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校霸的娇软美人(97)+番外

苏绵绵立刻闭嘴了。

“敢在心里骂孤,嗯?”

苏绵绵用力摇头,面露惊恐。

这只暴君难道还能听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苏绵绵。”

“嗯?”

小姑娘仰头,男人猛地亲下去。

月色被遮蔽,星星点点皎月跳跃在苏绵绵纤细眼睫上,带着细腻柔光。

男人手,按在她心口,声音轻,几乎听不见。

“别怕孤。”

……

“喂,陆哥,陆嘉渊醒了。”

绣楼内,陆横靠坐在窗边,大长腿上枕着苏绵绵。

小东西手里抓着月饼,吃了一半就睡着了。

陆横伸手,捏了捏她小脸,把外套替她盖上,然后掐断了手机。

医院里,陆嘉渊终于清醒过来,他神色呆滞坐在床头,似梦非梦。

“先生,那个周安安给根本就不是毒,是白开水。”中年男人皱着眉头道。

“药是假?”陆嘉渊努力抑制着激动心情。

他颤抖着手,攥紧被子。

病房门口。

周安安本来是给老师跑腿,却意外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她跟着中年男人来到病房,听到了中年男人跟陆嘉渊对话。

周安安认识陆嘉渊。

她立刻就冲进去一阵怒骂:“原来是你这个人渣!你以为我会帮你?呸,人渣,畜生,狗逼玩意,做梦!我爸就算死在里面我也不会帮你!”

说完,周安安狠狠踹了陆嘉渊和那个中年男人一脚,猛地扭身正好看到站在病房门口张鑫。

周安安怒气冲冲,“你过来干嘛?”

张鑫抬了抬手里东西,“送老年人加厚特大版纸尿裤。”

陆嘉渊:……

“绵绵她现在……”陆嘉渊锲而不舍。

“绵绵是你叫吗?”周安安怒斥完,嗓子突然尖锐,“你个狗逼提绵绵干什么?你他妈要干什么!我操你妈,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

陆嘉渊抿了抿唇,脸上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

“苏小姐还好吗?”

“好不得了!”周安安双手环胸,瞪向陆嘉渊,“如果你死了,她能更好。”

顿了顿,正在大喘气周安安又补充一句,“如果你跟唐南笙一起死了,我妈也能高兴从坟墓里跳出来。”

“岳母已经去世了吗?”张鑫拎着那袋子老人纸尿裤插嘴。

周安安瞪他一眼,一边担心给苏绵绵打电话,一边扭身就走。

张鑫颠颠跟上去,“小棉花现在跟陆哥在一块呢。”

病房里,陆嘉渊看着身边这个跟了自己好几年中年男人,缓慢开口,“老陈,我是不是亏待你了?”

老陈低头,没说话。

陆嘉渊笑了,“行了,你先出去吧。”

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老陈出去了。

陆嘉渊坐在病床上,手机响了。

是唐南笙打过来。

“喂,嘉渊,你醒了吗?真是担心死我了。”

陆嘉渊握着手机,抬眸往窗外看去。

晚上十点,中秋圆月,漂亮不可思议。

“我没事。”陆嘉渊说完,打开电脑,“我在看那年,你在北中成年礼上跳开场舞。”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陆嘉渊继续道:“你跳真好。”

第65章

苏绵绵在绣楼里醒来。

她抬眸,看到熟悉大红色横梁,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她半眯着眼睛,奶声奶气唤了一句,“嬷嬷。”

坐在她身边陆横侧身望过来,身影挡住了她视线,也挡住了那根熟悉横梁。

男人小揪揪已经长了一些,虽然还有点炸花花,但是已经很能显示出本身野气和霸气。

厉害人,就连小揪揪都与众不同。

苏绵绵眨了眨眼,终于清醒。

暴君是没有小揪揪。

不对,暴君是有小揪揪。

“走吧。”男人把苏绵绵拉起来。

苏绵绵坐在陆横外套上,转头看向不远处那张绣床。

她松开陆横手,走到绣床边,伸手抹开上面那层厚厚灰。

白嫩小手上满是灰尘,满满糊了一手,苏绵绵却没在意,她只是慢吞吞提裙,站上了自己绣床,然后又掏出帕子来。

一个字,一个字将绣床上那些字擦出来。

“陛下,这些字,是你写吗?”

