襟,双眸赤红,“你杀了她?你杀了她!哈哈哈……你要那毒,就为了杀她?你这个畜生,蠢货!你知道吗?那天在树下跳舞人,不是苏南潇,是苏绵绵。”

魂牵梦绕之人,居然另有其人

还被他亲手毒杀。

叶深华崩溃了。

“哎,他怎么好像在哭啊?”有护士进来查房。

“真在哭?可能是做梦了吧。”

如果是梦,那就好了。

“我们都有罪。来世,我们都该为她赎罪。跪在地上,赎一辈子。”

周安声音幽幽荡荡飘过来,带着无尽悲凉。

……

陆嘉渊出事了,唐南笙却依旧每日勤勤恳恳出现在舞蹈团。

别人问她,她也只是红着眼眶摇头,然后说,“我不能因为自己私事,就耽误了大家排练。”

如此敬业精神,让大家纷纷对她产生了好感,格外照顾。

只有苏绵绵依旧跟唐南笙划清界限,每天除了单调练舞还是练舞。

花露跟在苏绵绵身边,寸步不离。

跳了一个多小时,苏绵绵体力有点吃不消了。

花露把水递给她。

粉红色小水杯,巴掌大一个,小姑娘捧在手里,仰头喝着。

湿汗贴着青丝,露出漂亮天鹅颈。

唐南笙坐在轮椅上,轻轻笑了。

喝吧,多喝点。

苏绵绵喝完水,又继续练舞。

动作轻柔舒缓,毫无不适。

唐南笙一脸焦躁等着,直到梁晴虞过来宣布大家可以走了,苏绵绵依旧是一副活蹦乱跳样子。

怎么回事?不应该是这样啊!

唐南笙用力拧眉,抓着轮椅手暗暗收紧,几乎痉挛。

陆横过来接人。

今天是中秋节,舞蹈团提前放课,还送了月饼。

苏绵绵没忍住,小心翼翼拆了一个捧在手里吃。

小嘴巴鼓囊囊沾着一点碎屑。

“这个是豆沙。”

把咬了一半月饼掰下来一点递到陆横嘴边,苏绵绵声音小小道:“陛下要不要尝尝?”

往常在绣楼里时,这只暴君最喜欢抢她东西吃了。

不管是她没吃,还是吃了一半,或者是只剩下最后一口,反正是不肯放过她,偏要尝一口。

陆横垂眸,低头咬上去。

男人锋利牙齿触到苏绵绵柔软指尖。

她下意识缩了缩,觉得指尖酥麻麻痒。

“回家了。”

“哦哦。”

苏绵绵把那盒大月饼抱起来。

陆横单手拿过来提着,目光微微一沉,落到唐南笙身上。

坐着轮椅唐南笙背后汗湿,表情怪异。

陆横转身,带着苏绵绵走了。

出了舞蹈团,才是下午四点。

因为是国定节假日,所以大街上人很多。

苏绵绵戴着口罩,颠颠跟在陆横身后。沁凉风吹过来,扬起她裙摆。

团圆气氛很浓。

街口大屏幕上放着回家看看广告。

走在前面男人突然脚步一顿。

“苏绵绵,想回苏府看看吗?”

苏绵绵眸色一怔,她攥紧陆横衣摆,然后小小幅度点了点小脑袋。

什么都没准备,他们就一起去了临市苏府。

还没闭园,游客却已经慢慢少了。

男人牵着她,穿过假山流水,来到那座绣楼前。

物是人非。

经历了六百年,这座绣楼不知被修缮过多少次,如今已与之前大不一样。

苏绵绵在苏府内虽然不受宠,但毕竟是苏家亲生孩子。

她吃穿用度,皆是上乘。

男人带着她翻墙进去。

绣楼里有座小院子。

那里有一棵百年银杏。是苏绵绵小时候种下。

她到死时候也没见过它开花,结果。

如今,原本小豆苗一样银杏树要三五人合抱才堪堪抱拢。

树冠很大,小扇子一样银杏树叶像金灿灿锦缎,纷纷扬扬落下来,铺满石桌、石墩子,还有这整片院子。

就像铺了一层铂金色绸缎。

美令人惊叹。

“给孤,跳一支舞吧。”

陆横拂开银杏叶,坐到石墩子上。

苏绵绵小心翼翼踩着银杏叶子,站在那大片大片夺人眼球银杏叶上,提裙,扬摆。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

圆盘似得月亮,在今夜格外耀眼。

树影斑驳中,月光冷艳。

那一树金黄与明月遥遥相对,衬出皎月一般美人。

“哎!谁在里面啊!你以为这是你家啊!”

苏绵绵:委屈。

男人单手拎起她,苏绵绵一把抱起月饼盒子。

陆横带着人跳进了绣楼。

保安进来,没看到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晃晃悠悠又走远了。

绣楼里,苏绵绵被男人搂在怀里,鼻息间全部都是他身上熟悉味道。

“苏绵绵。”男人贴着她小耳朵,细细啃噬。

小姑娘缩了缩小脑袋,额头顶住他胸口,“陛下,月饼要被你压坏了。”

“闭嘴!”

苏绵绵闭紧了小嘴巴。

绣楼里满是灰尘味道,呛人很。

陆横带人往楼上走。

“大家都不在了。”

小姑娘看着空荡荡绣楼,声音微低,带着回响。

“孤在。”

苏绵绵心口一怔,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陆横衣摆。

男人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木制楼梯上,浅浅灰尘,印出男人脚印。

修长有力,一如以前。

苏绵绵提着裙子,踩上他脚印。

一步,一步,触到了月亮。

站在绣楼窗前,陆横看着窗外触手可及圆月,声音低沉开口,“苏绵绵,在你心中,孤在第几位。”

小姑娘站在陆横身边,指尖搓了搓窗户纸。

“那个,陛下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男人滚了滚喉结,“假话。”

“那陛下您是第一位。”

“前面还有谁?”

陆横觉得自己心情格外平静。甚至想杀人。

“有嬷嬷,安安,喊喊,萌萌……”

男人俯身,一把掐住小姑娘喋喋不休小嘴,“再多说些。敢排在孤前面,孤让他瞧不见明天日头。”

暴君脸衬着月色,呈现出俊美狠戾之态。

说出来话也令人胆颤心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