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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12)+番外

作者: 宋端仪 阅读记录

她试探舔舐几下,舌尖鲜红滚烫,灼得李谨行热意滚滚。

她生得明丽,旁人用十分力气才能做出勉强媚色,她只要三分,游刃有余,恣意风流。

更何况这是他的心上人。

李谨行努力平稳说:“你们两个出去,守住门。”

徐兰起身就出去了,苏棠不听:“殿下,这里是教坊,何况姑娘她还不清醒。”

李谨行说:“我不做什么,你守好门不要让别人靠近。”

苏棠嘴唇动了动,叶真忽儿细声哭起来。她最终没再说话,关好门站到外面。

“稚玉,稚玉不怕。”李谨行附在叶真耳边温柔哄她。

叶真眼睛失神,口唇微张,李谨行盯着她唇舌,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不由自主舔咬上去,含着她甜美唇瓣吮吸。

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被谁采撷,先是唇舌被亵玩逗弄,随后被人捏住潮湿命脉肆意欺凌,要命的快意发疯般涌上来,头一次感到濒死的恐惧,哭泣着求饶:“不要,殿下救我——”

……

李谨行想起来从前在书上看到的香艳诗文,露华湿破胭脂体,一段春娇画不成。

满屋生香,叶真悠悠回神,愣愣地发现自己坐在李谨行怀里,他正低头拿手帕给她擦拭大腿水痕。她脸刹那通红,下意识并拢双腿:“殿下,怎么、怎么……”

李谨行手被她夹在腿间,看她窘迫,起一点逗弄的心思,拇指按下去,带茧的粗砺处在嫩滑腿侧慢慢画圈,羞得叶真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抱着他颤抖。

玩弄几圈,李谨行才道:“刚才那杯酒里有助兴的药,你喝完发作,吃了徐兰的解药还不好,我帮你稍微纾解。”

叶真闷着头:“谢、谢谢殿下。”

她不太知道李谨行做了什么,但看他衣着严整,不像画本里那种……她自己下身空虚,有一点疼,思来想去,好在她是个很会抓重点的性格,又抬头窘迫地细声问:“那我,要喝汤药吗?”

李谨行没听懂:“什么汤药?”

“就是,避子汤……”叶真更小声了。

李谨行顿了顿,直直看着她说:“不用,我并没有……”

困扰地思索片刻,摇头道:“算了,等需要的时候我告诉你,你会明白的。”

叶真懵懵地点头。

他帮叶真系好裙子,手指骨节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肌肤,她颤栗难安,又不知道应该讲什么,身体紧绷着小声抽气。李谨行动作缓慢,说:“你不要担心,今天虽然是意外,但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言下之意他会负责的。

叶真有些别扭,眉眼低垂,睫毛呼扇几下,忽然颊面一痛,李谨行捏住她脸上软肉,眼神敏锐,问:“你不愿意?”

她显露出几分犹疑的傻气,停顿一下,慢吞吞说:“我愿意呀。”

然后从他手中挣脱出来:“阿棠和徐兰呢,她们在外面吗,我还没问完话呢。”

李谨行目光如炬,直视捕捉她每一个细微情绪,她无所遁形,心虚得口干舌燥,自觉足有一盏茶时间,他才说:“就在外面。”

徐兰和苏棠在门外等了许久,里面逐渐没了声音,好一阵,才听到叶真沙哑地唤:“阿棠。”

苏棠立刻推门进去,徐兰也跟上,叶真脸色仍红着,手拿空杯玩着缓解羞意,唇瓣湿润微肿,衣裙倒是整理得完好如初。李谨行坐在旁边神态自若,徐兰好奇地频频抬头看他俩,心里嘀咕这到底是……有没有啊?

“我没事了,你回去千万不要对我爹和我娘说。”叶真颇为害羞,强装镇定嘱咐苏棠,苏棠点头:“好,你还有不舒服吗?”

“我好得很,这药不错。”叶真生硬地转过去,鼻音软软随口问徐兰,“是拿什么做的?”