早上五点,晨曦初显。

绣楼下那棵银杏树发出“簌簌”微响。

金黄色银杏叶轻漾而落,无声无息。

初秋天,凉风已至,敲打在那扇古旧窗户上,发出“吱呀”声响。

男人背对着光,站在绣床边,咽了咽喉咙,良久后才道:“是。”

苏绵绵捏着手里帕子,声音轻软,一如楼下那入风即落银杏。

“陛下死时候,疼吗?”

疼吗?

“不疼。”

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没有了她,他世界什么都没有了。

最可怕不是身在黑暗,而是将黑暗中唯一光掠夺了。

“陛下当初,为何要娶我?”

“想娶,就娶了。”

暴君向来我行我素,从来不顾他人意愿。

即使苏绵绵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甚至连脑子都有点坏掉小姑娘,他都强硬要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嬷嬷说,若是喜欢,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手,与子老。

暴君是喜欢她,她知道。

她也喜欢很多东西,鸟啊,花啊,鱼啊什么。

苏绵绵不清楚暴君喜欢是哪一种,她根本就不是个聪明人。

她单纯认为,若是喜欢,便是跟嬷嬷说一样,以后,会有一个人,代替嬷嬷跟她日日住在一起。

为她梳发,为她做食,为她画眉。娶她为妻,与她执手相偕老。

可是没有那么一个人。

圣旨来时候,苏绵绵知道,她是去做皇妃。

虽然这是无上荣宠,是所以女人都梦寐以求东西,甚至就连姐姐都用那么嫉妒眼神瞧她。

小小苏家,居然能出一个皇妃。

可是,不是帝王妻,而是帝王妾。

日后,暴君还会有皇后,有旁女人。

她心内莫名其妙觉得不喜。

因为在嬷嬷说世界里,那个男人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只跟她牵手,跟她一起慢慢变老。

所以苏绵绵不懂,暴君是哪种喜欢她。

她知道,自己是配不上他。

可若是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又为何偏要娶她呢?

苏绵绵不喜欢听那些丫鬟表面赞扬,背地里却在说:只是宠爱罢了,不然怎么会偏偏是帝王妾。

“这里,好像只能娶一个人。”

小姑娘掰着小手指,声音细细几乎听不见。

男人呼吸一窒,“嗯。”

“那陛下,就没有三宫六院了。”

“孤本来就没有。”

若是那些乌七八糟女人进来,就这个傻子,被人卖了才在给人数钱。

那个苏南潇就是个典型例子。

苏绵绵觉得心里头喜滋滋。

但是看到男人那张凶凶脸又觉得害怕。

安安说,强烈到需要占有、归宿、依赖、需求等感觉和欲望,是喜欢。

苏绵绵仰头,一手摸着绣床头字,一手紧张地揪着自己裙摆。

“陛下,想占有我吗?”

娇娇软软小姑娘蹲站在绣床上,穿着干净漂亮长裙,青丝披散,双眸如雾,说这话时候声音酥软,带着勾人欲念。

她仰着小脑袋,露出干净优美小脖子,红缨小嘴说出这种话来。

用那么干净眸子。

“想。”男人嘶哑着嗓子,身体僵硬。

想,他想都快疯了。

陆横滚着喉结,双眸渐渐深谙。

蛮横如他,可现在却连抬手力气都挤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她是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小姑娘垂下眼帘,细长睫毛颤了颤。

她本来也以为,她是想。

可是现在,又不是很想了。

因为他只娶她做妾。

苏绵绵想,她可能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