徐兰忙说:“卿鱼草,特别好的药材。”

叶真慢吞吞转动空杯,李谨行灼灼盯着她,她手足无措,又羞又恼,思维迟缓了一刻,转完两圈,才忽然反应出不对,愕然抬头。

“你说什么草?”

“卿鱼呀。”徐兰伸手在空中比划,“这个卿,水里的鱼。”

叶真声音虚软,急切追问:“卿鱼草是珍珠草的别名,殿下才刚说过,也是灵州贡品,你哪来的珍珠草,在药铺买的吗?”

卿鱼草是珍珠草的别名,她平时喜欢看风物志,记得这个名字。

“不是,这是那位兵部司與给的,以前裴贞也给过我一点。”徐兰又懵了,如实道来。

跟灵州扯上关系,就不简单,叶真再开口:“他们最近一次给你是什么时候,这草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不是很久,半个月前吧,他们经常会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到,但兵部的人,应当有很多门路……怎么了,叶姑娘?”说到最后,徐兰声音越来越小,不安地看叶真。

叶真脑袋里乱糟糟,总觉得灵州要出事。

李谨行在一旁道:“谢良是兵部尚书谢谦的小儿子,谢谦年纪大了,很宠他。”

“司與是都亭驿的官员,送来长安的所有车马信物,都要经过都亭驿。”叶真跟着说,“谢良跟裴贞合谋,一起盗取灵州上贡的物品。”

徐兰咋舌:“姑娘,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谨行说:“你刚出都亭驿没多久,信和财物就被人当街抢走,如此胆大妄为,可能是冲着你手里的信。”

叶真赞同:“恐怕是裴贞的信里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们怕你看到。”

“这样也可以解释陆瑶送你的东西被弄丢,可能是都亭驿的人在排查可疑的东西,匆忙中出了点问题。”李谨行理顺这一条讯息。

叶真略有些着急:“我现在就应该去找谢良,徐兰被他盯上,我怕随时会节外生枝。”

徐兰在一旁乖巧看她。

李谨行叫停她:“就算现在去,你没有证据,谢良不会承认的。而且他爹谢谦曾经在战场上救过陛下,这种罪名,多半会大事化小。”

叶真说:“但起码要制约他,让他不要再对徐兰出手。”

“我去找陛下谈一谈,这件事他可能会希望私下解决。”李谨行道。

徐兰微弱说:“万一事情解决之前,他就把我给……那怎么办啊。”

叶真觉得这个担心有理,思考一会儿,看向徐兰:“你这几天跟着我吧。”

谢良再胆大包天,也没必要在大理寺卿、皇太子的宠臣眼底动手。

徐兰如同被星星砸到脑袋一般眼晕,好在她立马反应过来,恳切地说:“我不能跟您走,教坊的官妓没有自由,您如果要救我,求您替我赎身吧。”

李谨行横过来一眼:“你不要得寸进尺。”

赎身的事情要求圣恩,徐兰敢向叶真狮子大开口,是看准了她盛宠在身,于她而言,随意向太子或者皇帝开个口便可以讨来。

叶真确实可怜她,便没有断然拒绝,问:“你犯了什么事,才来教坊的?”

不料徐兰结结实实跪下去,扶着桌角说:“我父亲是医官,当年宫中大皇子发惊厥热症,尚药局推他出去诊治,最后大殿下不治而亡,柳贵妃绝望之下自尽。”

这事叶真和李谨行都知道,柳贵妃是太后柳绰的亲外甥女,宠冠六宫,力压一众妃嫔,第一个诞下皇子。大皇子体弱多病,柳贵妃护得很紧,却还是在两岁时早夭,随后她自己也自尽,令人唏嘘。

“太后一口咬定我爹与皇后娘娘勾结,谋害皇子与贵妃,先罚了皇后,又执意赐死我爹,府中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我爹连宫门都没来得及出,就莫名其妙殒命。”

徐兰说得激动,长长喘口气,竭力平复心情,换平缓的语气继续说:“我们人微言轻,任贵人宰割,连一点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可是我爹压根与皇后娘娘没有交情,谋害皇子有什么好处,完全是冤枉。”

叶真听得心疼,沉沉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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